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2/4 頁)
熙和皇叔聯手。
新帝嘲諷地挑起嘴角。
只是此時他不知道,今夜兵部的尚書和兩位侍郎大人已被人秘密扣押,不止恭王和白慕熙。
那人朝身後喚了一聲,“上來,將皇帝綁了!”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冒著精光,多年仇讎得報,一雪前恥,何其快慰!
新帝冷然道:“沒想到皇叔竟會收了你這種人,真是愈發不濟了,他縱然是贏了朕,又能囂張到幾時?”
黑衣人笑容一凝,“綁了,押走!”
東轅門之變後,不過區區兩月,新登基的皇帝白慕澤屈辱地被人逼宮挾持。
而今夜,被囚禁於萬國寺的太上皇不知所蹤。
新帝屈辱地被五花大綁起來,蹲在地上嚎啕不止的小孩兒用力抹著眼睛,呆呆看著倒下的孃親,上一刻孃親柔軟的呼吸就在耳邊,此時,她卻已經血流成河,死不瞑目地倒在自己小手邊,小孩子哇哇大哭,發出兩個不完整的音節:“娘……娘……”
新帝艱澀地被人插起來,怒道:“拿朕一人足矣,放了朕的孩子!”虎毒不食子,何況他真心疼愛兩個兒子,他們身上流著與自己相同的血啊。
黑衣人冷哼,“綁了小皇子,一切交給王爺定奪。”
“諾。”
此時新帝才看清,那幫人拉下面巾之後,臉上無一例外都紋了一個“恥”字。
數年之前,睿王在北境靈州帶兵,軍中治下極嚴,但也難免挑不出周例,譬如,軍中的將士在攻佔突厥的山頭之後會劫掠婦女,那一年,他們從賀蘭山帶回數百名女子,都是突厥人,胡人。
那晚犒賞的全羊宴,馬奶酒被掃蕩一空,帳篷之中全是男子的放縱的大笑和女子掙扎的驚呼聲。
睿王心思煩亂,喚了一聲自己的先鋒官,發現沒有人。他氣憤地長身而起,拿起自己的彎刀朝先鋒官營帳而去,帳外便聽到女人的哭喊聲,打罵周軍不是人。睿王能聽懂是因為,那女人用的是大周語。他沉怒地衝入帳篷,只見先鋒官正騎在女人身上,一邊用鞭子抽她,一邊狠狠地罵著,挺著自己的身體。
睿王大恨,從背後一腳踢開他。先鋒官骨碌碌地滾到一旁,忙掩住下身,驚愣地望著睿王。
女人凌亂的下裳下一片狼藉,身上俱是鞭痕,她含著恨,眼眶通紅地罵:“你們不是人,禽獸,畜生……”
睿王就算再不得所喜,也是皇子,他從未被人罵過禽獸。這個女人是他們大周的女子無疑,可這群人竟然藉著劫掠突厥為名,到賀蘭山底下……
睿王冷冷地朝外喊,“來人。”
先鋒官面如土色,忙跪下磕頭,“睿王殿下,末將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睿王殿下,殿下饒命!”
睿王置若罔聞,那一夜,所有欺凌婦人女子的將士,都被紋了一個字在臉上,那就是“恥”,他們不配做周軍,更不配在他白慕澤帳下為軍!
他下令將那群人發配邊疆,但沒有想過,這一夜他敗在這群豬狗不如的東西手中,蒼天果然待他不薄。呵呵。新帝仰天長笑,“哈哈,這天下朕有誰可信!”
父王的笑聲讓兩個啼哭的孩子也跟著哇哇大哭不止。
今夜,白慕熙便安插了人手,趁亂去萬國寺營救太上皇。上回殺了那幾個侍衛之後,他的影衛已假扮新帝的人手監視著萬國寺一舉一動,白慕熙心明如鏡,新帝不會真對父皇下毒手,一旦時機成熟,他便趁亂帶走皇帝。
皇宮大亂的訊息不出一炷香的時間,便傳到了萬國寺,守寺的人是新帝心腹,因此率領侍衛先行撤了一波前往支援。但當白慕熙的影衛攻入萬國寺時,本該在青燈古佛前禮寺燒香的太上皇,卻倏忽之間不見蹤跡。
回來稟報的人都說並未找到太上皇,一個時辰之前,太上皇在金光殿中禮佛,木魚的聲音便從未斷過,誰知他們接到訊號趕到金光殿,早已人去樓空,裡頭的人用木棍做了個擺子,搖晃起來便能在短時間內時時敲擊木魚,但這種方法只能維持半盞茶時間,也就是說,有人在這之前鑽了空子偷樑換柱了。
“殿下,”衛二回來稟告,“屬下在山上兜了數圈,都沒有尋到太上皇。夜裡太暗,山路又崎嶇,怕是我們漏了什麼地方,但人手不夠,殿下,屬下是否應當……”
“不必了。”白慕熙負手站在迴廊下,庭院裡的杏花瑩白,穿破幽樹,滿天滿地都是碎白如雪的光。
他聲音微啞,“既然找不到,那隻能是被人劫走了。”
“殿下,可是此時,誰想劫走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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