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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冑下,睿王身形魁梧,劍掛在腰間,頭盔上的紅纓,滴下一串冰涼的雨水。
寒光照入長生殿,皇帝的瞳孔猶如被刺,但他已經外強中乾,身體虧虛得厲害,中氣不足:“睿王?你敢提劍入宮?”
“父皇好像還不相信事實?”一聲令下,宮外傳來數道宮人的慘叫聲。
“你,你……”沒想到噩夢盡處,是另一個噩夢,皇帝心道果真天要亡我,他手指顫抖地抬起來,“你要弒父殺君麼?”
睿王陰冷嘲笑,“弒父不敢,但你這個君,還是趁早下來吧。”
“我心底,從不認你為君!”
他母妃被鶴頂紅毒死的那天,他在殿外苦苦哀求他放母妃一條活路,這個皇帝卻抱著他的太子在無極殿傳書習字。書聲琅琅。
那日,後宮傳來他母妃死訊的時候,書聲也沒有停下。
“這些年你加諸給我的一切痛楚,從今往後,我會一點一點地還給你,讓你這麼死了,太輕巧了,我的父皇。”睿王將長劍劍尖拄在地上,發出鏗然龍吟。
這一夜,睿王大軍從東轅門攻入皇都,守城統帥開城接納,裡應外合。
史冊之中稱為“東轅之變”。
皇帝被封為太上皇,關入城南萬國寺軟禁,重兵把守。
三日後,睿王在朝堂上加冕。混亂的鬧劇還沒有結束,由於太子舊部的離散,朝中大臣職位空缺,而上京城又有流言四起,百姓道路以目,暗示睿王皇位來路不正,甚至有流言說,正是睿王誣陷太子,才致使大周的儲君殿下含冤而死。如今的睿王,不過是蔑父殺兄的暴徒。
這種流言傳入新帝耳中,新帝暴怒,若有人敢多言一句,抓到一個,九族俱滅。
這股流言大潮才終於漸次退散。
莫玉麒的人馬由於暗號曝露,在城中洩露了行蹤,引來禁軍的搜捕和追殺,兄弟邊戰邊退,已經死傷十餘人,莫玉麒帶著一眾人退入了深巷之中。
身後是一堵圍牆,身前刀劍如流星。
“王述,果然是你。”
禁軍統帥王述,多年以前他們在禁衛軍共事,還是把酒言歡的同僚。
王述臉色冷沉,“招認太子行蹤,念及昔年袍澤之義,我放你走。”
“你做夢!”莫玉麒冷笑,從袖子上撕下一塊長布條,用牙咬著抱在受傷的手背上,纏緊了,將長劍重新握住,鮮血沿著秋水一般澄明剔透的劍刃滑落,“王述,你我不是一路人。我莫玉麒此生,寧死,也不背叛主公!”
“好,”王述冷然咬牙,“那便休怪我無情了!動手!”
作者有話要說: 甜甜甜的糖每天都有哦~
☆、第79章 紅綃春帳暖
隨著王述的一聲令下,黑影蜂擁而來; 彎刀交矢; 如雨點一般密集。
莫玉麒拔劍衝上去,一頓廝殺; 但巷口來的人源源不斷,很快他的膝蓋、手臂、胸口全部中刀; 還有飛來一箭將肩膀擦出一條猙獰的血口; 他眼神一暗,揮劍刺向王述的下盤; 王述被他一路不要命地快攻,連連後退。
莫玉麒看準時機; 輕功一騰便躍上了二樓。
炊煙與香風,宛如雲霧朦朧; 蒸蔚而出一股濃郁的脂粉味。
王述親眼見到他越過了牆頭; 心道他重傷之下當然跑不遠,下令,“追。”
“諾!”
都是禁衛軍出來的新兵; 雖然輕功和交手經驗遠遠不如莫玉麒; 但這麼多人; 這次定讓他插翅難逃!
莫玉麒也不知道翻牆越到了哪兒,只聽到眾賓歡饗之音; 觥籌交錯之音,投壺之音,靡靡琴箏絲竹之音; 紗簾如雲,長廊之下百花緊簇,初開的芍藥蘸了雨露,嬌軟無力地仰臥在曉來綠枝之中。莫玉麒腳尖一點,扶著柱子爬上了二樓。
因為處處是傷,幾番用力之後,便有些力不從心。他撐著長劍靠著圓柱後休憩,折角處卻傳來女人宛如鶯啼的聲音。
“咱們媽媽這次從各地徵來的美人,聽說都還是處子之身。正巧趕上新朝,送去給那些大臣們最好不過了。”
商女不知亡國恨,什麼新朝,那分明是篡權暴|政。莫玉麒眼神微冷,提劍闖入了一間閣樓。
侍女捧著玳瑁頭簪,並綾羅綃綢,言笑晏晏走過。腳鏈上叮叮噹噹地發出清脆的錚璁聲。
大周有律,但凡女子入了娼籍,終身都要帶著這樣的腳鏈,永遠不能摘下。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