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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了你,是為了我的安姑娘,為了她,我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一滴巫血算什麼?”
曹炟這下落了下風,略微有些不高興。
暗忖,當初若不是被安歌踢出陣外,這會子輪不到這個傢伙在這裡得瑟。
安歌見二人終於不吵了,連給他們倒上酒,“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們說說,我們都幾天沒好吃好喝了,這麼一大桌子菜,我們得好好享受,這麼一大罈好酒,我們得好好品嚐,之前還是未來的勞什子恩恩怨怨,我們先放一邊,今日就先慶祝我們順利出陣好不好?”
曹炟和烏弋山對視一眼,終不忍安歌不高興,二人只好端起杯子,碰了下,一飲而盡,算是暫時和好了。
但是戰鬥怎麼能過去呢?
三人且吃且喝了一陣,烏弋山道:“最近,我們的軍隊裡流傳著這麼一首小曲兒,相當的好聽,安姑娘我唱給你聽聽如何?”
安歌應了聲,“是你們軍隊裡流傳的啊?我還真是好奇,你趕緊唱唱吧。”
只見烏弋山站了起來,手裡拿兩根筷子,先將身體微微一扭,做出一個扭捏作態的女人動作,這才捏著嗓子唱了起來:“一張機,採桑陌上試春衣。風晴日暖慵無力,桃花枝上,啼鶯言語,不肯放人歸。
二張機,行人立馬意遲遲,深心未忍輕分付,回頭一笑,花間歸去,只恐被花知。
三張機,吳蠶已老燕雛飛,東風宴罷長洲苑,輕綃催趁,館娃宮女,要換舞時衣……”
這是《九張機》,亦是茶樓常見的小曲兒,說的是思郎不見郎歸的事情,道盡相思深情。然而被烏弋山這麼唱出來,不知道為什麼帶了點只有男人才喜歡的粗俗,只怕在他們的心目中,這九張機的意義早變了。
烏弋山其實唱的不錯,唱完後卻換來安歌一聲嘆息,道:“想必是戰爭太久,總不見夫君歸來,所以有人唱這曲兒一表相思之情,不知怎麼的傳到你們這裡去變成了這般模樣,果然男人都是鐵石心腸的嗎?聽不出這曲兒裡的肝腸寸斷,望眼欲穿。”
烏弋山是真的沒聽出來,他是個粗人,從小所學的便是如何打仗,於這些風花雪月並不堪懂,將士們唱的下~流,他便也學得下~流,完全辜負了曲中真意。
這時道:“有嗎?”
曹炟冷哼了聲,顯然對於這個粗人,完全沒話說。
烏弋山不服氣了,又道:“我至少給安姑娘唱了個曲兒,有本事你倒也唱個出來我聽聽。”
曹炟不理會,自顧自喝酒。
倒是安歌忽然道:“早先,聽得有人說,齊王爺自小便對音律也頗通,只是很少有人聽到齊王爺彈奏,可惜今日這裡沒有琴,否則真想聽一聽啊。”其實安歌倒聽到過曹炟吹笛子,不過那時候因為心境的原因,曹炟的笛聲非常憂鬱傷情,讓安歌簡直不忍聽。
烏弋山道:“想必是誇大其辭罷了。”
曹炟也不反駁,只向安歌道:“你想聽,我自是要奏給你聽的。”
說著將酒杯和茶碗往面前挪了挪,接著就以筷子在上面敲了起來,聲音輕脆空靈,才敲了幾下,就讓安歌有些驚歎起來。
那悠遠的意境,空谷幽泉的清新,彷彿就近在眼前。
連烏弋山都暫時不打嘴仗,認真吟聽起來。
一曲完,安歌鼓起掌來,“曹炟,果然好聽,名不虛傳。”
烏弋山悻悻然地道:“這個誰不會敲,我也會。”
說著也拿起筷子照貓畫虎,卻是一片凌亂的躁音,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當下放下了筷子吃了口菜,“吃飯的時候就吃飯,敲碗盤在我們東且彌是相當不禮貌的事情,那裡的公子貴女,若是吃飯的時候這樣,會被人嘲笑死的。”
鴨子煮熟了嘴也是硬的,曹炟也不與他分辯,安歌笑笑地說:“其實烏大將軍唱的曲兒也很特別,從來沒見過有人能把曲兒唱成這般模樣,令人印象非常深刻。”
烏弋山聽聞,得意起來,“我就說吧,我唱曲兒,那是一絕。”
……
一餐飯後,安歌醉了。
曹炟將安歌抱出客棧,交給方濟,又在方濟的耳旁說了些什麼,方濟便帶著安歌先行離開了。
曹炟回過頭來,只見烏弋山站在二樓的視窗向他看著。
雖然距離很遠,但是二人之間的和氣蕩然無存,濃重的殺意瀰漫在二人之間,曹炟也不說話,徑直往幽靜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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