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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晉庭聞言身體瞬間僵住。
他在原地站了很久,久到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顧南亭都不知道。而他再回來時,顧南亭也沒有心思關心,病房裡,醫生護士進進出出直到凌晨。好不容易蕭語珩的情況穩定下來,天都亮了。
因為沒有航班,馮晉驍連續開了十個小時的車,才從a市趕回來。到了醫院,先看了蕭語珩一眼,確認她脫離了生命危險,他直奔葉語諾所在的病房,如果不是馮晉庭攔著,他失去了理智似的要對產後的葉語諾動手。
最終捱打的當然是馮晉庭。然而,無論馮晉驍做什麼,都換不回他和蕭語珩的孩子了。他的悔恨只能變成對蕭語珩的愧疚和心疼。
終究還是不可避免地發生了。或許唯一有所改變的是,等蕭語珩醒過來,守著她的不再是顧南亭,而是她最愛的晉驍哥哥。即便有所誤會,在馮晉驍已經知道她遭受了流產的痛苦後,不會任由她說分手就分手,更不會同意她放棄學業。
在流產終不能避免的情況下,不讓蕭語珩再經歷和馮晉驍分開三年的痛苦,是時間錯位唯一的改變和成全吧。對於這樣的結果,顧南亭不清楚是該欣慰,還是難過。他只能對馮晉驍說:“這應該是你們的愛情最大的劫難,過了,就好了。”
然而等待他的,愛情的劫難,才剛剛開始。
顧南亭要用手機時才想起來昨晚放在護士站充電了,他開機後先打給程瀟,始終關機。又打給喬其諾,竟然無人接聽。打回公司,秘書說:“喬特助今天沒來公司。”在他即將結束通話前,秘書又說:“程機長執飛的航班因機械故障延誤在d城兩個半小時,喬特助之前在機場協調飛機的事情,但是……”
航班延誤對於他們而言基本是見慣不怪的事,喬其諾卻親自趕去機場協調飛機,結合他手機始終無人接聽的狀態——顧南亭再沒有耽誤,驅車直奔中心醫院。一路上,他都在祈禱,肖妃安然無恙。
顧南亭到時,顧長銘站在醫院門口。車還沒停穩,他的人已經跳了下來,他才跑上前叫了一聲“爸”,向來和藹溫厚的顧長銘甚至沒說一句話,忽然發難,揚手甩了他一個耳光。
結婚十幾年,蕭素從來沒見過丈夫發過脾氣。對於他突然的反應,她都沒有來得及阻止。
顧南亭被打得偏過臉去,他怔了幾秒,才抬頭,“爸?!”
兒子已到而立之年,早過了被父親責打的年紀,顧長銘也是第一次動手打他。然而,相比程厚臣此時承受的喪妻之痛,他覺得自己的難過根本不值一提,他痛心疾首地說:“這種情況下,你怎麼能安排程程替飛?!她媽媽……你卻到現在才出現!南亭啊南亭,你知不知道,千般好不抵一次錯,更何況,這次錯,可能是你再做多少努力都彌補不了。”
顧南亭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瘋了一樣衝進醫院。可是,連顧長銘都不被允許進入探視,他又怎麼可能輕易進得去?當顧南亭被程安的保全人員攔住,除了橫衝直撞他沒有任何辦法。保安卻因程總有令,任何人不準進入,無論如何都不放行。
逼得顧南亭幾乎忍不住要動手時,被驚動的程厚臣從病房裡走出來。
他站在門口,以眼神示保安讓顧南亭過來。
跟出來的喬其諾發現程厚臣的目光冷得不像話,幾乎是本能地拉住了他的手臂,“老爹!”
卻被程厚臣甩開。
顧南亭在這時行至近前,當他在面色陰沉,雙眼紅腫的程厚臣面前站定,說了句:“媽她……”
“啪”地一聲,一個耳光落在他臉上。
震驚之餘,喬其諾再次拉住程厚臣,“老爹!”
顧南亭原地站著不動,他繼續說:“程程……”
“啪”——他的話再次被打斷,與此同時,第二個耳光毫不客氣的扇到他臉上。
顧南亭硬捱了兩下,他注視著程厚臣,懇求:“爸——讓我進去看看。”
程厚臣的手眼看著又抬了起來,下一秒就要再度扇上顧南亭的臉。可他不躲不閃的姿態,終究是讓程厚臣下不了手,他的手在距離顧南亭的臉寸許的位置停住。片刻,他沉聲說:“我不是你爸!”
當程厚臣轉身就走,當顧南亭看見他抬手抹臉,他啞著嗓子說:“爸,求您讓我進去!”
程厚臣卻堅決不同意。
這個時候,唯一能為顧南亭說話的,唯有程瀟,可她昏迷不醒。
喬其諾並不清楚顧南亭昨晚經歷了什麼,但他相信,他一定是被什麼絆住了脫不開身,而對於肖妃離開前和程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