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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揚也不扯閒篇,直入主題。柳蔚虹點頭應道:“是的,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那次,你們是一起到香都去的,你有留意他和那商人的來往嗎?”
唐飛揚搖了搖頭。
“沒有,我們雖然都是以南都市考察團的名義過去的,但每個區經常單獨去與香都方面洽談。”
這也很正常,每個區的地方優勢不同,有的靠近城郊以農業為主,談的是開發農副產品。有的區正在市中心,談的是酒店、商場的投資。像唐飛揚帶領的花蔭市考察團,他們主要是和幾家飲料、食品加工廠洽談深加工的專案。
“那天晚上聽說是在酒會結束後,他們在會場外聊天的時候互相交換了禮物……我並不在場。”
唐飛揚說到這裡,不禁抬眼看了看柳蔚虹,旋即將目光移向窗外。
其實那天是個集體酒會,他本來應該在場的。然而,他卻請假離開,去參加香蘭會所舉辦的假面舞會……然後,吻了她。
她被他的偷吻所激怒,狠狠打了他一巴掌,他心裡卻只有高興。她不會知道,是夜他竟像個懵懂少年一般輾轉難眠,不住回想起與她相吻的那一刻。
他以為他還有很多的時間,可以慢慢追求她,慢慢讓她接受他,但誰能預想到未來的事呢?
唐飛揚將心中的悵然拋開,拿起身邊的公文包,從裡頭取出幾張照片。
“這是?”
“是我們在香都時,與當地接待團體的合影。”唐飛揚指給柳蔚虹看:“你看,這張,是楚立衡和一家公司簽約後與其負責人握手的照片,他當時戴的應該就是那隻金錶。”
“還有這張,我們集體合影。”照片上,楚立衡站在前排,雙手交握在身前,露出了大半個金錶。
所以很多人說他戴著那隻表,並不是憑空捏造的。估計楚立衡是認為接受對方的禮物後,戴上和對方見面是一種禮貌,也能拉近雙方的感情,更方便談投資。
只是想不到,對方居然會反咬他一口!
“照片太小了,你有底片嗎?我希望能放到最大,看清楚這隻表的款式。”
柳蔚虹皺著眉頭翻看著那幾張照片。
唐飛揚飲了口茶,說道:“你是想透過照片看看那表是真還是假?”
如果真像楚立衡所說,他以為那只是幾百塊錢的手錶,那算不上受賄。唐飛揚還以為柳蔚虹要透過照片鑑別真假,便告訴她:“省紀委那邊的訊息,他們拿表去給專人鑑定過了,是真的伯爵表。”
伯爵表是世界十大名錶之一,自19世紀誕生以來,一直是瑞士名錶的代表品牌,而在本世紀五六十年代起,伯爵表更邁入了高階珠寶殿堂,成為奢侈品中的新貴。
楚立衡那表,儘管只是伯爵表中的大路款,並非手工定製的限量表,也要好幾萬。這罪證一落實,他肯定只能把牢底坐穿了。
“好幾萬……”柳蔚虹冷笑起來。
“也太捨得下本錢了,如果是行賄,得有目的吧?只是簽訂了合作意向書,合同都沒簽,就捨得給楚哥送幾萬塊的表……那人的錢是大風颳來的?”
俗話說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行賄的目的不就是為了獲取更大的利潤,但這投資是不是大了點?幾萬塊在柳蔚虹眼裡當然什麼都不是,但放在一般人身上,那已經是天文數字了——當時國家工作人員的工資也只有一兩百塊呢。
那個據說給楚立衡“行賄”的富商,是香都一家中小型貿易公司的老闆,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商家。據說本來是想在文山區投建兩座服裝廠的,所以才會刻意去和從文山區區長位置上提拔起來的楚立衡主任套近乎。
“唔,如果能親眼看看省紀委收上去的那塊表就好了。”
柳蔚虹嘆氣道。
她對省紀委的鑑定還是不太放心,萬一只是個高仿呢?
“那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啊,不過你在省紀委裡應該有點關係吧,能不能拍張照片送出來給看看?”
“這個可以試試……”
唐飛揚沉思片刻,點頭同意。
他是中紀委出來的人,在紀委系統裡自有他的人脈。本來紀委系統自成一家,旁人很難滲透進去,對於唐飛揚來說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
柳蔚虹始終覺得有個地方很關鍵,但她就是一直沒能抓住那一點靈感,到底是什麼呢?
這種感覺就像是她想看到的東西被蒙了薄薄的一層窗戶紙,真的很薄很薄,似乎輕輕一捅就能看穿,問題就是她還找不到下手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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