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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怨王爺,沈側妃如今懷著身孕,自然是她說什麼,王爺聽什麼,這地方雖然簡陋,但我已經命人打掃乾淨了。”
霜子側過身謝了蘇大總管,清水從房裡迎出來,跪在地上:“霜姨娘,熱水已經準備好了,請先進去梳洗,隨後拜見老夫人和王爺吧。”
霜子點點頭,對著清水和藹一笑。“咱們是共過患難的,你放心,這樣的苦楚,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吃了。”清水行動笨拙,想來挨的棍棒,十五天完全不夠恢復。
清水感激涕零,急忙推辭道:“霜姨娘可別這麼說,服侍您是奴婢的本分,您把奴婢從浣衣房領出來,就這份恩情,奴婢難以償還。”
拉著霜子進了屋。小小的居所很是清淨,但也顯得空曠,什麼都沒有。
只有靠窗處,想來是清水去採的花,滿滿插了一大瓶子,弄得屋裡香氣淡淡的。
梳洗完畢,又換了衣服。霜子將抄寫好的佛經一頁一頁擺好,用盒子裝起來,清水急忙小心翼翼的捧好。
重見天日的感覺,霜子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心裡明白,這次碰見的沈雪如,更為棘手。
皇甫北楚在宮裡聽皇上聆訊,不必刻意去請安。
霜子渾身上下細緻的檢查了一遍,這才移步去坤院給老夫人請安。
作為新婦,她本該第二日早上參見老夫人,行跪拜禮,因為突發事件,一拖就是半個月以後。
老夫人對她的臉色,可想而知。
若不是皇甫北楚堅持拜過堂就是他的人,霜子此刻,連行跪拜禮的資格都沒有。
皇甫北楚完全可以讓她再度為奴為婢。
可他不願意放手。
他總感覺霜子虛無縹緲,一舉一動都不在他設想的範圍之內,他害怕一放手,就再也看不到,摸不到,找不到了。
霜子自然不知道他的這些想法,只覺得自己的計謀奏效,皇甫北楚內心還是信任她,期盼她的,只要有這一層在,她就什麼都不怕。
跪下,磕頭,奉茶,一系列的流程,霜子波瀾不驚的重複。
傅餘婉新婦初拜時,滿堂歡笑,還不曾真正跪下,就被人急忙扶起。
而她,跪下將近半個時辰,老夫人淡淡喝著茶,一句“起來”都不肯說。
“啪”,厚厚的書稿被摔在地上,零落的紙張在地上打著璇兒,飛揚著飄散。
老夫人滿臉怒氣:“你看你抄的什麼東西,居然還有錯別字,你以為劃掉了,重新寫就完了?菩薩會怪我的呀。”
老夫人痛心疾首。
“重抄一百遍。”言簡意賅的下令,立刻遭到反駁。
“母妃,她犯了錯,若是隻重新做一遍,沒有一點責罰,那豈不是人人效仿。”沈雪如摸著肚子,慢條斯理:“王府不能沒有規矩,也不能因為任何人而壞了規矩。”
老夫人見她說話,急忙附和改口道:“雪如說得對,你重新抄兩百遍過來吧。”
霜子點頭稱是。
沈雪如笑著道:“妹妹可別怪我,後日母妃要陪雪如一同去廟裡上香,為我肚子裡的孩子祈福呢,所以呀,這經書還得趕緊寫。”
兩天,兩百遍。
霜子幾乎要衝口而辯,又生生忍住了。
“罷了罷了,你起來吧。就按雪如說的做。”老夫人嘆口氣,似乎對霜子的恭敬頗為無奈。
霜子站起身來,明白該給沈雪如奉茶了。
低頭將茶碗高舉過平頭頂,恭恭敬敬地端著。
她以為沈雪如多少要為難一下她的,沒想到一下子就接過去,什麼都不說,輕輕抿一口,歡笑道:“妹妹,王府裡的規矩,你是知道的。先前王爺把丁元的事情交給我處理,沒想到妹妹牽連了進去,姐姐秉公辦理,你不會怪我吧。”
從袖子裡掏出一枚玉簪遞過來。
霜子愣住,又回過神急忙去接。那玉簪的形狀她再熟悉不過,是當年沈雪如進門時,新婦給她奉茶,傅餘婉給的打賞。
那時沈雪如恭恭敬敬,叫著姐姐。傅餘婉心無芥蒂,一心想著要加倍對沈雪如,因為她進門是為了“不讓姐姐因為生不出孩子,遭到婆夫嫌棄,雪如若有所出,定然撫養在姐姐名下。”
因為這句誓言,沈雪如八抬大轎抬進楚王府,做了側妃。
她一心期盼沈雪如能生個孩子,順便照拂她。沒想到一拖兩年,沈雪如的肚子,半點動靜也沒有。
傅餘婉與她抱頭痛哭:“咱們姐妹倆真是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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