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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將寢殿鋪得溫暖香濃。
他低頭吻住了柳潺畫了幾道的紅唇,吃了一嘴的胭脂,柳潺又羞又急,明明想推開,卻因為軟綿綿的沒有力氣,變成了一場欲拒還迎。
頭頂傳來男人幾乎聽不到的笑聲,他輕車熟路地將手輕輕一拽,大紅的腰帶被扯落,衣襟紛紛散開,柳潺羞極了,“殿下,你,你……”
“我今晚不想做正人君子。”
“潺潺,你這副模樣,真好。”他的手指撥過她的鬢髮,溼漉漉的黑髮被拂到耳後,龍鳳燭高照,比榴火還豔美。
“潺潺。”
他總是這樣,叫她的名字時,彷彿能把人溺閉。
而他明明是那麼冷的一個人。
許久之後,她小聲問:“我是你的了麼?”
“早就是了。”他摸摸她的發。
柳潺歡喜地抱住他,不厭其煩地一遍遍喚他“殿下”。
那時她不知道那一聲聲的“殿下”後來成了他六年的夢魘。
她也不知道,與愛人廝守的日子,竟然只有短短五個月。
她靠在他的耳邊,用唇語說了一句話。
我真喜歡你。我想喜歡你一輩子。
那句話,他聽到了。
潺潺,我也但願,我能喜歡你一輩子,照顧你一輩子。
可是她還小,小到無憂無慮,這深宮裡頭的事,由不得他做主,更由不得她做主。他是太子,是萬民表率,便不可能傾心待一個人太好,可惜她不懂。
他活得壓抑而偏執,她心碎神傷的目光他也心疼,夜裡也不能安寢。她的熱情,能灼傷了自己,他只是回應得少了些,便已經足夠令她傷心了,可是這樣的潺潺,他放不下也不能放,如果不是這紙結縭文書,如果他們不是太子和太子妃,只是山林之間的兩隻野鶴,也許就不會萌生諸多煩惱困窘,他更不會放任她委屈地躲在被子裡哭,心裡的話卻不能說得太多。
婚後沒幾日,他被皇上叫去兗州視察,約莫半月才能歸來,就是那半個月,東宮裡發生了太多事,有些他未曾留意過的,都在悄然變化。
柳潺在院子裡摘花,東宮裡有不少桂樹,都是近幾年才移栽過來的,已經亭亭如蓋,入了秋,木樨花醉人清甜,她本來以為他是真的不喜歡那隻香囊,為了打發自己一番心意,才勉為其難收下了,沒想到,他竟然廢了番心思在宮裡移栽了桂樹。
她問身邊的侍女,侍女抿著嘴兒偷笑,“太子殿下他說,他名慕熙,這木樨花同他最襯了。”
“是麼?”柳潺假意不在意,心裡頭卻蓋過了一陣浪花。
“因為我是這個名字,所以便必須愛木樨花?這是什麼道理?”某個人可不是這麼說的啊,她可都記著呢。
柳潺歡歡喜喜地摘了一捧木樨,放在唇邊輕輕咬了一口,齒頰留香,侍女忽然有些慌亂,柳潺也跟著驚訝,一回眸,只見臺階上立著一個人,窈窕綽約的身姿,傾國傾城的容色,打扮得明豔招搖,與眾宮女不同,一時間令自己也相形見絀,她硬是拿出太子妃的底氣,才問道:“你是何人?”
靈瑗猶如撲入木樨園的一隻彩蝶,斂衽一禮,曼聲道:“太子妃姐姐,奴婢名喚靈瑗。”
“我沒聽過這名字。”柳潺不以為意。
侍女臉色難看地解釋道:“便是、便是賞賜給太子的侍女。”
柳潺怔了怔,手裡捧著的木樨花掉在了地上。
他們草原人,陰山一脈,都是一夫一妻的,一馬不配二鞍韉,雖然她來上京城已經很久了,可沒想到,有一日,她深深喜歡的男人會有別的女人。
靈瑗羞澀地紅著臉,道:“奴婢本該前幾日便來見太子妃姐姐,但……奴婢實在起不得身子,這時候才來,實在罪過,望太子妃姐姐恕罪。”
柳潺更愣了,那晚洞房之後,她也是好長時間沒起來,難道是為了這個?眼前的人一口一聲“姐姐”,難道真是……
她腳步匆匆地回了寢殿,看到一床的緋紅,忽然覺得刺眼。
如果,如果在她之前,他有了別的女人,他為什麼那麼信誓旦旦?為什麼?
侍女著急地前來勸解,“娘娘,許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那位靈瑗姑娘我也曾聽過的,是在您之前便送來了東宮,可是殿下對她一直不冷不熱的……“
柳潺忍了許久,才低聲說:“那你覺得,他對我,便有冷有熱麼?”除了洞房花燭那個夜裡,她從沒感覺到他心中的珍惜,難道就是姨母婆子們說的那般,男人得到了就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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