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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香宜成親那日,李興元一家竟是親自來了,張豔月的打扮依舊是那副模樣,描著眉,畫著腮,脂粉滿面,穿著大紅的襖子。
李金卓是越發圓滾,見了澤文,一張小臉滿是喜悅,跳下馬車就撲向了澤文。
澤文書唸的多了,這禮數就記在了腦子裡,中規中矩地叫了聲,“表哥。”
張豔月用眼瞥了眼大門緊閉的許氏家,“喲呵,澤文你個小書呆子,跟你那個什麼堂兄學的?”
澤文不好意思地摸腦袋,“書上寫的。”
待李梅英將一床大紅的喜被搬上馬車時,那張豔月眼睛都直了,“這是姐做的?”
李梅英點點頭,“費了不少功夫,只要香宜能在夫家掙上個面子,也算值當了。”
張豔月摸著那被面上的繡活,是愛不釋手,李興元露著個虎牙笑道,“我姐手就是巧,以前我那荷包可都是我姐繡的,你看看你繡的。”
說罷拿出一個半新不舊的荷包,上頭的刺繡果然是不怎麼出彩。
張豔月一把奪過荷包,“你竟還嫌棄!你若不要我拿去扔了!”
李興元笑著又搶了回去。
這李興元一家來接惠娘一家,都是張豔月的主意。張豔月本就不喜徐氏,如今又懷了孩子,便用了個藉口來接李梅英一家,省得到徐氏家裡頭去幫忙。
李興元本就因著張豔月又懷上孩子是喜不自勝,自然是事事由著她。
到了李溝頭,李興水和徐氏正忙著招呼客人,吉時未到,迎親的人還沒來,家裡正是一片忙碌。見著蔡友仁和李梅英來了,外祖母趙氏先迎了上來,見著澤文,面上就樂了,“澤文!你可回來看你外祖母了!”
澤文糯糯地叫了聲“外祖母。”直把那趙氏喜得親了他好幾口。
張豔月將馬車上的紅色喜被抱了下來,故意大聲對著那徐氏的方向道,“阿姐做的被子就是比某人好!這份心我就覺得比她娘還重!”
本來一群中年婦人們皆是在忙著的,聽見張豔月這麼說話,抬頭看了一眼那喜被,頓時“唉”了一聲,那喜被看著便厚實,那上頭繡的鴛鴦,湖水,又是上等,那李梅英繡活的本事,在李家溝也是數得上數的,當即便有幾個過來摸了一下,直嘆,“我說怎麼看著那麼厚實!裡頭都是棉花吧?”
對著那李梅英便道,“梅英!你對你侄女真是上心!”
惠娘聽了這話,心裡也愉悅,接過張豔月手中的喜被,便去了李香宜的閨房。
李香宜已是換好了喜服,頭髮也挽了上去,簪了一朵大紅色的喜花,面上搽著濃重的脂粉,唇上是紅豔豔的胭脂。惠娘瞧了一眼,這妝容怎麼瞧怎麼覺得彆扭。
正文、第六十五章
李香宜見著惠娘來了;忙招呼道;“惠娘,你來了?”
惠娘捧著喜被,回道;“香宜表姐,這是我孃親手做的喜被,給你的嫁妝。”
那李香宜一見著這喜被,面上一喜;站起身;便要去摸摸;可又心疼著自己身上的嫁衣,小心翼翼地撫順了;才去摸了一把,笑著道,“當真是姑姑親手做的?姑姑真是有心了。”
惠娘笑著將那床喜被放在了床上。
正寒暄著,李香春面無表情地抱著自己的弟弟阿生走了進來。她著了一身妃色衣裙,頭上還簪了一枝粉嫩嫩的梅花,只是兩頰的胭脂擦得過於厚重,惠娘只覺得像極了猴子的臀部。
這想笑又笑不得,惠娘道了聲“表姐”便打算出去。
李香春不理惠娘,兀自坐下,拿了一塊糕點便吃了起來,阿生見著她的嘴在動,伸著小手,咿咿呀呀地也要吃,香春便從嘴裡吐了點出來,要喂於阿生。
“香春,別給阿生吃這些個東西,他腸胃弱,莫又像上次那樣吃壞了。”
香春聽了,用餘光看了一眼李香宜,又將手指上吐出來的糕點放進了自己嘴中。阿生沒吃著東西,“嗚哇”一聲哭了起來。李香春便又站起來哄著,驀地見著放在床上的喜被,來了興趣,伸了手也要去摸摸,李香宜驀地叫道,“香春!你的手!”
李香春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斜睨了一眼李香宜,然後收了回去。
李香春的手指殘留著方才的糕點沫沫,李香宜本就喜歡這床喜被,自然不會讓那髒手去摸。
幾個忙進忙出的婦人見了李香春杵在閨房裡頭,說道,“你阿姐成親,你怎不去幫忙?反倒來了這裡。”
“阿姐成親便是嫁出去了,是外姓人,這忙幫了不也是幫外姓人,我還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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