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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讓人去買。”他說著要起身,柳行素雖說不認可只有孩子愛吃糖葫蘆的觀點,但還是怕人知道她真想吃,忙抓住他的手。
“我可沒說要吃。”
水霧迷濛裡,畫舫穿過一道道長街,沿著河流蜿蜒下去,不一會兒便到了城裡的人煙僻靜之處,再也沒有吵鬧人的叫賣聲,也沒有喚醒人食慾的香味了。
柳行素坐起來,取了酒碗與他滿杯,白慕熙按住了她的手,“你酒量淺,別喝醉了。”
他伸手將她掌心下的小碗抽出來,聲音難見地多了幾分溫柔。
柳行素知道,一個男人肯為你花心思留意到這些細節,就說明,你在他心裡有了一定的地位。白慕熙——他是真的在為她留餘地,花心思。
他們對彼此的過去保持了同樣的緘默,這樣的默契,誰也不去觸碰。柳行素知道他心裡有太多沒問出口的疑惑,正如她心底同樣也有很多,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問。
“殿下,我有一個問題。”
她從回憶裡抽身,將話題轉到別的地方,“陛下是真想分散上京的人口,將部分人趕出城去?”
當時皇帝利用她和裴建唱戲,順帶牽連了一把太子,後來兩人去了荊州,這事好像便有始無終了,柳行素懂皇帝的心思,上京城的確擁擠,這幾年官員的數量也實在太多,而城區已無法擴建,這麼擁擁堵堵地存在一處,總有一日要生亂子。
白慕熙頷首,“父皇為人謹慎,不願留下隱患。”
恐怕不是謹慎,是心虛多疑吧。柳行素多瞟了他一眼,白慕熙手裡握著一隻酒碗,眉目如沉入湖底的圓石,她便不問了,這些都與她沒有什麼關係。今晚只有一句話是她真正要說的,方才已經說了,柳行素便沉默地靠住了畫舫。
風吹簾動,白慕熙將外頭艄公留的一隻小火爐取進來,交給她,“記得在府裡多留幾個下人,天冷容易染上風寒。”
那件蓑衣還擺放在船艙裡,流了滿地的雨水。
柳行素握著這隻小火爐,胸口暖暖的,“我是個粗人,粗慣了,反而不習慣有人服侍,倒是殿下的靈瓏,不知道要不要同殿下一起走。”
這是她第二次提起靈瓏了,從前是驚訝她為何偏偏同靈瓏過不去,現在想起來,只剩愉悅,“你醋了?”
“哦,那倒沒有,我是為靈瓏姑娘覺得可惜。”柳行素裝模作樣地抱住了手爐,“我這人看人的眼光還算是準,靈瓏對殿下可是一片真心,哪知殿下這一去便是山川萬里,北疆美人眾多,胡女美豔潑辣,要是纏上了,恐怕一輩子都脫不了身,到時候那位嬌滴滴的解語花,豈不是遭殃了。”
自己吃醋了非得拉上一個墊背的,她也真是……白慕熙煞有介事地點頭,嘴唇卻輕輕折了起來。
人還沒走,她就先想到了胡女難纏,不是吃醋吃得厲害是什麼?
但她既然一本正經地說,他也就不拆穿了。
哪知柳行素見他不吭聲,卻不樂意了,“你心裡清楚,靈瓏她愛慕你,殿下身邊留著這朵花,那可別往外頭朝三暮四的。”
他不說話,她卻一頂接一頂的帽子給他扣過來,白慕熙只得握住了她的手腕,如實以告:“我其實並不知靈瓏……”
“殿下,這話就不要說了,太傷人家靈瓏姑娘的心了。”這麼大一個美人兒在他的府邸貼身服侍,朝夕相處多年,他怎能察覺不到靈瓏的心意,他又不是塊木頭,若說衛崢她還願意信。
白慕熙對她微感頭疼,船艙裡飄出一個低沉而無奈的聲音:“上回,你不是還在為奪走了孤多年堅守的貞操得意麼?你明知道,柳氏之後,孤沒有過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太子就走了……走了……走了……
依照作者君的尿性,很快又會回來……回來……回來……
第一卷可能要寫近二十萬字吧,小包子會在下卷出來助攻的~
☆、第44章 此地一為別
“殿下這話都說得出口。”柳行素嘖嘖地笑他,被惹惱的太子殿下索性不理會這個惡劣的專愛看人笑話的女人。
柳行素卻不依不饒了; “民間謠傳太子斷袖; 我還信過呢,誰讓殿下不近女色……說起來; 殿下身中劇毒,要不是我慷慨獻身; 只怕要憋壞了身子。畢竟是這麼多年了……”
“不許說了!”可疑的紅色爬上了他的耳朵; 明明臉色還是正經嚴肅的,但這一抹宛如雲霞一般綺麗的紅; 還是洩露了什麼。
“那我該說什麼?”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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