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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著段文蕙之事在忠勇侯不斷吹風,將管教不嚴的責任落到忠勇侯夫人以及世子夫婦身上,忠勇侯回頭便去尋侯夫人出氣,這麼一鬧,侯夫人也覺委屈,便找來了孃家人。不過她孃家如今也是子侄輩當家,這姑太太跟姑老爺鬧紛爭,晚輩們除了勸慰,也不便多說什麼。再說,這樣的事情本就是身為主母的責任,忠勇侯即使斥責她,又哪有什麼錯?
侯夫人這裡受了窩囊氣,便就去尋兒子媳婦數落,怪責他們教女無方。世子與楊氏本就已焦頭爛額,被夫人當著兄弟們這麼一罵,頓覺丟臉,連這個世子的位子也坐不舒坦了,只恨不得就此出府避得遠遠的去。
他們不想當世子,自然有大把人排著隊想當,於是二房三房便就卯足了勁明爭暗鬥,爭這個世子之位。世子回過神想自保,結果局面卻已失控,早鬧到了不可開交的地步了。
總而言之,如今的忠勇侯府已然成了一鍋爛粥,儼然又是另一個侯門內宅的宅鬥故事。忠勇侯都不敢輕易出門,生怕被人指背脊,除了外人尚且不知道段文蕙發瘋的內情,別的什麼事都被嚷嚷出來了。
而他們府上傳出的笑話越多,輿論對於段文蕙行事的初衷也就一再地被翻出來,最終下懿旨讓她到王府的皇后也就愈發成了眾矢之的。當然,人們不會當眾評論皇后,但是有些批評皇后無故插手人家內闈之事、有失皇后母儀風範的話還是從街頭巷尾傳到了宮裡。
皇后如坐針氈,輿論對皇后不利,也就是對東宮不利。何況前不久太子又被罰閉宮自省,朝野上下對於皇后與太子的德行議論紛紛,這是極為不妙的狀況。
於是,沒過幾日,皇后去乾清宮覲見過聖上一番之後,聖上便突然下旨將戚正昱與段文蕙給指婚了。段文蕙瘋了的訊息一直被忠勇侯府嚴鎖著,戚正昱雖然是京衛將軍,可是他喪妻待續,膝下又還有一雙兒女,加上前陣子京兆尹陳晦又上奏摺告戚正昱借太子妃的名頭要強娶他女兒,聖上一怒,哪裡還會把什麼好人家的女兒許給他?這段文蕙雖然德行有虧,好歹也出聲名門,給他做個填房也不算埋汰他。
戚正昱無法,便只好接受了。
忠勇侯深覺因禍得福,自然沒有不肯的。只要段文蕙嫁過去,就算到時瘋了的事實遮藏不住,那也是他戚家的人了,與侯府再沒關係。侯府上下因為受夠了段文蕙的癲狂,別的房也還有兒女待嫁娶的,始終怕因為這事影響了前途,故而在此事上倒是難得的上下齊心。
358 誰最合適?
忠勇侯到此時終於鬆了口氣,神經一鬆下來,舞月便開始往下打探他的那些劣跡了。這些日子陸續也往琉璃送回了許多,有些是侯府上家丁仗勢欺人強搶民女逼良為娼什麼的,有些是侯府子弟曾經欠下了什麼賭債風流債的,也還有忠勇侯自己貪贓的一些證據,可是這些都構不上令忠勇侯完蛋,琉璃要的,是那種一兩招內便可令他致命的罪證,所以舞月還得再查。
九月的一天,祈允灝夜裡回來,還顧不上洗澡換衣便與琉璃說道:“靳宣找到了!”
自從他們開始尋找靳宣時起到如今,已經有整整三個月,這三個月裡琉璃不時地問他與陸詔尋查的訊息,可回答都是還在進行,這時候突然聽說找到了,琉璃就忍不住胸腔一震,立時站了起來:“靳師叔在哪裡?!”
“現在在陸詔府上,過兩天會送到徐師叔處與他們會合。”
“為什麼不現在過來?”琉璃有點急。祈允灝連忙將她扶住:“你彆著急,聽我慢慢說!”他扶著她坐下,儘量把語氣放緩,說道:“他在京外受了點傷。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暈倒在白馬寺下,我們這幾日正好在白馬寺尋找太子屠寺的罪證,正好聽說太子暗地裡又派人來了,便潛伏在樹林裡,順著他們過去,不料在山溝裡發現了他。”
“那你們怎麼知道他就是靳師叔?”琉璃聽得靳宣受傷,就有些心潮上湧。
“當然知道,”祈允灝見她著急,愈發地把聲音發柔了,“你以為我們這些日子都在白忙活嗎?順著徐師叔提供的線索一路打聽下來,我們不但知道了他的相貌,知道了他慣常的打扮,描下了他的畫像,更連他的聲音都找了個極相似的,連徐師叔聽說都說十分像。”
“那他傷的重不重?”
“還好。只是頭部受了創,已經醒過來了,劉太醫仔細診過,沒有什麼異常,只要臥床休息兩日,便可下床活動。”
琉璃這才鬆了口氣,聽說他受傷,她可真怕他有什麼意外。
“如今人是找著了,可惜徐師叔還是不肯吐露如何才能解聖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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