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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凌厲不足,鋒銳欠缺,藏著一點溫和,隱隱透著股優柔寡斷之感。
尤其是這面上的神態……
半點看不出像個武將。
這一會兒,薛凜也已經看到了前面一些的陸錦惜,微微有些怔然,面上掠過了幾分猶豫,一下想起什麼來,變得有些靦腆。
不過,他還是連忙走上前來,恭敬地給陸錦惜見禮。
“見過二嫂。”
陸錦惜是聽說過他的。
長房嫡出的三爺,才幹似乎有些平庸,與他名字裡這個“凜”字所表現出的鋒銳氣,是半點也不符合。
眼下二十有六,勉強憑著家族的廕庇,在京中謀了個差事。
乃是嫡出三個兄弟裡,最不出挑的。
當然,出色的兩個都死了。
陸錦惜見對方行禮,再一看他神情,便大略判斷出了這一位凜三爺的性格,但並沒有下定論。
她也略一欠身,話裡很客氣:“都是一家子,三爺不必這樣多禮。”
“是,謝二嫂。”
薛凜這才起身來,只是臉上的表情,就更不自然起來。
他與衛仙成親已經有四年。
對這一位太傅府的貴千金憑空嫁給自己的原因,他其實至今都不知道半點,只是覺得眼下的自己,其實半點配不上衛仙的出身。
所以,對衛仙,他幾乎百依百順。
但越是如此,在知道她這些年來所做的一切之後,他心裡越是惶恐不安,甚至有些愧疚。
只是因為驍騎校這個位置,並不輕鬆,總是有許多的事情要忙,所以他在府裡的時間也不多,就更不用說遇到陸錦惜了。
有意無意的,他也在避免這樣的見面。
可獨獨今日,竟然無巧不巧地撞在了一起。
於是,今日在太師府壽宴上聽說的事情,便浮現在了他腦海之中。
薛凜站在陸錦惜前面不遠處,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
陸錦惜本想吩咐人送薛凜回去了,見狀卻是暫時打住,面上帶了幾分溫然笑意,問道:“三爺可是有事?”
“也、也不算有事……”
薛凜平時就很少跟女人打交道,更不用說是之前基本不怎麼接觸的二嫂了。
因為心有愧疚,他比平時還要緊張幾分,說話都磕磕絆絆起來。
“因車馬之事,今早仙兒對二嫂多有冒犯。我也是在壽宴上才聽了人說。仙兒她……不很懂事,對二嫂不住,還請二嫂寬宏大量,莫與她計較。”
薛凜頭低著,有些忐忑。
他眼見衛仙這幾次吃癟,又聽人說二嫂一病之後,處事有了些變化,如今一見果真如此,便不很料得準陸錦惜的反應。
所以,說完了之後,他沒有鬆口氣的,一顆心反而懸了起來。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
同一個家裡出來的爺們,也未必就相同了。有兩個兄長珠玉在前,不幸在前,平庸一些也未必就是什麼壞事了。
陸錦惜對他倒沒什麼惡感。
至於今早的事情……
她唇角一彎,微微笑起來:“三爺多慮了。今早原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一時沒協調好了。倒還是我,讓弟妹受了些許委屈,是我該對不住才是。這一會兒,她指不定擱家生悶氣呢。天色不早,你還是快些回去吧。”
薛凜聽了她的話,一時有些怔忡,有些不很明白“指不定擱家生悶氣”到底是什麼意思。
只不過……
二嫂還是那樣好說話,除了言語措辭裡透出來的那一股氣定神閒,變化其實也不很大。
柔和。
善良。
薛凜見她不計較,心裡已是有些高興,當下又是躬身一拜:“那薛凜便先告辭了,也請二嫂一路當心。”
“嗯。”
陸錦惜應了一聲,又吩咐那邊伺候的小的們:“路上送三爺回去,當心著些。”
這一來,小的們這才提上了燈籠,給薛凜照著路,擁著他繞了幾步路,便往西面走了。
陸錦惜住的是東院,並不與他一道。
站在原地,眼見著人消失了,她才慢慢擰了眉頭。
白鷺這會兒心裡正樂:“明擺著三奶奶是派人來接三爺了,您還說這樣一番話。回頭那些嘴碎的傳回去,指不定把她氣成什麼樣呢。”
一抬頭來,卻見陸錦惜此番表情。
她頓時一愣,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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