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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收收心,陪我手談一局吧。”
“可……”
陸錦惜很不理解,還想要問。
顧覺非卻不讓她問,只涼涼看她一眼,用那修長的手指在棋盒上輕輕一敲,身上那說一不二的權臣威嚴便出來了:“不許問,下棋。”
“……”
陸錦惜險些被他給憋死!
可她也知道,眼下顧覺非不要她問,那意思就是她問了他也不會說,所以心裡再憋也乾脆閉了嘴,胡亂與他下了一通。
她只想著,這件事顧覺非已經知道了,總該是會做些準備的。那麼就算她不知道這裡面還有什麼牽扯,總歸也不算白得了這端倪。
可沒想到,顧覺非回去之後什麼都沒做。
剛開年除了與薛況之間的明爭暗鬥,他事情也少,竟然就拉著陸錦惜,指點她下棋,還抽空讓她把和離書拿出來看了看。
看完後別的反應沒有,只是盯著左下角那筆力遒勁的“薛況”二字瞅了半天,然後手指輕輕一鬆便把紙頁扔了,毫不留情地譏諷了一句:“這字寫得是真醜。”
除此之外,便是與她說話睡覺。
既沒有去跟孟濟商議,也沒有讓人把什麼季恆方少行之流叫到府裡來說話,甚至往皇宮裡去示個警、報個信兒的意思都沒有!
顧覺非是真的像個沒事兒人一樣。
陸錦惜覺得不可思議。
在她的認知中,這就是一個走一步能算上十步的精明主兒,絕不至於庸碌愚蠢到刀架到脖子上還不知反應。
不對勁,絕對不對勁。
顧覺非這架勢……
只讓她想起了當日她聽過的那句話。
那是薛況還朝之後,她被老太師拉去下棋,顧覺非黑著臉闖過來帶走她,然後在談及薛況時候的一句——
“便是他本不反,我也要逼他反!”
於是一切一切的不解,都豁然開朗。
可在明白過來的同時,陸錦惜也感覺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膽戰心驚,一種深埋在顧覺非那平靜外表下洶湧的瘋狂!
他真的什麼也沒有做。
在接下來的十來天裡,照舊與往日一般與薛況明爭暗鬥,似乎對薛況暗中的兵力調遣和薛府的人員變動一無所知。
就這麼聽之,任之。
正月十五元宵,宮中賜宴,薛況稱病,未至;次日太極殿朝會叫大起,稱病,未至;正月十七,薛況反了。
☆、第197章 第197章 檄文
這一天是難得的大晴天。
連著幾日都沒有下雪, 天空的藍很純, 像是上過了一層釉, 高照的日頭為冰冷的京城帶來了幾分少見的暖意。
節後的街道上佈滿了行色匆匆的路人。
當滿面驚恐急色的兵士身披甲冑, 駕著快馬,自城門外高喊著“退避”疾奔入城的時候,滿街的行人都看了過去,退避之餘皆在心中好奇,不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只能注視著快馬離去, 一路進了皇城。
這時正是未時。
早上上過朝之後,慶安帝蕭徹顯然已經察覺到了那麼一點不對勁:平白無故的, 且薛況身強力健,忽然稱病, 必定要有動作了。
所以下朝後他留了顧覺非在宮中議事。
幾乎是才開口說了那麼三五句,外面驚慌的聲音就已經傳了進來:“不好了, 不好了!皇上——”
初聽得這聲音的瞬間,蕭徹便覺得心頭一跳!
一身明黃的長袍穿在他身上,此時看著卻有一種奇異的、無力的蒼白,他起身時身甚至撞倒了桌上的茶盞與一摞奏摺,卻已經全然顧不上了!
“說!”
“皇上……”
傳旨報信的太監已是面無人色, 嘴唇都在不斷地哆嗦, 雙手上還捧著一張寫滿字的紙頁,“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啟稟皇上,薛況——反了!”
那悽愴的聲音,簡直如喪考妣。
蕭徹初初聽聞時, 只覺得腦子裡“嗡”了一聲,像是被什麼砸中了,他甚至有一種猝不及防的感覺,根本無法去相信!
“怎麼會,怎麼會這麼快……”
不應該的。
不應該的!
薛況大費周章從邊關回來,還光明正大地還了朝,就算是要造反,也應該再等一段時間,否則他回來這一趟幹什麼?!
人站在御階上,蕭徹險些沒站穩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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