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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這麼兩年,錢是沒少掙,家裡的銀子還真沒細數過,但當真是不少了。就是這麼平白無故借給許氏,心裡就是不樂意。
“爹,你想想,這三兩不算大數也不算小數吧?你做叔父的,能給出三兩便已是不錯了。”
蔡友仁連連點頭,“惠娘這主意不差,梅英,到了晚上,你就拿五兩過去給我哥。”
李梅英應了這話,回屋裡頭翻罐子,拿銀子出來。
日子一晃,竟是到了過年。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家裡掙了些錢,村裡上門拜年的可是多了起來。蔡友仁和李梅英也大方,老早就去鎮上買了好些桂花糖。
這桂花糖在村子裡頭雖不算稀罕物,可也不是成天能吃著的。這小孩子上門拜年,李梅英便往他們懷裡頭塞糖,這些小孩子個個是不亦樂乎。村子裡的大嫂、大嬸們,本是有些眼紅這李梅英的,揹著她也說過不少些酸話。可見著蔡友仁和李梅英做事真是踏實的,平時讓幫個忙,能做的肯定不推。上次,錢家大嬸的三兒子半夜突然發起了燒,全仗著蔡友仁和李梅英半夜三更地將他送到了鎮上的醫館,撿了條命。這好事做一件兩件不算啥,可抵不住蔡友仁和李梅英一直這麼做。
許氏跟這李梅英比起來,那可是差別大了去了。自己兒子還沒去考秀才,自己個兒一人成天在村子裡頭嚷嚷,自己是秀才娘。那頭抬得,恨不能用鼻子看人。因著這麼一對比,村子裡的大嫂、大嬸們是越發親近李梅英,疏遠這許氏了。
這院子裡正熱鬧著,只聞得馬蹄聲“嗒嗒嗒”地從遠處而來。
惠娘抬起頭,定睛一瞧,竟是那許久未見的李謙墨,穿著一件灰白色披風,騎著馬從遠處而來。
片刻,那李謙墨便到了跟前,因著吹了冬風,面色略顯紅色。見著惠娘,便是抿嘴一笑,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惠娘還未說話,李梅英正好端著瓜子從屋裡頭出來,見著李謙墨,頗為驚訝,忙上前招呼道,“李少爺?今兒怎麼來了,快來屋裡坐。”
巧娘正和院子裡頭來拜年的姑娘們商量著去鎮上買頭花的事,冷不丁地見著李謙墨來了,面上滿是通紅。
本是聚在一起的小姑娘、小媳婦們見著來了客,還是貴客,也就散了,剩一群愛熱鬧的孩子,仍在咋咋呼呼鬧著。
李謙墨進了屋,惠娘隨著一道進去。
方坐下,李謙墨便道,“惠娘,我這些日子出外辦了些事,你最近可還好?”
惠娘笑著點頭道,“我很好。你這些日子去外頭,定又長了不少見識。”
“那是自然。”
巧娘從屋裡頭端了熱茶出來,怯怯地放下,李謙墨瞧了她一眼,巧孃的臉越發的紅,急匆匆地轉身又進了廚房裡頭。
李謙墨正要再說話,許氏那大嗓門傳來,“李少爺來了?喲!這可是稀客!”
聞著聲音,便見許氏一腳跨進了門,著著一身大紅棉襖,面上竟是擦了胭脂,只是搽得不均勻,顯得霎是逗趣。她身後跟著澤浩。
澤浩見著李謙墨,便作了一揖。
李謙墨本是心情不差的,可這許氏和澤浩來了,想和惠娘說會兒是不可能的了。
“李少爺,今年的考試,你可是備好了?你一直在外頭做事,聽先生說,你是打算考的。”
李謙墨聽著這些便心煩,剛一回家,便說著這些事,當即更是厭煩。沒好氣地道,“你準備好你的便是,我的事哪輪得到你來過問。”
澤浩聽出李謙墨心裡不高興,可這一大家子在這兒呢,李謙墨也不給他一份面子,心裡也惱起來。
許氏也是一個不識相的,見著澤浩無緣無故便被這麼罵了,當即道,“李家少爺,我家澤浩可是掛念著你,再怎麼說,你們也是同窗。”
惠娘心裡冷笑一聲,這澤浩當初可說明白了,就是陪讀,如今倒是自己給自己長臉,說成了同窗。
李謙墨果然面色更不好看了。澤浩扯了扯許氏的袖子。
一旁的巧娘雖然不懂這裡頭的事,可見著李謙墨的確是臉色越發不好看,心裡也略有些埋怨自己的娘不會說話。
氛圍正尷尬著,一輛馬車又來了。
下來一位穿著甚是考究的婦人,徑直走了進來,門口守著的小廝是畢恭畢敬地將那婦人迎了進來。那婦人見著李謙墨便道,“哎呦,我的小少爺!你怎麼一回來,打發了下人,就跑這兒來了。夫人在家等你等得心焦,你竟是跑這兒來了,快跟老奴回家去。”
李謙墨見著這婦人也算恭敬,“劉嬤嬤,我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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