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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允灝道:“你瞧我幹什麼?你要用誰自去用便是!”
陸詔揉揉鼻子,在椅上坐下來,看看琉璃又看看祈允灝,最後被他一瞪,只好低頭喝起茶來。
戚正昱的事自有陸詔與祈允灝他們去處理。朝慶堂後宅裡從此清靜,倒是令琉璃感到前所未有的舒心。京中盯著祈允灝的人當然不止段文蕙一個,不過她是最有代表性的一個,這次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她是敗在琉璃手下,但是祈允灝的態度說明了一切,這裡是不歡迎任何覷覦他的人的。也不會給任何琉璃以外的女人靠近他的機會。所以倒是因此又打消了一批往定北王府裡鑽的人的想法。
定北王府的水深,朝慶堂的水更深。先是慶王爺送來的那兩名侍妾過不了多久便不知去向,緊接著又是高調奉旨而來的段文蕙落得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的結局,連皇后都因此受了牽累,幾乎是一切威脅到琉璃地位的人都沒有能夠如願,世人裡自有清醒的,對這位年輕的大將軍夫人該持以何等態度,已經很明瞭了。
後宅裡因此清靜下來,日子便也就過得快了。
七月初蕊兒生了個大胖小子,季小全喜的跟什麼似的。特地請示過琉璃。在家裡擺了幾桌三朝酒。琉璃讓月桂鈴蘭去道了賀。順送了好些小衣服小鞋子,還有副成套的金鎖金項圈以及金手環。
這倆月裡她自己的肚子也如吹皮球般迅速鼓漲起來了,太醫說九月底十月初的樣子有生,她行動是愈發的艱難。而小傢伙十分淘氣,即使隔著衣裳也能時常見到肚皮上這裡一拱那裡一拱的,經常肆無私忌憚地這麼伸胳膊伸腿。祈允灝對此又喜又憂,喜的是就要當爹,憂的是她現在時時需要照顧,他卻無法陪伴在側。
琉璃其實對此並不十分擔心了,因為她的最大危險已除,府裡只有個梅氏有可以對她下手,但是朝慶堂如今四處防得跟銅牆鐵壁似的。琉璃只要不出門,她就是想下手也根本沒機會。而且,琉璃分析了下,以目前忠勇侯府也不能再成為她的助力的情況下來說,她是不會冒著被定北王休的風險對琉璃的孩子下手的。梅氏其實沒什麼膽子。因為她所有能活動的範圍都是在不觸犯到定北王的前提下,先失去了一個何毓華,後又失去了一個段文蕙,祈木蘭又太小,她一時沒法兒再去找到合適的幫手,所以當段文蕙一敗塗地之後,琉璃的孩子就註定要成為王府的嫡長孫或嫡長孫女了。
祈允灝聽完她這麼說,還是不太放心,不過除了再加強些人手之外,似乎也沒有兩全齊美的法子。於是便就透過聶珏轉告陸沐陽,讓她多多往王府裡走動。陸沐陽一來,自然婁明芳也跟著來的。後來浣華也帶著平哥兒來了,常常一屋子人說笑談天,倒是過得十分快活。
轉眼八月過了,又到了丹桂飄香的時候,舞月帶來段文蕙的訊息。段文蕙回府之後,便落下了不肯穿衣的毛病,但凡身上有布遮身,便要將其扯下才可,如若將之綁縛其上,她便會拿剪刀將其剪碎。楊氏沒法子,只得把屋裡一切刀剪之物藏起來。這下衣裳脫不下了,偏她又每日裡瘋瘋癲癲地四處尋“灝哥哥”,而要命的是,沒過多久,楊氏便發現她嘔吐嗜睡,然後月事兩月未來,請了大夫一瞧,竟然是懷孕了!
閨閣女子*已是丟人,哪堪再加上這未婚先孕之罪?更何況,這孩子的父親不但是個相貌醜陋心智偏低的下人,而且還找都沒法去找上人家!
忠勇侯深覺丟人,便命人將她鎖在園子裡不準出來。世子與楊氏到底念及骨肉親情,暗地裡為其延醫診治,熬了墮胎藥讓她服了。可是她清醒這會兒鬧著要把孩子打掉,癲狂那會兒又死都不肯讓人碰她,說這是灝哥哥的孩子,她不要打,她要生下他帶他去見祈允灝。
世子夫婦被弄得筋疲力盡,府裡幾房人看宗房的眼光也不同了,甚至因為是在王府鬧丟的臉面,連祈氏都對楊氏沒好臉色起來。最後楊氏沒法,趁段文蕙睡著,終於還是把藥給她灌了下去,當天夜裡孩子就下來了,段文蕙得知後,竟是連父母也不認了,每日裡見人就打,竟沒了幾個清醒的時候。
琉璃聽完由衷地嘆了口氣,但是一點也沒有內疚的感覺。段文蕙從來也沒有對她手下留過情,即使落到如今這樣的境地,那也是她咎由自取。楊氏夫婦也是咎由自取,甚至段文蕙落得這境地也有他們大半的責任,如果不是她們甘願與皇后串通一氣想坑害於她,她又上哪裡治她去?
對此,她坦然得很。
同時,對於忠勇侯府的劣行她也計劃開始了。段文蕙出了事後,忠勇侯府如今更是一府的烏煙瘴氣,這時侯舞月可發揮的空間可就太大了。首先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