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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貴多少麼?李秀如今年都十歲了,她生日還比穀雨大,至今連紡車都沒摸過,可穀雨已經在軍營裡捱過了最痛苦的時候,如今雖然依舊做著苦活,不過有安鑫的周旋,他也與軍營裡的兵痞相熟已經很少捱揍了。
這人的路都是自己闖出來的,多說無益,肅肅到覺著指不定自己在這幫子貴女眼裡就是自甘墮落,甚至難聽點就是有娘生沒娘養,成了個野丫頭。
看著自家牆磚上冒出的野草,肅肅忍不住露出笑意,推門就走了進去,剛進二門就聽得裡頭有位女子說道:“真是勞煩谷公公了。”
“不過舉手之勞,到是承徽看的起奴才。”穀雨的聲音很柔和,平靜的說道。
肅肅快步進了門,先衝著一旁坐著的女子點點頭,然後將籃子遞給穀雨道:“你今兒回來到早。”
“下午似乎要操練,就讓奴才們先回來了。”穀雨說完帶著籃子去了廚房。
“殿下。”那女子站了起來行了個禮道。
“別多禮了,十妹妹如何?”肅肅自己很熟練的翻開一個杯子,喝了口水坐到一旁道。
“多虧谷公公,這是最後一幅藥了。”馬承徽感激的笑道。
“你不嫌棄他半吊子就好,不過學了半年醫還早著呢,更何況十妹妹也不算得了什麼病,不過苦夏罷了。”肅肅覺著馬承徽這人還算不錯,雖然她在宮裡沒什麼存在感,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這人也算很安分。她對女兒極為疼愛,又不似其他人那樣溺愛,十姑娘今年一歲半,在圈禁地裡已經度過了一年的時間,現在哪怕走路不利索也常常在母親身邊幫忙,母女兩個都沒有嬌嬌女的脾氣,肅肅偶爾到願意舉手之勞幫一幫。
馬承徽沒有多留,十姑娘還讓同宅子的人幫忙看著呢。
“這次的藥又是找的金子送來的?”肅肅見人走了,便跑去廚房,穀雨正在洗著野菜,碧綠的野菜修長的手指,哪怕正太還沒長成少年,也可以預期將來的手指絕對不會難看。
“不過一點山楂片而已,不是什麼藥。”穀雨將菜瀝乾放在旁邊的笸籮裡。
“那到對了小丫頭的胃口了。”肅肅嬉笑道。
穀雨卻抬起頭,看了肅肅一眼後又覺逾越,便重新低頭道:“姑娘年紀也小呢。”
肅肅愣住,隨即乾笑。別說她上輩子到什麼年紀,就說這輩子如此環境下磋磨一年,也稱不得小了。
兩人午膳極為簡單,這已經是種習慣。在缺乏物資的情況下,肅肅甚至中午不吃,因為只有晚上吃飽了,晚上才能好好睡覺。
下午的時光有些悠閒,肅肅沒有織布而是縮在桌子上寫大字,太子留下的東西還是挺多的,尤其是紙張他都沒有帶走,恐怕也是想著帶進圈禁地可以多用幾年。穀雨站在肅肅身後,臉上很是嚴肅,握著肅肅的手用心的臨著字帖,生怕寫的不好再教壞了公主。待到臨好一張,他才坐到一旁拿出本醫術默默看了起來。
肅肅沉住氣,一連寫了幾張,直到手痠了才轉頭道:“這是上次金子從外頭給你找的書。”
“恩,比上次那邊深一些,到不難懂,只是有些東西光看了不成,奴才還要多問問鑫哥兒。”穀雨放下書珍惜的摸著封面道。
自從那次穀雨被打到昏迷,他就有意識的接觸醫術,尤其是知曉安鑫有些功底,便經常纏著他想要學些皮毛。在這次受傷中,他體會到沒有大夫後果會有多嚴重,哪怕藥材很難得,也可以透過銀兩換得,可若是沒有大夫,以原虎狠毒的勁兒怕是寧願看著他們自生自滅也不會找人過來的。穀雨最怕自己或者公主生病,他病了,公主身邊就沒有人照應,如果他死了,公主小小年紀還能親近誰?而若是公主病了呢?他簡直想都不敢想……
“真不知道那傢伙從哪裡找來那麼多書的。”肅肅舔飽了筆繼續寫了起來。
“哐哐哐!”
外頭這會子居然會有人敲鑼,肅肅放下筆站了起來。話說這有事的時候敲鑼還是吳氏搞出來的,生怕別人不停她指揮。
“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穀雨也將書放好,接著便去了大門口。
肅肅在屋裡等了一會兒,穀雨去而復返,表情有點古怪。
“怎麼了?”
穀雨哭笑不得道:“兩個奉儀因為一捧野菜居然在土坡上打起來了。”
“什麼?”肅肅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些女人不都立求高大上的形象麼?居然會和個山野村婦一樣為了捧菜大打出手?她們的修養呢?她們的家教呢?還記得半年前她們連織布都嫌傷了體面,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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