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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璃虛扶她一把,等她起身,笑道:“既然四嬸手上還有證據。左右咱們還得吃了飯敘敘家常,便讓人回去一趟也好。”
聶氏連忙擦了眼淚,喚了丫鬟進來,交代了下去,才又在凳上坐下。坐下一看琉璃,已經是完全沒事人一樣微笑著給她斟起了茶,想她前後幾番變臉。不但讓她把事情和盤托出,讓她跪了這半日。又讓她心甘情願地把壓箱底的那些把柄交了出來,這會子又親切地稱起她為四嬸,心裡便不免一嘆,想自己果然是老了。
琉璃讓小二喚掌櫃過來點菜。掌櫃的見她點的是四冷八熱一大桌子,趕忙地問了些口味上宜忌之處,然後回到後廚親自交代了,再又讓人擺了冷盤,親自領人託著先送到了琉璃這一間。
等到琉璃嘗過之後,揮手讓他退下,他這才又更加恭謹的領著另外四五位託著菜的小二。往隔壁雅室走去。
門口站著好幾個侍衛,掌櫃的衝他們陪了陪笑,然後左首站著的李行就敲開門,引他們往裡進去。
這是間仿漢室的屋子,窗戶開的很低。桌子也是方的,就靠在矮窗之下,僅兩個人對坐的位置。掌櫃的先衝左首席地而坐的陸詔作了個揖,然後又衝正偏頭望向窗外的祈允灝作揖,躬著腰將身後一溜托盤上的菜給上了,然後又退了出去。
李行最後出來,將門關上。
陸詔抿了口酒,說道:“昨兒夜裡我回去想了想,太子圍堵南城門,多半是南下搜尋沒有結果。徐慎可不是等閒之輩,能在當時那樣的局勢下抽身退出,片葉不沾身,沒有過人的智慧,做不到的。而且,他能在江南隱居那麼久,做到令那麼多人四處尋訪都沒有發現,這說明他有著極強的偽裝能力!所以,太子想從徐慎的故地尋找那東西,簡直就是愚蠢至極!”
祈允灝幾不可聞地點點頭,沒有說話。
陸詔又道:“不管怎麼樣,你那個兇婆娘把他這麼一鬧,卻歪打正著讓他計劃泡湯了,也算是美事。何蓯立那廝也挺滑頭的,明知道徐慎的孫女就在太子眼皮底下,就在這京城裡,他還將她瞞得死死的,就眼見著太子四處撲找。所以趁著這層內幕尚未公開,咱們還得加快些速度才是——哎,你到底在聽沒有?”
“在聽。”祈允灝放了酒杯,冷眼睃他道:“你在說內子是兇婆娘嘛!”
陸詔愕了愕,還沒說話,他又掉頭往樓下馬車看去了,皺眉道:“你怎麼偏偏找上這裡?”
陸詔也將頭探了出去。於是就見他口中的兇婆娘眼下正一身華服風姿綽約地站在樓下王府馬車旁,正與另一名貴婦裝扮的婦人道別。陽光下她笑得那般明媚動人,倒是讓人想像不出在被眾兵包圍的情況下,隻身與太子單挑的樣子。
陸詔喃喃道:“她怎麼也在這兒?”
祈允灝又盯著那笑靨看了會兒,才轉回頭來。
陸詔看他這樣子,皺眉瞥他一眼,說道:“旁邊那婦人又是誰?”
“何府的四夫人。”祈允灝道。
陸詔越發皺了眉:“她約了何府的人這裡見面,為什麼?”
“不知道。”祈允灝也皺起眉,目光盯著桌面,“她也有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
陸詔搖了搖扇子,說道:“你不是在何府安插過很多人嗎?現在她身邊也還有,這都兩三年了,怎麼會還不知道?想當初睿兒可是才花了大半年就瞭解她了,你總不能連這都比不過?”
“王爺,”祈允灝把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冷冷盯著他:“她是我的妻子!”
陸詔嚇了一跳,不料他是真生氣,只得無奈道:“好了好了,算我說錯。”瞧見他臉色還是一派鐵青,似是明白了點什麼,於是手裡扇子也放下了,皺著眉道:“你不是還請了太醫給她喂藥嗎?合著是沒把她當要緊了。睿兒跟她的事我也不是頭回跟你說起,眼下這麼氣,倒不正常。”
祈允灝舉杯抿酒,不說話。
陸詔嘆了嘆,說道:“為了這個事,我倒裡外不是人了。如今見著大皇姑,我也還挺內疚的。大皇姑對我多好啊。睿兒那小子是真痴情——”抬眼見他臉色又拉下了,連忙道:“罷了罷了,我就是個大惡人!等我死了讓我下地獄,成不成?”
祈允灝騰地起身,*道:“下官還有命在身,恕我失陪了。”
說著開啟門,大步走了出去。
陸詔喚了他兩聲沒留住,隨即將目光惡狠狠丟向窗外那馬車。琉璃這時正朝馬車走去,行動如風拂柳,頗有幾分弱不勝衣之態。陸詔氣悶地將窗門一把拉下:“明明是個兇婆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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