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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的點點頭,算是回答了青衣男人的問題,慕容追風放下麻袋和一卷書帛之後,就揹著棺材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院門。
那青衣男人只是靜靜的看著慕容追風的背影消失在逐漸暗沉的暮色中,帶著一些動容微微的搖了搖頭,這才蹲下來檢視麻袋中的物什。
公孫盈馬上給公孫容去了訊息,“慕容追風從從江津村的山道上下去了,你一人在岔道口等著人,待到夜色下來再把屍骸給他,然後易容過來江津村。”吩咐完了語調一轉,逗弄自家弟弟,“你毛毛躁躁的,我看那個同蒼對你還真的有點意思。你是沒看到,你剛進昇仙谷的那一陣子,這位比我這當姐姐的還著急呢。”
公孫容已經拎著無常鬼的遺骸翩然落地,一眼便看到山腳林邊靜坐默誦經文的同蒼,整個人沐浴在淺淡的暮色中,渾厚低沉的誦經聲如同愛人的呢喃一般,帶著寧靜的悠遠,被風悄悄送至他的耳邊。
從一個如同修羅地獄一般的地方出來,公孫容靜靜看著這幅畫面,耳中聽著姐姐對自己的打趣,第一次沒有炸毛的反駁。像是怕驚動了什麼一般,公孫容只是靜靜的回了一句:“姐,我知道了。”
倒是聽的公孫盈一愣,默默的關了密聊頻道。這總是炸毛的小子怎麼突然這麼安靜,她竟然聽出一絲蛋蛋的詭異文藝感來,這是她的錯覺麼?
天色已經漸漸昏暗下來,很好的掩藏了眾人的身形,更有利於潛伏和暗中行事。公孫姐妹和玄羈三人對視一眼,密語幾句,商議既定。
公孫盈便向著屋舍反方向飄然而下,尋了個無人的角落,牽出自己之前買的那匹白馬,一躍而上,縱馬從道邊行去,引開了周遭把守的民兵。剩下兩人晃進去那屋子,只見之前的那個和慕容追風對話的青衣男人正在燈下握著一張藥方,對著幾包不知名的藥粉皺著眉頭唸唸有詞。
突然屋中悄無聲息的多出兩個人來,駭的那男人幾乎將藥粉灑了,正待要喊,公孫幽出手如電封了他的穴道。
“我們並無惡意,只是前來管你問個訊息。”公孫幽自幼便跟隨自家爹孃修習過變聲之術,所以還是由她開口詢問,兩人用傳音入密之法交流。
見那男人點頭,公孫幽這才解開了他的穴道。
小心翼翼的收好藥粉,那男人抬起頭來,“我乃江津村醫師鮑穆俠,俠士們深夜到訪,可要問些什麼?”
“問你洛道毒禍之事。”公孫幽的聲音便的極為飄渺而遙遠,讓人有種抓不住的空靈感。
鮑穆俠聞言有些警惕的抬頭,“你們是為何而問?”
公孫幽一雙眼睛眨也不眨,聽得玄羈說,“你便回,為救世濟民而問,此人是長歌門的人!”雖然訝異於玄羈為何知道這些,但是公孫幽還是選擇了相信玄羈,依言作了答。
鮑穆俠聞言面上稍霽,一雙眼睛卻是不失銳利之意,盯著幾人拱手道,“原是志同道合的友人,幸會。何不白日大方登堂入室,只待入夜了才如此悄無聲息的來呢?”
“我們不方便透露身份,只是和天一教,神策軍等有大仇,追蹤他們至此,途中發現他們散播瘟疫,泯滅天良的屠城屠村,煉製毒人屍人,實在不忍洛道生靈塗炭,想弄清他們的據點,將罪魁禍首一一殺盡。只是勢單力孤,我們必須要做的乾淨利落,不留一絲痕跡。”公孫幽將之前五人討論說好的說辭重複了一遍。
鮑穆俠聞言沉吟半晌,“如此,你們倒是有心了。不過你們孤身兩人,恐怕力有不支啊。此次瘟疫流行,我一直在苦思救治方子。前不久在水中發現了投放的屍毒,研究一番後,我懷疑是和神策軍中的那些西南苗疆毒師有關。因此,這一切乃是**,而非天災。”
面上神色凝重,鮑穆俠猶豫一陣又開了口,“你們可知,此次參與毒人煉製的不僅僅是這兩股勢力,還有紅衣教。我今日從一人處得到訊息,原來我江津村的一百零三口人命,皆是喪於紅衣教之手!”
鮑穆俠面上突然湧上一陣痛苦之色,“紅衣教,那群喪心病狂的女人!活著卻像是失了心的瘋狗一般!就因為村民不肯入她們所謂的聖教就下此毒手!”
平復了一陣激動的情緒,鮑穆俠又接著說了下去,“就在不久之前,你們應該也知道,慕容追風,就是剛來過的那個毒人,他是個殭屍獵人,專門狩獵這些已經變作怪物的毒人。前日裡他追殺幾個毒人的時候,進了紅衣教聖殿外的天罰林,帶回了我們村小四,李二和張儈的屍體,但他也無意中發現了豫山上的紅衣教也在煉製毒人。”
“此後他便一直追查此事,終於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