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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拼命地製造真空的話,就有些麻煩了呢。”
“記得有人曾說過,思想像鬍鬚,不成熟就不可能長出來。”作說“雖然不記得是誰說的了。”
“是伏爾泰說的。”年輕的他說道。然後用手摸著自己的下巴笑了。他的笑容那麼明朗而又天真。“但那句話可能說的並不對。因為我小時候還幾乎沒長鬍子,就喜歡想東西了。”
的確他的臉頰光溜溜的很平滑,一點鬍子的痕跡都沒有。他的眉毛細且濃,耳朵長著美麗的貝殼的形狀,輪廓很清晰。
“伏爾泰的意思也許不是指思考,而是自省吧。”作說道。
對方微微歪了下腦袋。“只有痛苦了才會懂得自省吧。與年齡無關,更別說鬍子了。”
他的名字叫做灰田。灰田文紹。直到他名字時,作想到,”又一個有顏色的人。”MR。GREY。灰先生。雖然灰色是保守的顏色。
雖說他們兩人都不算是善於社交的人,但好幾次見過面說了話之後,自然而然都對對方抱有了親切的好感,卸去了那份戒心。每天早上在同一個時間會合後一起游泳。兩人都是自由泳遊相當長的距離,但灰田遊的更快一些。因為從小時候起就上過游泳課,學會了不浪費多餘的力氣的優美泳姿。肩胛骨貼著水面劃過,動作像蝴蝶的翅膀那樣的優美。灰田幫作細微地矯正了泳姿,有意識地鍛鍊肌肉,之後作也跟得上灰田的速度了。剛開始他們的話題都集中在游泳的技術上。之後逐漸的談論涉及到了更廣的範圍。
灰田是小個子,長相很英俊的青年。臉小而五官精緻,如同古代希臘人的雕像一般。但他的容貌是偏向古典,富有智慧而又謙遜的型別。並不是多麼華麗而引人矚目那一型的美少年,要見過幾次之後,他那端莊的俊美才會自然地凸顯出來。
他的頭髮很短,略帶著些卷,一直漫不經心地穿著同樣的斜紋布休閒褲(chinopants),相似的淡色襯衫。但是不管多麼樸素的日常衣服,他總有能力穿的讓人看得賞心悅目。他喜歡讀書,和作一樣不怎麼讀小說。喜好的是哲學和古典的書。其他還喜歡喜劇,愛讀古希臘悲劇和莎士比亞的作品。還很懂能樂和文樂。因為是秋田人,所以面板很白,手指還細長。不會喝酒(這點和作一樣),但能區分出門德爾松和舒曼的音樂(這點作就做不到了)。他性格極度的靦腆(shy),在超過三人以上的場合上,就希望別人把自己當作不存在的人那樣對待。在脖頸處有一道長約四厘米的深深的舊傷口,這給他溫和的氣質上抹上了一層異色。
那年春天,灰田從秋田來到東京,住在離學校很近的一家學生宿舍內,還沒交到什麼好友。發現和對方談得來之後,兩人就開始一起長時間的相處起來,不久之後他便時常去作的公寓裡玩了。
“還是學生,怎麼住得起這麼好的公寓呢?”第一次到作家裡去的時候,灰田不由出口感嘆道。
“父親在名古屋有家做房地產的公司,在東京都內也持有幾處地產。”作說明著。“”因此碰巧空著的時候,才得以讓我住。在我之前,二姐也曾住過。她大學畢業後,我就交替著住了進來。名義上還是屬於公司的財產。”
“你家裡是那種有錢人家麼?”
“怎麼說呢,不清楚啊。我家算是有錢人家還是不算呢,說實話我一點兒搞不懂。除非財務主管,律師,稅務師和投資顧問齊聚一堂,大概就連我父親本人也不清楚實際情況吧。但現在階段好像還不算捉襟見肘。自己也很慶幸,現在能這樣住在這兒。”
“但是作你好像不對商業感興趣。”
“是啊。那種生意,動輒一手進一手出的操作著大量資金,要不斷地流動著些什麼。我和父親不一樣,適應不了那樣忙亂。就算賺不了錢,還是老老實實建車站更自在。”
“有限的興趣。”灰田說道。然後莞爾笑了。
結果多崎作再沒有從自由之丘的單人公寓裡搬到別處去過。即便大學畢業了,到新宿的電鐵公司總部上班了之後,還是繼續住在同一個地方。三十歲時父親去世了,那公寓的房間就正式屬於他了。父親最初並沒有要把那處房產給他的打算,但不知不覺就轉到了他的名下。父親經營的公司由大姐夫繼承,作繼續著與老家無聯絡,在東京做著設計車站的工作。
為了父親的葬禮回老家時,作想到小團體那四人說不定知道了這個訊息,可能會來弔唁呢。要是那樣的話,要怎麼跟他們打招呼呢?但結果誰也沒有出現。作為此鬆了口氣,但又同時感到了幾分寂寞。他又一次實感到,那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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