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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看他,清澈的眼神裡滿是瞭然與清明,口中不由自主問道:“你知道我想做什麼?”
皇甫瑞謙笑著道:“傻瓜,若是不知道,怎麼會從那麼多人中,一眼認出你來。”
說完孩子氣的笑了笑,無邪又稚氣:“咱們配合的很是默契。”
霜子見他神態坦然,並無可懷疑之處,疑問愈發濃厚:“你難道不好奇我為何要這麼做?”
“為何?”皇甫瑞謙喃喃自語,眼神中顯過一抹哀痛,輕快的聲音也變得低沉起來,似乎很不願意說出那個答案。
“你心心念唸的,不就是四哥麼?讓我不與楚王府同時施粥,也是為他。如今聽人罵他,你把眾人的氣轉移到沈國公府,也是為他。亦或者。還帶著對沈雪如的記恨?”皇甫瑞謙越說越有點哀傷,語氣也怏怏的:“總之不會是為我。”
霜子心一軟,脫口而出:“怎麼不會?”復又覺得沒有說服力,更不可能告訴他。讓他不要與楚王府爭著施粥,正是料到了現在的結局,讓瑞王府在這次爭端中一舉獲勝?
他怎麼會相信。到時候,還要解釋更多。
更讓她懊惱的是,心裡某一個地方,正在為眼前的人一點一點軟下來。
只是因為,他的確,總能從人群中,一眼就認出她呵。
只得支支吾吾道:“那我先回去了。”幾乎是倉促中逃跑了。
皇甫瑞謙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嘴角上抿出一抹笑容。綻放開來。
又看看沈府門口的形勢。對跟在身邊的家丁們道:“幫助帶頭的年輕人,衝進門去。”家丁點頭,手一招。身後洋洋灑灑跑上來二十多個打扮成百姓模樣的小廝。
看著沈國公府硃紅色的大門,1嘴角露出一抹不易覺察的邪氣,輕聲自言自語:“你想要摧毀的,本王一定毫不手軟!”
沈國公府完了。
長寧長公主已經進宮,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跪在皇帝寢宮門口,大聲吵嚷著,要這位九五之尊的外甥出來給自己做主。
自從皇上病了以來,從沒人敢如此大呼小叫,滿朝官員有事情,也是請公公和皇后代為上奏章。若是皇上醒著,便批了去,若是睡著,便拖著。
西北大饑荒一事,更是蠻得死死的,怕加重皇上病情。好在除了不少逃荒的人擠到京城門外求助,周邊郡縣也開始採取一些措施賑災,整體上來說,還不算緊急和嚴重,大家眾口一詞,瞞而不說。
誰知道那些災民會攻擊到沈國公府去,開始只是叫嚷著讓他們出面賑災分糧食,靜坐示威。沈白山見打發不走,想著還是出點血,將糧食分一分,也要平息民憤,只是答應皇甫北楚借的糧食,如此便沒有了。
關鍵時刻,只能先保自己。
結果門一開,不知道誰攛掇的,眾多災民齊齊衝進府裡去,打砸搶奪,見家丁就打,見東西都砸,見吃的就搶,將好好一座沈府鬧得雞犬不寧,支離破碎。
現在,沈府就剩一個空殼子,和那兩扇朱漆大門,仍舊是完整的。
長寧長公主自小嬌生慣養,即便嫁人了,也是被沈白山捧在手心呵護著,何曾吃過這等悶虧,當即便不依不饒進宮告狀。
她扯開嗓子,在宮外面嚎啕大哭,哭死去的大哥,從前的先帝,哭親外甥不管姑母的死活……
皇后攔著,侍衛們攔著,卻架不住她含沙射影,說皇后冒犯長輩,一時無人來勸。
皇帝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呼天搶地,隨口問了句,一旁不甚伶俐的太監便告知是長寧長公主,家裡被搶了。
災情這才傳到皇帝耳朵裡。
事情鬧大了。
災民聚眾鬧事便罷了,居然敢搶到皇親國戚家裡,簡直是無法無天。皇上拖著病體勉強上了金鑾殿,開始瞭解事情來龍去脈。
許多大臣趁機落井下石,說早期因為各自賑災,導致那些災民胃口越吃越大,最後竟然欺君罔上,目無法紀,要求把帶頭鬧事的抓起來,以儆效尤。
吳剛等人事發後就沒了身影,一時哪裡去找。
皇上無法,只得將罪責歸咎於百官的隱瞞不報,釀成大禍,一時間人人自危,談災色變。本來草擬的許多治災良策,都紛紛擱置,生怕一個不小心不得聖心,反而被遷怒。
倒是1膽子大,冒著皇上發怒的危險,痛陳利弊,請求皇上開國庫放糧食救災。
皇上將他的奏章當場就撕了,怒喝道:“此等刁民,尋釁滋事,就是吃飽了鬧得,朕餓他們幾天,看誰還敢如此罔顧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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