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部分(第2/4 頁)
是什麼意思!”
杜睿是大長公主的嫡長孫,更是她捧在手心裡的明珠,太子這樣說他,得罪的哪止是祈家,分明就是連長公主也一併得罪了,還有淮寧侯世子以及世子夫人的孃家,可以說,定北王若是把這話轉出去,那他這輕飄飄一句話,得罪的就是一整片人了!
太子說的時候只圖嘴上痛快,哪裡有這份縝密心思?不由得語塞。
祈允灝再看向太子,那臉色就很不好了。旁邊裕親王也在,同為皇宗,自己出了這麼個子弟實屬家門不幸,也知道他今日是讓定北王父子及杜睿動了真怒,於是便道:“太子不是來添盆的麼?添完就快些走罷。”
他是皇叔,說話有份量。太子也不能不怵。他原先手已伸到懷裡了,中途被小嘟嚕哭得住了手,這時聽得裕親王這般催他,便覺有些沒臉,好歹他也是上門的客人,更是當今太子,祈允灝如此待他也就算了,居然連自家皇叔也是這般,實在讓人心生憋屈。要不是為了手上這份單子,明知道整個一府都是陸詔的人的情況下,他今兒還真不會來討這個沒趣兒!
“本宮當然是來添盆的!”
他負氣從懷裡掏出那份禮單,用力塞進小嘟嚕的襁褓裡。小嘟嚕正盯著杜睿看,倒並沒有被他弄哭。不過定北王卻是不樂意了,當下道:“老臣代孫兒謝過殿下。殿下要是不留下用飯,便恕老臣不送!”
“免了!”太子手一揮,說道:“起駕回宮!”
琉璃在內院聽見太子也來,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這個時候她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她最怕的就是太子會對小嘟嚕不利,當時便掙扎著要趕去榮熙堂,月桂蕊兒好容易將她勸住,卻還是不肯放心,直到太子出府的訊息傳來她才終於消停。
她知道今天來的人多必會有些事出來,但是沒估算到太子正是這個時候出宮,好在無事,不然要是傷著孩子,她都敢去把太子給剁了!
祈允灝敬完一輪酒後回來,將太子來添盆的事跟她說了。才說到一半,祈允恪卻又讓人來把他請了去。
宴後女客們又都回轉來朝慶堂坐了會兒,然後到日斜時分吃了茶,便就陸續打道回府。
陸詔他們這些人卻沒那麼早走,府上又開了晚宴,定北王與祈家兄弟必須作陪,東跨院後院熱鬧不已,這些卻不關琉璃的事。小嘟嚕回到房後很快睡著,似乎這半日下來也把他累壞了。琉璃與她同睡了一覺,睜眼一看外面天已經黑盡了,喧鬧的聲音也靜止下來,看一眼桌上漏刻,才知已經夜深。
月桂見她醒了,忙端了碗溫好的濃湯進來,正吃了半碗,祈允灝進來了。
“客人都走了?”琉璃見他臉色有些沉悶,以為是累了。
他點點頭在床沿坐下,卻從懷裡掏出張禮單,說道:“這是太子的禮單,你瞧瞧。”
琉璃眉頭一皺,看都沒看,說道:“咱們可不稀罕他的破錢,你怎麼不把錢原數退給他?”
“這個可沒法退。”祈允灝眉頭揚了揚,將那單子展開,“人家送的可不是一般的禮。”
琉璃聽出異常,這才放下碗勺,接過這禮單看起來。上頭不過也是金銀珠玉,並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妥。於是道:“這有什麼問題?”
“真正有問題的不在這裡。”祈允灝說完,然後又從旁邊拿出個雕花小箱子來。他將之一開啟,琉琉便不由得坐直了。
這裡頭哪裡是什麼金銀珠玉?分明就是一套小蟒袍,一頂小九龍冠!琉璃睜大眼,驀地將裡頭東西展開,不錯!這就是按照宮製做就的一套冠戴!可是什麼樣的人才配這樣的冠戴?那是郡王!如果說祈允灝替小嘟嚕收下這袍冠,那就等於是預設小嘟嚕是未來的郡王,可是小嘟嚕就算襲爵也會減等降為公爵,得這蟒袍也是違制。小嘟嚕若是郡王,那祈允灝豈非就是親王,定北王豈非成了皇帝?!
他這裡明擺著就是在坑害祈家有不軌企圖!
“當時沒有發現嗎?”她問。
“當時他送上來的就是這麼口箱子,而且因為突然到來,他言語又挑起了紛爭,所以沒有人想到特地去開箱子驗貨。等到方才我想起來開箱子一看,就發現了這裡頭壓根就不是什麼金玉!”
祈允灝站起來,目光含著冷光。
“他是有備而來,故意地言語激怒我與杜睿,如今想起來就是存心引開我們注意力的。要不然,我還真不會讓他鑽了這個空子!”
“那現在怎麼辦?”琉璃隱隱覺得不安,這東西豈是尋常人能得?可是到了手上,又如何送還給太子?太子會認帳?“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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