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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也知道內情,但同樣,他已經察覺到自己說得過多,不肯再透露了,白慕熙揉了揉額頭。看來全上京城,除了他,還真是少有人不知,但他相信,總有那一兩個不迫於壓力,敢說的。
但現在,他需要讓柳行素把那半本書拿來,或者交換。
直接給他約莫不大可能了,最多交換,白慕熙走回書房,臨著軒窗月色,將那半本殘篇,但凡關於柳氏的,都一字一字地寫下來。
一邊寫,腦海中一邊浮出一個俏生生的身影。
襲一身海棠花色,點一副芙蓉妝面,腰間銀鞭閃閃,一笑起來便讓春花失色的那般嬌俏。
“殿下,人要自焚,無非是不想活了……”先生的話鑽入耳中。
難道就因為她死了,他也不想活了?
手中臨霜書寫噙了一口墨香的筆,被生生頓出一個黑團,突然,他的唇掠過一抹諷刺。
他是那種兒女情長的人麼?
再度俯下目光時,他皺了皺眉將宣紙上的墨團劃去了,在底下扯了一條絲綃重新書寫,這一次他寫得無比認真,再無雜念。
作者有話要說: 第九章裡埋的伏筆,太子手上燒傷的事,牽出來了。嗯,我果然好樣的。
至於為啥突然想不開,嗯,答案很明顯了。
☆、第34章 敲山以震虎
柳行素再度求見韓訣,那人沒回應。
她一個人在秋風裡站了將近半個時辰,那方書房的雕花木門才開啟,一個身姿孱秀、宛如弱柳扶風的華袍男子,終於緩緩而出。
他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冷,但和白慕熙的淡然和冷漠不同,他的眼眸透著一股陰鬱頓挫,彷彿秘境裡幽然盛放的花朵。他拂袂而下,走到柳行素身旁時,撇了撇眉,“跟我來。”
柳行素忙回答了一聲“是”,便點頭跟上。
韓訣是太子的表哥,先皇后的侄兒,看起來只有二十七八的模樣,年輕有為,雖然一貫沉默寡言,但每逢他說話,幾乎是一字千鈞,可謂是個說一不二的人物了。
到了稍偏的角落,曲簷深弄裡,朱槿花怒放如雪。柳行素低聲道:“韓大人。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他回過頭,涼薄的唇溢位一縷笑,“在你被欽封侍郎後,我的表弟,送了我一封書信。”
“那是什麼?”
韓訣微笑,“他說,讓我看好你。還有,不要給你苦頭吃。”
柳行素怔了一下,“太子殿下,竟然對大人你說這個?”
“不過,他應該也曉得,他越是讓我照顧你,我偏偏越不從他的意。”韓訣陰戾詭秘的笑容讓柳行素心絃一動,她才想到,自己怎麼跟著他走到這麼一處偏僻無人的小巷裡來了。
中書省行宮堪比第二皇宮,裡頭南北交錯,斗轉蛇行,她初來乍到,難免有心依賴韓訣。
於是弄成了現在完全被動的姿態。
韓訣伸出了手指,整個人忽然撲了過來,柳行素受了驚嚇,被他一下撞到了牆面上,他孱弱的身體就如一隻蒼鷹般有力,柳行素大怒,“韓訣,你要做什麼?”
整個人被他鉗制著不能動彈,韓訣陰冷地微笑,冰冷的手指撫過她秀麗優雅的頸項,柳行素奮力推拒,但只撼動了一點,不夠,還不夠……
那人的手指已經摸到了她的喉結珠,指腹緩緩滑過,他的目光變了一下,變得幽深,聲音也微微啞了下來,“這是,喉結珠……你果然是女的。”
柳行素大驚。
沒想到身份這麼快被韓訣識破了!
韓訣又笑了兩聲,“很奇怪?”
他壓得柳行素大氣不能喘,卻笑得惡劣而張狂,“這東西,算起來最初還是我弄進上京城的。以前,太子妃柳氏喜歡女扮男裝玩這個,如果不是我的表弟失憶了,應該也會記得。這個喉結珠做的假喉結,比起尋常男子的要笨拙得多,幾乎不會動,此前朝堂上幾次見面,我對你一直心存懷疑,果然。”
柳行素咬唇,“韓大人要拿我出去,向天下人說,我是個女人麼?”
她的聲音沒有一絲抖動,韓訣大笑,“很好,臨危不亂。不過,我還有一件事要確定。”
說著他腿間使力,將柳行素更緊地摁在牆面上,那隻撫摸過柳行素喉結珠的右手,抬起來摩挲到了她的額頭。雪額的肌膚飽滿晶瑩,比女子還要溫婉秀氣,因為她常年披半邊發,這裡的肌膚尤為嬌嫩,柳行素惡寒地讓人摸了臉,正要罵他是個淫賊,但他的探索也到此為止,韓訣徹底退了,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