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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修修。”
趙矽開口道:“我也會點泥水匠,明天我給你打下手。”
王大胖和林正兩個從來沒弄過屋頂的對視了一眼,想了想,王大胖說:“那明天我接著做飯。”
林正說:“我明天把屋裡收拾收拾。”
張松點點頭,算是分工完畢。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趙矽突然說:“我剛才看了看咱們分的地,只怕有問題。”
張松王大胖林正三人一聽,頓時一驚,忙看向趙矽。
趙矽接著說:“我剛才在地裡走了一圈,翻了翻土,發現這地是石渣地。”
王大胖和林正一臉茫然,張松卻皺了皺眉頭,說:“原來如此,剛才里正的孫子帶咱們看田的時候,居然真給了咱四十畝,一點都沒少,我還納悶,哪個平頭百姓分地不是層層剋扣,十畝到手能有兩三畝就不錯了,居然給咱是齊的,原來在這等著咱的。”
張松看著王大胖和林正聽的迷迷糊糊的,就給他倆解釋道:“按照朝廷律法,每個男丁出生,可得永業田十畝,用來繳納兩稅,可實際上,經過上面層層剋扣,到手的能有兩三畝就不錯了,所以其實平民百姓真正能分到手的田產很少。當然,這是普通百姓,那些有權有勢的,田產不但是足的,甚至私下還能撈不少。”
“所以因為這地太差,他們才沒剋扣?”林正聽了一會,大體明白過來。
“恩,這地根本長不出莊稼。”趙矽黑著臉說。
林正和王大胖一驚,趙矽本來就是種地的和尚,最有經驗,他說這地種不出莊稼,那就是真種不出莊稼。
“可是,我們現在名下卻有十畝地需要交稅。”趙矽直接把最壞的訊息說出來。
張松彷彿覺得這訊息還不夠糟,補充道:“兩稅不僅僅有夏稅、秋稅,還有青苗稅、義倉稅、農器稅、牛革筋角稅、進際稅、蠶鹽稅、曲引稅……”
林正和王大胖驚悚的聽著張鬆一口氣唸的一長串的稅名,兩人嚥了嚥唾沫,對視了一眼:
這麼多苛捐雜稅,是要壓死人嗎?
第五章
張松看著面色有些發白的王大胖和林正,說道:“要不你們以為,為什麼朝廷的稅是三十稅一,聽起來這麼低,可實際上,還有那麼多的百姓吃不上飯。”
林正聽了,不由在心裡默算了一下,三十稅一,就是收三十份交一份,可每個百姓名下有十畝田,實際到手的卻只有兩三畝,如果按實際到手的是兩畝,那就相當於六稅一,而稅有夏稅和秋稅,假設交的一樣,那就相當於三稅一,再加上那些亂七八糟稅,林正倒抽了一口冷氣,說:
“這麼算起來,那些百姓,豈不是每年要將一半的收入,交上去。”
張松看了林正一眼,淡淡的說:“不是一半,是接近六七成,有時甚至達到八成,那些沒正經名堂的稅,有時反而比正經的兩稅收的還高。”
“那普通百姓豈不是連飯都吃不飽。”林正說道。
張松撇嘴說:“百姓能吃飽飯,那是聖上英明,太平盛世。”
林正無語的看著張松,他的意思不就是,除非太平盛世,否則百姓壓根吃不飽飯麼!
張松看著王大胖和林正的樣子,知道這兩個從小是在官寺長大,一個只會做飯,一個只會唸經,“不識人間煙火”的很。
王大胖雖然年紀大,看著精明些,可也只是些小聰明,真要處起事來,和林正簡直是半斤對八兩,誰也強不了多少,想著以後要搭夥過日子,為了不被坑,張松決定給兩人下劑猛藥,讓這兩人早點知道世道的艱辛,就說道:
“你們兩個,雖然從小在官寺長大,不過也應該出來過吧,可曾見過河裡的那些死嬰?”
王大胖和林正聽了,頓時一僵,他們當然見過,哪條河河裡河岸沒有死嬰,只要去過河邊,就幾乎不可能沒見過。
“你們可知道為什麼有這麼多死嬰?”張松淡淡的說。
王大胖不知道張松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不過還是說道:“這個我有一次和寺裡的長輩出去,看到過,長輩說那些孩子都是夭折的。”
“那你可知道為什麼會夭折這麼多嬰兒?”張松悠悠的說道,聲音中透著一股冷意。
王大胖還沒來得及回答,旁邊的林正突然說:“生子不舉!”
張松驚訝的看著林正,說:“你居然知道。”
“東坡居士的《與朱鄂州書一首》中曾寫道‘嶽、鄂間田野小人,例只養二男一女,過此輒殺之’,小兒出生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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