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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圖紋,貼以金箔裝飾,甚為名貴,下頭還綴著一枚黃玉扇墜兒,送來的時候,只合攏放在錦盒裡。
丫鬟說是二奶奶叫人送來的,說是今天出門給帶的。
他當時看著,其實是說不出什麼感覺的。
那時便猜,該是別人也有。
如今來了陸錦惜這裡,聽她說起,便知道自己所料不差。
薛廷之微微垂眸,在其餘人道過謝後,面上也平靜毫無異樣,道了謝:“母親送的扇子,廷之也收到了,誠謝母親一片美意。”
哦。
其實她就是隨手買的,湊個數罷了。
陸錦惜對薛廷之的感覺,始終很奇怪:不大喜歡,也不大討厭,不大放在心上,但又有種莫名的在意。
但因為上次窺見了這孩子一瞬間的情動,她對待他的時候,心裡其實格外小心。
聽他謝她,她只將兩手交疊放在膝上,笑得疏離且端莊:“不過也就是把扇子。路過的時候看見,順手就買了。大公子不嫌棄才是。”
順手。
這兩個字,好似兩顆釘子,一下又扎進了薛廷之的心裡。
他面色無端端地白了一下,隱約察覺到了陸錦惜對自己的態度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淡……
“母親相贈,豈敢嫌棄。”
巴望著他嫌棄才好呢。
只是這話陸錦惜也不會說出來,如今只略略將態度擺出來,讓薛廷之知道一些也就是了。
一旁的薛遲,則是看了看自己的左邊,又看了看自己的右邊,想著自己回來得遲,也還沒去自己的屋子裡看過,不知道禮物是不是就在那邊。
他心裡癢癢,憋不住問道:“孃親,我有嗎?”
“有……”陸錦惜看他那期待的小眼神,有些無奈地搖頭,“哪裡又敢忘了你這個小祖宗?”
“啊,孃親真是太好了!”薛遲頓時高興極了,差點就要從椅子上蹦起來,但又馬上道,“不過孃親你不要告訴我是什麼。等我回去看的時候,才有驚喜!”
個小孩兒,規矩還多。
陸錦惜心裡又是一口氣嘆出來,當然還是依著他:“是是是,都是你最大。你要驚喜我就不說,你要聽故事我就給你們講,好了吧?”
“孃親剛才是在給弟弟講故事,講爹的故事嗎?”
薛明璃剛才也在外面,聽了大半。
此刻聽陸錦惜提起“講故事”,一下忍不住好奇,小聲地問了出來。
陸錦惜笑道:“你們也都聽見了不少吧?也就是今天遲哥兒跟羅二公子來,因見了那一柄洪廬劍,不知怎麼就扯到了大將軍的身上,要拽我講故事。我便湊了幾個說書先生常講的段子,瞎掰了幾段。”
說書先生常講的段子?
瞎掰?
旁人聽著這一段話,其實都沒什麼感覺。
但對於曾在邊關,也對薛況有一定了解的薛廷之來說,這一段問題可大了。他想起自己先前聽見時,那冒出心底的懷疑來。
一張臉上,依舊有些蒼白。
他注視著陸錦惜,便極其自然地接了她的話:“母親過謙了,這一段故事講的也是極好的。廷之聽著,倒與當初蔡先生講的八i九不離十。”
蔡先生……
陸錦惜回憶看過的戰報,便知道薛廷之說的是誰了。
薛況當年在邊關作戰,一人執掌虎符,統領大軍。
麾下大小將軍十來個,包括如今的九門提督劉進,方少行嶄露頭角太晚,初時在那邊還不怎麼排得上號;除此之外,還有一人十分引人注意。
這個人,便是蔡修。
此人在軍中也沒有什麼爵位,但說話卻能當半個薛況,乃是軍中第一的智囊,軍師之中的軍師。
俗稱“白紙扇”是也。
薛況的舊部,在戰事結束之後,有的回了京城做官,比如劉進;也有的被分散到了邊關各處日常駐防,並未回過京城。
這軍中白紙扇蔡修,據聞曾回過京城,但最終又回到了邊關。
如今沒仗打了,也不知是在幹什麼。
陸錦惜知道薛況在邊關待過,卻不知道他竟然知道薛況當年那些事。
“我記得那一戰的時候,你應該是還沒有出生吧?不過能得蔡先生為你講述當初的故事,也是很幸運了。我也不過就能看看戰報,據此胡謅。你既然聽過,不如也為我們講講?”
小孩子們都喜歡聽故事。
他們也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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