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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心意,便讓魏赦主動將兵權還給了皇帝。
新帝登基之後,對魏府暫且沒有任何處置,不知是有心忽視,還是暗藏後招。
但睿王搶奪來的江山,畢竟不穩,人心惶惶者甚,不服不敬者眾。
新帝正在中宮與皇后飲茶,忽聞殿外傳來訊息,傳書交到了手中,新帝的眼色一動,似怒火滔天,皇后問:“怎麼了?”
新帝沉怒道:“一幫廢物,連群刁民都鎮不住。”
這麼多年,白慕熙憑藉太子之勢,在各地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脈絡網,牽一髮而動全身,他人在衡陽時,各地異動便已經紛紛竄了起來,睿王只能開啟關塞,放任西來商客入境,叫人喬裝改扮,一路南下,順道將衡陽衝個魚龍混雜,叫白慕熙難以抽身應敵。
但新帝怎麼也沒想到的一點,就是他這個“先太子”已經死了,卻能在民間激起如此大的反響,永州、荊州、衡陽三地,率先有刁民自發組兵反叛,雖難說沒有白慕熙幕後推動,但睿王也通曉“防民之口甚於防川”的道理,這群人奪而殺官,大肆宣揚他這個帝位來路不正,若是天下人都如此看他,這個帝位,便無論如何也做得不穩。
根基一旦不穩,便給人可乘之機。先前打退的突厥人,又賊心不死,在北境鬧事。北方春旱甚重,餓殍遍野,突厥人是鐵了心,一鼓作氣要攻下河套,拿下沃土拿到糧食,以養萬民。
新帝無奈,只能將十萬兵力部署在黃河岸上,先抵禦外患,再徐徐圖之。
皇后也是聰慧人,單聽新帝的口吻,便曉得此次不是小事,定是有百姓作亂。她原本便覺得新帝這皇位得來不正,無論如何,也不該對皇帝公公做那等犯上不孝的事,那是大罪。可是她更曉得自己丈夫的野心,無論如何,那位“先太子”是不能回來同他爭奪皇位的,為了這個,新帝可以付出任何慘痛的代價。
新帝皺眉道:“皇后,你覺得,朕該如何做?”
皇后搖搖頭,道:“臣妾只讀過幾年私塾,只知道,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
新帝冷冷一哼,“朕重視萬民,可這刁民可曾拿朕當君?他們既然不忠,朕何須仁慈?朕帶兵平定北患,靠的從來不是仁義慈悲。”
可那是突厥人,突厥人同你的子民,那是截然不同的啊。皇后暗暗咬住了貝齒。
新帝的眾兵把守在黃河之上,此時在上京,唯獨禁衛軍和手中的私兵可以調遣,荊州和衡陽,已經完全被暴民所控,新帝無法差遣,給附近幾座城池的州官下了死命令,然而數日之後收到迴音,城中也有亂民反叛跡象,他們正帶兵鎮壓,實在無閒分兵再支援荊州及衡陽,短短數日,連永州也被百姓所控。
但不作為,只能讓刁民氣焰更盛,新帝只能再撥了兵力前往荊州壓制。
柳行素用酒提子舀了一勺清酒,在山中別院,春紅千林,桃花深處的一座屋蓬裡,用新採的花釀了蜜,在臥房裡燒一燒,還是能蒸出仲春的馥郁。
梅先生總算是心願得償,喝上了木樨清露,柳行素不會品酒,但也迫切地想知道,白慕熙的手藝怎麼樣。天下人都說好,那也可能是奉承,而梅先生不會奉承,他的話才可信一些。
梅先生閉上眼細細一品,唇齒之間餘香嫋嫋,他搓了搓手笑道:“總算不辜負了這些木樨花,香醇全在酒中了,那些年我教給他的酒方,還算是聽進去了的。”
說起來,皇后釀酒的手藝,最早也是得自他的親傳,可惜他沒有來得及喝上一罈,後來那些酒便全入了皇帝的肚腹之中,譬如牛嚼牡丹,焚琴煮鶴,甚是可惜。
柳行素被他說得,端起酒碗深嗅了一口,濃烈的木樨香和烈酒沖鼻的味道讓她柳眉直豎,“我也是個俗人,喝不了這麼好的酒。”
“我告訴你個事。”梅先生忽然傾身過來,臉上的笑意卻沒有褪,“我在衡陽城外的草廬裡埋了整座地窖的酒,等你下回到衡陽,便將它挖出來給你夫君。”
“先生?”柳行素微愕,“你的酒,何不自己去……”
梅先生拂了拂手掌,無奈地一笑,“我怕是再也回不去衡陽了。”
“先生你要去哪兒?”柳行素驚訝地望著他。沒聽說梅先生要遠行,難道梅先生醫治白慕熙之後,另有打算?
梅先生低下頭,笑容沉靜,有看破歲月的從心所欲,“我找到,醫好公子的藥引了。”
“先生,那是喜事,莫非你想在醫好阿熙之後離開?先生要行走天下去懸壺濟世麼?”柳行素莫名,心中隱隱約約有個想法,也許梅先生找到的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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