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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藥引子,十分可怕。
梅先生搖搖頭,微笑道:“你過來,我同你說。”
那一晚,柳行素心情沉重地回房,白慕熙似乎已經安歇了,她剝下外衣躺上床,被一雙沒有任何預兆便伸過來的手臂摟住了腰肢,柳行素輕聲道:“你沒睡著?”
“你不在,總疑心你又不見了。”他很少說些這樣的話,柳行素只覺得耳熱,後頸有細細的呼吸纏繞過來,猶如拴在身畔無形的索,柳行素被他拉入懷裡,卻背對著他,深夜裡微風將花枝在素宣窗上搖曳撒開,斑斕的飛花撲了一層入內。
他的手緊了一分,呼吸溫熱,就在她的耳根上,氤氳起淡淡的紅雲。
靜謐的夜裡傳來他低沉細啞的聲音:“約莫有七年的時間,每一次睡到矇昧,總會聽到你叫我。可是醒來,身邊卻從無一人。”
柳行素心軟得一塌糊塗,卻故意挑眉,“哦,那兩朵解語花,都沒爬過你的床?”
他有些不悅,手掌蓋住了她的唇,低聲道:“她們何曾是我的解語花?”
“哦。”柳行素倒是沒有疑心過靈瓏,她一直以來都自欺欺人得厲害,若是真和白慕熙有什麼,斷然不會活得如此謹小慎微,倒是那個張揚跋扈,連太子妃也放在眼底的靈瑗,柳行素的唇斂了斂,道,“那靈瑗呢,你和她,到了什麼地步了?”
當年她老父腆著臉求皇帝下旨,為她挑個如意郎君,就差沒明說,她柳潺非太子不嫁、非東宮不入了,皇帝幾乎是被逼著答應了,為了找個臺階下下,便從太后宮裡挑了一個稱心如意的小婢女送入東宮,美其名曰就是,給太子暖床。
所以靈瑗打從一開始,就是抱著目的前來的。
這種女人,就算白慕熙有心對她敬而遠之,她也會不計手腕朝太子爺飛撲過來求憐愛求寵幸。
白慕熙微微沉吟,夜裡聲音也有低啞,“抱過。”
最多也就是抱過,柳行素還有些難以置信,那靈瑗姑娘是有多大臉,敢日日在她面前搬弄是非?
“為什麼抱呢?”柳行素心道是不是靈瑗對你投懷送抱了。
下一瞬白慕熙便掐斷了她的想法,“衡陽接到你亡故的訊息,快馬加鞭趕回去,只在火場找到一具屍體,我以為是你。”
抱得不是美人,原來是具……
“小白,有件事我不得不同你解釋一下。”
她能感覺到身後的人更珍惜地將她摟住了腰肢,柳行素斂唇道:“雖然當年我是在東宮放了一把火,但是燒起東宮的,好像不是我的手筆。”
“是靈瑗?”白慕熙皺了皺眉。
“可能。”柳行素近來大膽了起來,在東宮裡不堪回首的往事,伴隨著與他相處的點滴,心結一點點的解開,開始一件件浮上心頭,柳行素回憶起來,當時情況混亂,時間又隔了太久了,她有些不能確定,“其實,我也不曉得是不是。”
“當時,我打翻了燭臺,確實是……不想活了。”腰上的手臂好像摟得更緊了,柳行素甜蜜地忍俊難禁,“小白,小白,你別抱那麼緊嘛,小娃娃還在呢……”
他鬆了手,有些僵硬地不知道往哪個地方放,柳行素拉住他,在被褥裡與他十指緊扣。
“不過,後來服侍我的婢女察覺到了不對,扯了一條布,將火源斷了。當然不排除,有暗處火勢綿延的可能。火滅了之後,靈瑗便走了進來,好像對我說了些不中聽的話,那時候我心裡全是家人的死,沒有理會她,也不曉得她具體說了些什麼。總之走後,火勢便又起了。”
柳行素扣住他的五指,低低道:“靈瑗陷害過我的事有很多,如果她只是想縱火燒了東宮,再嫁禍給我,而最後卻將自己斷送在裡邊,那真是太可惜了。不過也正印證了惡有惡報的話。現在我已不大想靈瓏的事兒了,就是對你當年偏著靈瑗有些不甘心。你那時候可兇。”
潺潺的確是個會計較這些的人,但他沒想到七年過去,柳行素還是……白慕熙的眼底有些晶瑩,手指摩挲過她的手背,輕聲道:“我哪裡是向著她,從來都是你。”
靈瑗是皇帝放入東宮的一雙眼睛,因為他許諾的“權宜之計”,便不可能待潺潺太好。他想過,儘快逃脫東宮的牢籠主張天下,潺潺便可不再受任何委屈。可惜父皇春秋鼎盛,他終究是不能逾矩,行大不韙之事。後來,潺潺在郊外圍獵之中,在女眷行列裡大放異彩,博得滿堂稱讚,父皇問她心願,她說,願意在漠北建一個馬場,待皇帝將來平定北邊,再賞賜給她。
所有人都以為,她在奉承皇帝,但只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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