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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沒什麼。”柳行素頓了頓,“殿下,我其實,對秘書監管理的藏書和卷宗,有幾分興致。”
“你終於承認了。”他沒有半點驚訝,沉靜幽深的一對眸猶如寒潭冷星。
“哦,原來殿下早就知道了。”柳行素暗想自己哪裡露了馬腳。
“不巧,我現在對它也有幾分興致。”
作者有話要說: 聯手查案要開始了??
不,這是JQ的發端。
☆、第27章 無聲勝有聲
坦誠來講,在短暫的目標計劃裡,他們還算是志同道合的。
但柳行素知道,秘書監理下的卷宗室猶如大周最機密的藏書庫,即便是太子,也無法動用私權擅自入內。否則,柳行素早巴結這位儲君了。
白慕熙皺了皺眉,“看來孤猜得不錯,你果然是另有目的。孤令人查過你的身世,可惜卻乾淨得如同一張宣紙。但極致的簡單更令人起疑,一個沒有父母親人的人,向誰求的學,如何考中科舉,孤都很好奇。”
“那麼殿下你呢,要入卷宗室,找什麼宗卷?”
她不動聲色地將話頭扔了回來。
白慕熙凝視著她如湖的眼神,那裡,不生水紋,鎮靜如斯,相比之下他竟顯得躁切不安,是因為太想知道這個人的底細了麼?可為什麼想知道,僅僅是因為她過於神秘?
饒是小春再小心,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
在四目相對間,馬車忽然劇烈地搖晃了一下,白慕熙受了傷手一直照顧著傷口,沒有絲毫著力點,這一傾斜之下,沒有任何防備地將身體倒了過去。
柳行素手腕一抖,被人用力撞在了車壁上。
唇上緊貼著溫涼,觸感薄而軟,猶如薄寒銀亮的匕首,極具侵略性和破壞性地,堵住了她的紅唇,兩個人都是一怔,瞪著眼睛繼續四目相對,卻近得連彼此的睫毛都看得分明清晰。
柳行素秀氣白皙,睫羽修長,那雙溫潤清絕的眸猶如在淡茶裡點了一滴墨水,此時,那滴墨色肆意而洶湧,掀開了一股怒潮。
唇齒相貼,柳行素羞怒地要拎起拳頭揍人了,尤其後腦被撞得發暈,白慕熙要撐著她身後的車壁起身,卻被柳行素一掌推開了過去,馬車又是一晃,白慕熙吃痛,隱忍地收緊了眉。
繼而,惱羞成怒的太子殿下沉聲道:“柳行素,孤不是存心,你要做甚麼!”
柳行素愣了愣,覺得這人無理取鬧,但親也親了,碰也碰了,何況還睡過,柳行素不想做什麼矯情的人,只是莫名其妙被輕薄還不能解釋有點委屈,忍著扭過頭,一個人去看窗外的景緻。
馬車裡靜下來了。
再也沒有人提秘書監的事,只剩下微微起伏的喘息,那一聲聲,攪得柳行素煩悶鼓譟,扭過頭,只見他正解著衣襟。
柳行素雙眸一瞪,“太子殿下,是你要做甚麼!”
方才是意外,但眼下這不是公然地耍流氓麼?白慕熙是那種人?
正當她感到幻滅時,聽到太子殿下隱忍的吸氣聲,“都是男人,你大呼小叫的,還嫌不夠丟人麼?”
怎麼她還被吼了,柳行素一貫是個認理的人,正待捋起衣袖好好說道說道,卻在他那身樸素無華的右衽被揭開時,一團沁出的紅刺傷了眼睛。臨走時,大夫說已經沒有大礙了,但也囑咐過不能有太大的動作,否則還會流血。
柳行素立即搶上前替他查探傷勢,“殿下,要不要停車休息?”
白慕熙阻住她伸過來的手,不鹹不淡地回應,“一點血,死不了。”
“嘴硬。”
“你大膽。”
什麼時候又開始鬥嘴了?
柳行素摁了摁額頭,最近面對白慕熙各種不順,總想刺他幾句,也不知是什麼道理。看到他發怒,被她撩撥起臉紅尷尬的反應,便自覺各種氣順。
她一定是魔怔了才會這麼惡劣。
她掀開簾,衝趕車的小春揚聲道:“走慢一些。”
“好。”小春有些莫名,畢竟不是遊山玩水,是在逃避追殺,但柳行素有這樣的吩咐,她就依言慢了。
車幾乎悠悠地穿行在山野林間。
但這車不如太子殿下的華蓋,走動時木板會發出嘎吱的響聲,於是便嘎吱了一路。
到了下一站又是席天幕地的一夜。
護衛圍著一棵老槐樹,點了一蓬篝火。就著火,他們一面烤著幹饃饃,一面談笑。
白慕熙臉色蒼白地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