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頁)
北風呼啦啦地吹,有些吵鬧,可她頭一沾枕頭,便睡了過去。
只是這一覺並不安穩,夢裡頭都有一股子煙嗆的味兒。
到了半夜,更是咳嗽醒起來,竟又醒了。
青雀被她驚動,掌了燈,掀了拔步床外的簾子進來,有些擔憂:“外頭又在下雪了,您身子弱,是不是又涼了?奴婢再給您抱一床被子來吧?”
下雪了?
陸錦惜一時沒說話,只豎著耳朵聽,窗外果然有簌簌的聲響,帶著點瑩雪的白光。
看來,要辦壽宴的顧太師,今夜怕是不能睡了。
縮在錦被裡,她略閉了閉眼,喉嚨裡還是癢癢地難受。
她想起薛廷之書房裡那一盆劣得令人髮指的炭來,還是“順道要來”的,心裡頭便有一股火氣,只道:“被子是不用了。明天一早,你叫庫房那邊,給薛廷之撥幾簍好炭去,給我好生點點下頭人,個個都沒規矩要上天了不成!”
青雀不知她哪裡來這樣大的怒意,一時愕然。
可陸錦惜也不解釋,強壓著火,翻身過去便繼續閉上眼睛睡了,明天可還有場“硬仗”要打。
作者有話要說: 小紅包繼續隨機。
☆、第019章 東風西風
次日,天還沒亮。
外頭昏沉沉的一片,東屋則點著好幾盞燈,照得一片明晃晃。
這一間乃是陸錦惜起居的地方,也是昨日青雀把信翻出來的地方。
一應裝潢擺設都與西屋差不離,只是更多幾分閨閣女兒氣息。炕兩頭還擺著梅花洋漆小几,几上陳著一隻青銅瑞獸小香爐,只是沒點香。
一架精緻的妝臺,陳設在裡間。
陸錦惜臉色不大好,眼底帶著幾分還未消散的倦意,就坐在妝鏡前。
白鷺拿著一支金竹葉橋樑簪在她頭上比劃,她只擺擺手:“見太太罷了,也沒什麼要緊事,不必這樣隆重。換支簡單的也就是了。”
她說話的聲音,比起昨日來,似乎啞了一些。
聲音沙沙軟軟的,有一股病弱勁兒。
人坐在妝鏡前,只覺得腰肢纖細,自有一股弱柳扶風的姿態。
白鷺聽青雀說了,猜到這是昨晚上咳的。
她把那金竹葉的大簪子給換下了,又從妝奩裡拿了一支細細的白玉花果行雲紋如意簪出來,給她插在了新挽的流雲髻上。
“您昨兒一夜都在咳嗽,都沒怎麼睡好。太太那邊又不要每日裡去請安,您要不再回去睡會兒吧?”
“我病已經好全,昨日又出了遲哥兒的那件事,即便她不要人去請安,可論情論理,我都得走一趟,把事情稟一稟。再說了,再困,這不也都起身了嗎?”
陸錦惜說著,笑了一聲,對著妝鏡看了看。
陸氏的五官長相,與她昔日也是有七八分相似的。
只是她的眉眼要凌厲一些,陸氏的眼角眉梢,則相對柔和。
今日白鷺給她上的是淡妝,瞧著清雅得緊。
“成了,就這樣。”
也懶得再費心收拾,陸錦惜看著差不多了,便從妝臺前起身,見青雀已經捧了斗篷來,瞧著倒比昨天的還厚,不由問道:“外頭還在下雪?”
“後半夜就停了,不過雪很大,外頭又蓋得一片白,天可冷了。您今兒怕得捧個手爐才合適。”
青雀走了過來,給她披斗篷,遞手爐,又想起自己半道上聽見的那事兒。
“先才奴婢去端熱水的時候,聽下面婆子們說,昨兒三奶奶那邊可鬧騰。”
衛仙?
陸錦惜可還記得這一位弟妹那能折騰的樣子。
她捧著小手爐,不由一頓,奇道:“她還能怎麼鬧騰?”
“您叫週五家的責罰那丫鬟蕊珠,後來三奶奶給帶回去了。”
“一開始都好好的,結果一通盤問,才知道是蕊珠是因滿嘴胡唚編排遲哥兒挨的打。”
“也不知她是做戲還是真怒,知道了後,竟氣得又叫人把蕊珠打了一頓。”
“聽說那丫頭趴在屋裡,哭了一宿,現在還起不來呢。”
“這倒是奇了……”
依著陸錦惜對這一位三弟妹的瞭解,即便做戲也不該做這麼真啊。
不過……
“由她去吧。說不準是覺得被我拂了面子,找個出氣筒,也說不準是覺得自己的丫鬟自己才能打。”
“也是。”
青雀輕聲一嘆,只對蕊珠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