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屢立軍功,皇帝才記起,還有這樣一個兒子。
封王封地,加官進爵,皇甫北楚卻只有一個要求:放母親出冷宮。
老夫人放出來時,瘦骨嶙峋,風吹可倒。皇帝厭棄,復了她的妃位,準了她去楚王府,與兒子居住。
皇后無計可施,只能罷休。
霜子可不認為,能在皇后底下,活過三年。
能乖順替丈夫納妾的女人,只有三種可能:一是賢惠的大家閨秀,女則女訓讀多了,迂腐不堪,天真單純;二是虛與委蛇,當面笑納,背後暗刀子捅人,絕不留情;三,是不愛這個丈夫。
皇后,是第二種。
決計不能留在宮裡。
她突然很擔心,若是皇甫北楚,妥協了怎麼辦?
要給他下一劑猛藥。
蘇公公尚未走遠,霜子衝出去,擼下腕上的鐲子,淚眼汪汪:“奴婢在楚王府伺候已久,如今借公公吉言,有幸伺候皇上,自然不敢不從。但舊主的恩德,奴婢也是沒齒難忘,唯有一句話,望公公轉述給楚王殿下,希望他能懂奴婢的心意。今日一別,只怕今生,再無報答機會。”
同為奴才,蘇公公了然於胸,將東西收在袖筒裡,揚起拂塵進了昭陽殿。
皇甫北楚手心把玩著一張紙箋,上面幾個字,他看了許多遍:“許多真相,人在身邊才會知曉。”
霜子這話說的晦澀,蘇公公暗笑,奴才愛上主子的戲碼,不要太多,何況楚王相貌堂堂,驍勇善戰,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也罷,兒女情長,咱家就幫你帶到。將話寫在紙上,悄悄兒遞給楚王,低聲說一句:“霜子姑娘,與您訣別。”
訣別?她休想!
皇甫北楚盯著昭陽殿父慈子孝,一派祥和,攸地站起身來:“兒臣內心難安,有一事必須稟告父皇。”
觥籌交錯,絲竹樂曲,全都停下來。滿堂親眷,看著楚王走下酒桌,屈膝跪地:“兒臣與霜子姑娘,早有夫妻之實,還望母后,准許兒臣帶她回府。”
此言一出,滿堂譁然。楚王居然真的寵幸一個卑賤丫鬟?
皇后臉色陰鬱,小心翼翼的請示皇帝,卻見他憤懣拂袖而去。
心裡有些釋然,抬手道:“起來吧,既然喜歡,就在府裡看好,別帶著到處惹是非。”
皇甫北楚恭敬拜謝。
瑞王臉色一片慘白,失魂落魄。郡主嬉笑著勸他喝酒。
不多時,御前大總管泉公公進來,請慶王出去。
皇宮,御花園。
皇帝一個人閒庭信步,身後的太監和侍衛們遠遠看著,不敢驚動分毫。
慶王小聲叫父皇。
皇帝似乎想明白了什麼,又揮揮手,你回去吧。
慶王恨恨起身,泉公公跟在後面,猶豫道:“還是忌憚楚王?”
慶王點點頭:“想必是。不過也好,今日老四得罪父皇,議儲之事,想必要往後壓下去了。”
泉公公笑開了,尖細的嗓音,幾乎讓慶王崩潰:“依老奴看,未必,越是這個時候,皇上越會加快速度,否則,天下都以為皇上為了一個賤婢,在跟楚王生氣。”
慶王將手中的花朵捏得粉碎,如此一來,皇甫北楚豈不是因禍得福?
太可恨。
留下泉公公,慶王無心回昭陽殿,他需要吹吹冷風,理清頭緒。
瘦削的身影立在跟前,沒有給他堂堂傲天皇朝二皇子皇甫昭慶讓路的意思。
慶王饒有興致的看著霜子。
這女人,神出鬼沒,哪兒都有她啊。
霜子好容易看到慶王從大殿出來,一路尾隨,苦於找不到機會,見他並不打算回昭陽殿,急忙跟上來,不等慶王發火,急忙跪下:“奴婢有一事相求。”
慶王停下腳步,這個丫頭,倒挺能耐,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奴婢畢霜,剛才才得知一件事情,本想請楚王給奴婢做主,可剛才昭陽殿上惹了事端,此番怕是回不了楚王府了,只得求助王爺。”
慶王嘴巴動了動,很想告訴她,她已經不必留在宮裡了。
想了想,他倒要聽聽,這女人說什麼。
“奴婢的表哥,在宮裡庫房當差,奴婢本想進宮,還可以見一見,誰知道主事大人說他已經死了。表哥身體健壯著呢,怎麼會好端端死了,那主事大人,明明是楚王舉薦的,居然翻臉不認人,支支吾吾,說不清楚,還一個勁兒趕奴婢走。表哥家中只有一個老母親,等兒子養老送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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