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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樹枝輕輕地敲了下他手中撥弄柴火的木棍後,他似乎被驚了下,抬眸看到她,再次被驚了下,這讓安歌很不開心,“你是怎麼了?好像我是老虎一樣。”
曹炟的肩頭還在痛呢,早上他還看了眼,發現很鮮明的齒印留在那裡。
不過他當然不會把這件事還告訴安歌,只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休息?”
“你呢?趕了整天的路,為何不休息?再說你完成了這麼一件大事,不是應該邊遊山玩水邊走嗎?為何如此的著急?”其實安歌希望這條路長些,所花費的時間也可以長些。
曹炟想了想,還是如實告訴安歌比較好,因為他不想安歌對他產生誤會,而繼續陷下去。
“我之所以這麼著急的趕回去,是因為我想救玉兒出來,我也很久沒有見過她,我很想念她。”
“你——”安歌暗道自己真傻,早該想到這點才對。
“曹炟,你真的認為,潘玉兒就是沈婥嗎?”
“是,我親眼看到她復活。”
“能為我講講當時的事情嗎?畢竟我也是付出了自己的鮮血的,我應該有資格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何事。在方濟兄妹把我從淳于光那裡帶走後,到底又發生了何事?”
曹炟又將火撥旺了些,向左右示意,附近的護衛立刻都明白了,主動退出相當的距離,使曹炟和安歌的談話能夠保秘。
接著曹炟喃喃地說出了當時的事情。
原來在安歌被救走後,曹炟以為沈婥定是活不過來了,當下只是撲到沈婥的面前,抱住了她的屍體。
當時的曹炟心頭的確是異常的絕望,但就是在這種時候,淳于光卻告訴他,雖然安歌被救走,返魂缽也被帶走,但安歌的血卻被淳于光及時留了下來,所以沈婥依然有救,因為儀式的上半部分已經完成,現在只需要完成下部分就可以。
接著曹炟被況離和淳于光的另外兩個弟子扯到一邊,幾人將他擋住,不讓他上前,但卻不會擋住他的視線,他看到淳于光將安歌的血,灌入到沈婥的口中,然後他開始做法,在他做法的過程中,沈婥全身都在散發出一種白色的煙霧,然後他看到她的屍體似乎漸漸變得柔軟。
她的身體原本被凍得僵硬,這時她的手,卻忽然軟軟地垂下來。
接著她看到沈婥睜開了眼睛,並且慢慢地將頭扭過來,看著他,目光目然。他承認這是他生平見過的最詭異的一幕。若是別的人,只怕他立刻會拔劍殺了她,因為她實在很像個妖怪。不過那具屍體是沈婥,所以曹炟除了覺得詭異驚訝,剩餘的便是無法控制的驚喜。
之後她又慢慢地閉上了眼睛,這時淳于光的做法也已經完成,他猛地甩開況離等人,衝到沈婥的面前,他抱住了她,只覺得她身體冰涼,然而面板卻很有彈性,他能感覺到她是個活生生的人。
他就這麼一直抱著她,很久,都不願鬆開。
他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醒了過來,她茫然地看著他,她的眼角有淚,她對他說的第一句話是說,“我好冷……”
她的聲音,與沈婥的聲音一模一樣……
……
之後,根據淳于光的安排,沈婥因為要恢復自己的肌膚及所有功能,因此又在淳于光的照料下,在淳于光處休息了七八日,每天他與她見面的時間不超過一柱香的時間,直到第八日,淳于光才把她完全交給他。
但她畢竟是個被強行拉回魂迫的人,是以手中要常握保魂珠,以保魂不離體,三年後方可與旁人無異。
……
說到這裡,曹炟道:“安歌,我,親眼看到她復活,在那期間,她不曾離開我的視線,所以你不必懷疑她,她就是沈婥,是真正的沈婥。淳于光給她起名潘玉兒,不過是為了使她有個新的開始,不必受從前身份的束縛。”
安歌聽到這裡,卻只覺得這裡頭大有問題,她明明就在這裡,明明就在這裡!而一具已經被冰凍了近半年的屍體,又怎麼可能真正的恢復生機?
但是從曹炟的描述中似乎又並不出其它的破綻。
安歌依舊不相信的神色,躲不過曹炟的眸光,他又道:“對於這種匪夷所思之事,我亦是非常的懷疑。在親眼看到沈婥復活的狂喜過後,我也曾回到那個地方去仔細檢視,看是否有機關。其實內心裡,我並不相信有機關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作怪,但是反覆查了很久,發覺那只是一個普通的密室,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機關。”
曹炟說沒有機關,便肯定沒有機關,因為曹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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