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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按照要求關了機,幾乎與所有人都斷了聯絡,接著以最快的速度買機票回國。
轎車在城市寬闊的主幹道上行駛,經過一個商業廣場,外頭聚滿了人,因為天氣好,有不少帶著孩子出門的小家庭。
柏晴望著窗外,若有所思:“有時候也覺得,自己的出生挺不幸的。”
柏凌:“嗯?”
柏晴:“一切都要□□涉,想做的事,喜歡的人……到最後,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
柏凌抱著速寫本塗塗畫畫,不再吭聲,他是沒有姑娘那麼傷春悲秋。
柏晴又道:“我現在都預感有人當著我的面告訴我,我不是柏家的小孩了。”她有些害怕握緊了柏沐的手。
“就算告訴我我是撿來的,我也接受。”柏沐輕聲說,“我討厭被瞞著。”
柏晴:“你說,阿澤知道他媽媽是那樣死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呢?他的爸爸,從來沒愛過他的媽媽。”
柏沐歪著頭說:“沒什麼感覺。”
柏晴:“你真冷血。”
柏沐:“因為這樣的事,也有可能發生在我們身上。”
聽了這一句,柏晴突然就噤聲了。
他們不再說話,忐忑不安地等待著真相的到來。
☆、第一百五十九章
第一百五十九章 相互勾結的證據
陶思非緩步走在靜謐的小道上,周圍都是綠化,隱約可見不遠處立著一幢有些年代的老舊別墅,在斑駁的樹影裡,顯得別有味道,可他的心情卻沒有步調那麼平穩緩和……
叩響門扉,開門的是意料中人,陶思非擺正身姿叫了一聲:“官大哥。”
面前的男人滿身疲態,但對來人卻並不覺得驚訝。
陶思非掃視著周圍,二十幾年了,改革開放後大肆拆建的京城早已脫去了它原有的模樣,可唯有這裡——這一塊地皮,彷彿與時代脫了軌,除了歲月留下的痕跡,一切都沒變,“不請我進去坐坐麼?”他看向官林運。
對方似乎在他看似懷舊的目光中有所動容,轉身留了門,後者毫不猶豫地尾隨而入。一入內,撲面而來的童年記憶,更是讓陶思非心情起伏。
彷彿回到了二十年前,他還是那個調皮搗蛋的孩子,被官林運到來這裡學畫畫,同樣一前一後地穿過門廳,去拜見那位年輕的藝術家……
可是,那個原本掛滿畫作的房間,現在空空如也,唯留畫室中央,一塊被幕布遮掩的畫板,以及畫板前距離恰當的高腳凳。
空蕩蕩的房間讓陶思非不安起來,他想走上前去撤掉那塊幕布,不料被官林運一把拽住:“你做什麼?”
“畫呢?”陶思非瞪著官林運質問,“夏驍川的畫去哪兒了?”
官林運一臉平靜地看著他,道:“燒了。”
陶思非不敢置信地搖頭:“不可能,是不是你藏起來了?”
官林運:“你來這裡,就是為了這個嗎?”
陶思非笑了笑:“當然,還是要跟您敘敘舊的。”
官林運鬆開他,負手而立:“我沒想到,當年好心培養你,讓你跟驍川學畫,卻是養虎成患。”
陶思非嘴角浮起一個譏誚的笑容:“好心培養我?官林運,你捫心自問,你到底是為了培養我,還是為你們官家當年的冤孽贖罪?”
官林運眼皮一跳:“當年……”
陶思非無禮地打斷:“說什麼都沒有意義。”
官林運:“……”
陶思非又看了一眼空蕩蕩的畫室,反問:“你說我是虎,那你對夏驍川來說,又算是什麼東西?”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官林運轉過身,“我知道和秦興聯手的人是你,海納集團背後的人也是你,掀起輿論狂潮,讓所有人開始議論夏驍川的人,也是你……如果你要為你的父輩報仇,那麼你已經成功了,但你的目的是夏驍川的畫作,我告訴你,想都別想。”
“官伯伯,您是不是誤會我們了……”就在這時,門廊深處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官林運瞥了陶思非一眼,見他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就明白了。
“抱歉,我看見門沒關,就擅自進來了。”秦孟元笑吟吟地聳了聳肩,“官伯伯,陶大哥向您打聽夏驍川的畫,並不是想‘獨佔’它們。”“獨佔”二字刻意加重,彷彿在暗指什麼。
官林運:“那你們想做什麼?公開作品讓人們繼續議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