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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看向他,那人解釋道:“傅閒是一名非常優秀的建築師,只是從小在A國接受教育,之後又一直活躍海外,所以大家不太知道……”
傅然打斷他道:“小兒才學淺薄,不值一提。”
年輕人立即緘口不言,但眼裡透露出來的興奮卻是掩藏不住的。
圍在身邊的人恭維道:“傅老先生育下有方,傅家人才輩出啊!”
傅然轉移話題,看向官林運身邊的少年,笑問:“這位可是令公子?”
不等官林運回答,官鴻澤就主動上前,恭敬地叫了聲“傅爺爺”,接著又向同齡的傅廷信伸出了手,自我介紹道:“官鴻澤。”
老人讚道:“果然也是一表人才啊,看著似乎和廷信年紀差不多?可以交個朋友,日後多交流交流。”
兩個小輩雙方交換了眼神,意為私下溝通。
學校裡有一部分老教授還是傅然的學生,見到恩師前來,都異常激動,評審大會差點成了華夏美院師生見面會現場。老人任是精神矍鑠也受不了長時間的折騰,只得擺擺手遣散大家:“榮國今日抽不出身,小孫帶我來瞧瞧熱鬧,大家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不要都堵在這裡了。”
眾人聞言紛紛讓開一條路,讓傅然先進大廳,接著其它老師魚貫而入。
審評專家們開始看畫、評畫,傅然代表傅榮國而來,自然有評價權利,換句話說,這裡最有說話權利的可能就是這位國畫界的泰斗了。
“江山代有人才出啊!”傅然邊看邊感嘆。
傅廷信安靜地陪在邊上,偶爾瞧瞧另一邊和崇山呆在一起的官林運父子,見他們看得速度很快,自己卻因為傅然的速度,看得極慢。其實牆上的畫作讓傅廷信覺得乏味,他出身藝術世家,無論是祖輩基因還是環境薰陶,都讓他佔盡優勢,小小年紀就是同齡人裡的佼佼者。
一開始,傅廷信還抱著極大的好奇心陪爺爺來,可是整個大廳放眼望去都沒幾幅畫能入他的眼,便有些失望。不過學畫的人耐心本就比普通人要好一些,傅廷信就算心不在焉,也會忍耐,但他身邊卻有人道:“廷信自己到處看看吧,我來陪著傅老前輩就好。”
說這話的人正是梁雲清,他不是傅然的學生,卻是傅然之子傅榮國的學生,傅廷信聽了,隨即一臉求證地望向爺爺,等待獲得批准。
傅然:“去吧。”
傅廷信說:“我去轉轉,一會兒來找你。”
傅然:“好。”
他走後,老人家慢聲感嘆:“到底是年輕人啊。”
梁雲清笑道:“就讓年輕人和年輕人玩去吧,太過沉穩就顯得沒有朝氣了。”
傅然:“是啊,呵呵……”
官林運他們已經看完一圈,正決定哪一幅為第一名,傅廷信過來了,他輕拍了一下官鴻澤的胳膊,笑道:“Hey”
官鴻澤轉過頭,見是傅廷信,不由微微一笑:“你好。”
傅廷信問:“你們看完了?”
官鴻澤:“嗯,你呢?”
“掃了一圈。”傅廷信聳聳肩,意為沒什麼看頭。
“是麼?”官鴻澤說,“有幾幅還是不錯的。”
傅廷信:“嗯?哪幾個,你帶我看看。”
官鴻澤領他看了幾幅,其中就有那幅《夢》:“我父親和崇老師都說這一副畫獲得第一的可能性最大。”
傅廷信看了一眼,道:“有什麼特別嗎?這幅畫只讓我聯想到了畢加索的《夢》。”
官鴻澤:“不一樣,如果不考慮名人效應,我感覺現代人會喜歡這一副素描,它更真實、形象,而且更接近現在的作畫方式。”
傅廷信似有所悟:“這樣啊……”
“還有一幅也不錯,跟我來。”官鴻澤領著傅廷信去大廳的另一邊,崇山遠遠的看著他,一邊對官林運道:“鴻澤的眼光越來越精準了。”
官林運一哂,迴歸主題:“有這個孩子的資料嗎?”
崇山沉默了幾秒,道:“暫時還沒有,不過事後可以聯絡。”
官林運點點頭:“可以培養培養。”
官鴻澤帶傅廷信看了幾幅他們之前認為不錯的畫,傅廷信原先不感興趣,但在官鴻澤的帶動下,也漸漸開始抒發己見,一時聊得很是投機。
“咦,來看這個!”傅廷信忽然瞥見一幅作品,招呼官鴻澤。
眼前是一副名叫《冬日》的鋼筆水彩畫,一個少年躺在冬日枯黃的草地上,用畫筆描繪著“天空”,而這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