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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道:“聽說今兒將軍的長子洗三,本宮不請自來給小世子添盆,將軍不介意罷?”
祈允灝哪裡可能讓他搗亂?當下就道:“殿下來的不巧,添盆禮已經完畢,不過既然來了,就請到東跨院用杯水酒。恪兒速請太子去宴廳稍坐。”
祈允恪站出來道:“殿下請!”
太子望著祈允灝,“聖上命本宮負責小世子的安危到底,本宮奉旨而來,你莫非要抗旨?”
祈允灝立定不動:“微臣不敢抗旨,不過太子要看小兒,還請改日再來。今日本府只接待有請帖的客人。”
“祈允灝!”
太子指著他鼻子厲喝:“本宮才是名正言順的儲君,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祈允灝一揚唇,輕慢地看著他:“自從有了孩子,我什麼酒都不吃。”
366 非尋常禮
正堂裡添盆禮仍在繼續,梅氏見得祈允灝兄弟半日沒回來,扯了扯定北王的衣袖道:“是不是跟太子起了什麼衝突?今兒是慎哥兒的大喜日子,當著這麼多人面太子也不敢做什麼,還是讓人把他請進來罷。真得罪了他,將來於慎哥兒也是不利。”
定北王沉吟了下,召來祈允靖留下主持,自己往二道門走來。
太子近來在祈家人面前屢屢所挫,心裡的火氣就別提了,這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他偏聽了段文蕙一個餿主意,結果如今害得自己不但獲罪禁閉,反而連定北王的力量也沒希望得到了,眼看著陸詔得盡了地利人和,他這個太子如今竟成了個空殼子,這要再掰倒陸詔,已是難上加難!這會兒到了門口卻還被祈允灝攔住不讓進,簡直沒把他這太子放在眼裡,不免就火氣上頭了:“祈允灝,你可別後悔!”
“太子駕到,如何不進內坐?”
祈允灝正要答話,定北王卻已揹著手從廊下那頭踱過來。
太子怒指祈允灝道:“定北王你養的好兒子!本宮到了你府上都敢攔著不讓進,是不是覺得本宮不敢治你欺君之罪?”
“太子言重。”定北王仍舊負著手,看了他一眼,說道:“太子沒有請帖,我府上宴席有限,按理說的確是不接待的。否則若是怠慢了太子可又如何是好?不過太子既然來了,自然是沒有往外趕的道理,如此,便就太子上正堂坐坐罷。”
誰說拿刀槍的人就不會說話?定北王這番話說出口,不但把祈允灝護了個乾淨,反過來又把面子情做得完美無缺,太子就是再有火氣,這會兒也被堵得發不出來了。
祈允灝見定北王親來解圍,想來老爺子也是有準備的,便也不欲與他爭辯。與祈允恪隨在太子後頭走回榮熙堂。
耽誤了這麼會兒的工夫,正堂裡添盆禮已經結束了,小嘟嚕一身金玉,簡直已經成了個金娃娃。滿屋子人見到太子來,那些年輕以及官級低的都已跪下行起禮來。黃嬤嬤抱著小嘟嚕跪下,小嘟嚕不明白為什麼這麼些人全都變矮,兩眼又骨碌碌轉起來。
等眾人起了身,太子往人群裡一掃,然後目光對準陸詔。俗話說王不見王,這恐怕是兩個人頭一次面對面在外頭碰面罷?陸詔由杜睿聶珏陪著坐在桌旁。見到他時站起身。揚唇衝他一揖:“皇兄。”太子冷哼了聲。背過了身去。
陸詔不以為意,收勢回到原座,再度慢條斯理地喝起茶來。
太子走到黃嬤嬤身邊,看向小嘟嚕。小嘟嚕見他眼神不善。嘴一扁又再度哇哇哭起來。他本就聲音宏亮,被這一嚇那音調就愈發高揚了,太子一皺眉,伸手要來抱他,小嘟嚕越發不幹了,祈允灝瞧著心疼得很,連忙接過來抱在懷中。
杜睿也過來道:“是不是嚇著了?快摸摸額頭。”
祈允灝聽話地將手撫上小嘟嚕的額尖,往上抹了幾下。興許是感受到父親懷抱的力量,小嘟嚕立馬停止了口哭聲。眨眨眼在祈允灝與杜睿之間看了看,驀地又對著他們破涕笑起來。兩人見狀也不由鬆了口氣。
太子從旁譏道:“你們倒是對好連襟。”
“你這話什麼意思?”
祈允灝與杜睿同時沉下臉來。說他們是連襟,豈不就是譏諷杜睿與琉璃有染麼?今兒祈允灝與杜睿之間相互禮讓,全無扭涅彆扭之態,這麼多人背地裡只有欽佩而沒有說不好的。太子眼下說出這話,便令在場人都皺起了眉頭來。
但凡是個男人都受不了被人這麼諷刺,何況兩人都是聖上面前的紅人?定北王聽見這話也不由怒了:“太子殿下這話有趣得很,也讓人費解得很,回頭臣倒要把這原話轉給大長公主殿下以及聖上聽聽,看看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