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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妃位比較低的,很大一部分被打發出宮,有些不願出宮的則集中在同一個宮苑,此宮苑就是宣室殿,內有六進院落約十九閣,每個閣中分別居住一至二位妃嬪。宣室殿內最後一進院子,叫做翠羽閣,乃是此宮苑中最大也最美的閣室,居住的便是曾太妃。”
曹炟目前所說的這些,安歌大致是瞭解的。當初先皇頒旨不必陪葬,其實亦是當時的沈婥以自己的觀點說服了他,認為陪葬是造大孽業,於後輩子孫並不宜,於是先皇打消了陪葬的念頭。
當時除了位尊的妃子,大部分都被打發出宮,然而也有那些死也不想出宮的妃子留了下來,她們已經過慣了宮中的生活,感覺出去後會無法生活,或者預料出宮後不一定比現在過得好。留下來的所有妃子中,以羅妃和曾貴妃為尊。
羅氏是曹煜的親生孃親,在曹煜登基後不久便被尊為皇太后。而曾經比羅氏高出一品的曾貴妃,卻因為一生無兒無女,沒有什麼靠山,而成為曾太妃。
據安歌所知,曾氏與羅氏在先皇還在世時,就一直明爭暗鬥,如今先皇離世,她們也終於鬥出了高下。
羅氏為皇帝之母,高高在上,後宮之主。
曾太妃卻只能居住在最裡進院子的翠羽閣,實在令人唏噓不已。
曹炟繼續道:“一個月前,曾太妃失蹤了。”
安歌點點頭,知道必有後文。宮中失蹤一個兩個人,其實不算什麼大事,就算是太妃,落到這樣的處境,失蹤後也只會按死亡論,給其家人有點補償也就算了,斷然不會成為奇案,成為奇案的,就必有出奇之處。
曹炟又繼續說:“她雖然是失蹤了,可是她還是常常出現在宣室殿。前幾天,她甚至到了太后的永壽宮,擾得後宮不安寧。”
安歌這下明白了,人即失蹤,人蹤卻又在,人蹤雖在,卻能在那麼多侍衛宮人眼皮底下隨意來去穿梭,似乎除了“鬼”之一字,無法解釋了。
安歌衡量了下,終於說:“我想皇上肯定搞錯了,我也好,況離也好,我們都是風水師,而不是捉鬼師。”
☆、歷生死之劫
“若是況離,絕不會說這樣的話,無論皇上交待下來什麼事,他都會盡力去完成的。”曹炟道。
要是以前,安歌絕不會信曹炟的話,因為在她的心目中,況離是一個非常有風骨的人,他不想做的事沒有人能夠逼他。但是經過了這麼多事,她覺得,可能是她以前太天真,對人對事的瞭解只陷於表面,所以這次她聽了這話心裡雖然不舒服,卻沒有反駁曹炟。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再多說也無益,二人開始暢開了喝酒。
今日曹炟的心情似乎很好,一杯接一杯地喝,唇角帶笑,眸子裡的溫暖再也掩不住。巧的是,冬日的第一場雪,就這麼突如其來的降臨了漪。
又輕又軟的雪花,飄飄蕩蕩地落下來,只剎那間,已經是煙波渺渺,一切都變得那麼模糊如同身置一場有些荒誕卻又美到不願醒來的夢中。曹炟一手執了杯酒,一手執了酒壺,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往船頭走去。
安歌跟著他走出來,只見他將那杯酒倒入河中,“來,一起幹一杯!”
接著又給自己倒一杯,一仰頭喝了下去。
大概還是喝得太猛,他的身子一傾,似乎就要跌到河裡去,安歌大吃一驚,連忙伸手將他扶住固。
轉過身來,他看著她,眼前卻浮現出曾經沈婥的模樣。
他晃晃自己的腦袋,知道自己一定是看錯了。
他推開她,又倒了杯酒,往河裡灑去……
這時,安歌乾脆灑過酒壺,也倒了杯酒往河裡灑去,淡然說:“沈婥,這是我敬你的。”
他哧地冷笑,“你沒有資格直呼她的名字!”
安歌也不理他,看著他道:“齊王爺,人死不能復生,你要節哀順便。再說,你已經為她付出很多了,如果再因為她而出了什麼事,想必她在地下也良心難安!”
曹炟聽聞,有些無力地坐了下來,般頭的水流有些急,些微冰涼的水打到他的衣裳上,處處都有種很潮溼的感覺。
就好像安歌此時的心,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男子如此,她心裡也如潮溼的天氣般沉重,壓抑,很想大哭一場。
曹炟卻漸漸地平靜下來,又喝了杯酒,向安歌道:“從前,我總是希望能夠與她開啟心扉暢飲一次,又總是覺得這樣的機會肯定會很多的,人的一世,一世有多長呢,肯定是有機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