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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阿生,畢竟他以後都姓李。”
那幾個幫忙的婦人聽了這話,面上皆是尷尬之色出了閨房。李香宜一時胸悶地說不出話來,瞪了一眼那香春。
惠娘瞧著這氣氛不對勁,又本就不喜李香春,便對李香宜道,“表姐,我去尋澤文。”說罷,匆匆出了門。
惠娘先去了後院裡頭,尋思著好好幫忙,可外祖母不允,只道惠娘也快到了出嫁的年紀,得好好養著,趕著惠娘去和金卓澤文一道玩。
惠娘正逗著金卓,只聽得外頭的喧鬧聲中驀地出現了一道尖銳的聲音,“興水啊!你家阿生不行了!”
惠娘聽到“阿生”兩字,心裡一緊,方才自己從李香宜的屋中出來,阿生正因沒吃著糕點而哭鬧不已,怎麼一會兒的功夫人就不行了?
想罷,惠娘匆匆跑出去,見著金卓和澤文也要跟出來,忙說道,“你們先在屋裡。”
幾步跑到了李興水家裡,只見著人們都朝著李香宜的房間裡去,惠娘也忙跟著過去,未到門口,便已聽到李香宜的哭聲,還有徐氏哭爹喊孃的哀嚎。
惠娘見著李梅英端著一盆水要進房,忙拉住她問道,“娘,這是怎了?”
李梅英是眉頭緊皺,一旁的張豔月代她答道,“阿生方才被你表姐香宜摔了,傷到了頭,這會兒只有進的氣沒出的氣了。”
李梅英朝著惠娘點點頭,忙端著水進了房。惠娘要跟著一道進去,張豔月卻是扯住她的袖口,“惠娘你去作甚?忘了上次那會兒事了?”
惠娘聽了這話,再看一眼張豔月,懂得她的顧慮,畢竟徐氏母女笑裡藏刀,暗裡傷人的本事可是大的很,上次澤文是實打實地吃了她們的虧。惠娘在門口猶豫了一下,便聽得裡頭傳來孩子的大哭聲,又聽著嗓門大的婦人說道,“哭了!活了!這小子命大啊!”
惠孃的心下一鬆,徐氏和李香春雖是品行不端,可李香宜卻是與她們不同,今日她成親,若是真出了什麼事,也許李香宜這輩子就算毀了。
惠娘進房一看,那孩子被徐氏抱著,大哭不止,額頭好大一塊淤青,當真是被摔著了。
惠娘卻是納悶,怎麼就那麼一會兒的功夫,便被摔了?李香宜並不是那粗心之人,況且她對阿生也算細緻,怎麼偏就是她把他摔了?
惠娘瞧了一眼李香宜,已化好的妝面是全毀了,淚水將脂粉混在了一起,生生像剛和的面。一雙眼睛哭得紅腫,臉上也腫了,明顯是捱了打。
惠娘環顧了一下四周,竟是不見那李香春。
“香宜表姐,方才不是香春表姐一直好好抱著阿生的嗎?”
李香宜見著惠娘,頓時拉過惠娘,抱著她大哭道,“本是香春抱著的,可她說讓我再抱一下阿生,沾沾喜氣,以後也可以長著高些壯些。我便抱了阿生,可阿生在我懷裡不安分,哭著要找香春,我便站起來去找香春,可哪知我的裙角繞在了凳子上,一站起來便站不穩將阿生摔了出去。我……我不知會發生這樣的事……”
徐氏抱著阿生,指著李香宜便罵道,“你個賠錢貨!家裡給你置辦的嫁妝少了?你就這麼指著你兄弟死?阿生要是沒了!我看你還嫁什麼人!真是命啊!你個倒黴胚子!嫁個人險些把你弟弟的命丟了!倒還不如不嫁!”
徐氏說的話也太令人心寒,趙氏在一旁陰著個臉,斥道,“行了!這迎親的人快來了!看看都是副什麼模樣!該忙什麼趕緊忙去!阿生這不是好好的嗎?”
徐氏聽了,抱著孩子憤憤走了。
惠娘拍了拍李香宜的背,輕聲道,“表姐,你快些再重新打扮,若是讓迎親的人見著了,你以後在夫家豈不是低人一等?”
李香宜擦了擦淚,抽噎著點了點頭,李梅英又去打了盆水過來,讓李香宜重新梳洗梳洗,囑咐了惠娘好好陪著她。
惠娘幫著李香宜理著嫁衣,梳頭的劉嬸驀地問道,“香宜,先前我進屋來不是香春一直抱著阿生的?怎麼這會兒反倒見不到她人了?”
惠娘心裡冷笑著,這做了這樣的齷齪事,能不躲起來?李香宜向來愛惜嫁衣,這坐起站起皆是要將嫁衣撫順了,可竟會繞到凳子裡去,未免也太蹊蹺了些。
惠娘低下頭去看了一眼李香宜坐著的凳子,那凳子下分明有著幾朵梅花的花瓣。惠娘一時心下明瞭,壓低了聲音問道,“表姐,方才香春表姐可是幫你撿什麼東西了?”
李香宜點點頭,“我簪的喜花不知怎的,落了下去,我抱著阿生,不方便彎腰,香春便幫我撿起來了……”說到此處,香宜驀地轉過頭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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