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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則轉身過去倒了杯水。
穀雨艱難的曲起腿,他臀部到沒受傷,只是腿上被踢了好幾腳,一番上藥下來,他又疼的全身是汗,不由平躺苦笑。
肅肅見他似乎是搞定了,也就不再避諱,端著水過來抱著他熟門熟路的餵了水,然後道:“你以後別去了,我去找原虎說。”
“不可。”穀雨咳嗽道:“姑娘越護著奴才,原虎就覺著越抓住姑娘的把柄,還不如讓奴才去,他也不敢真把奴才怎麼樣,等過段時間他們沒趣了,奴才也就沒事了。”
“可是他們下手太狠了,不說你了,就是那些小太監,你沒看到……”肅肅咬咬牙,低下頭難受道:“都是十多歲的孩子,他們也能下的去手。你今年才十一,還是虛歲!”
穀雨蒼白的嘴唇微微彎起,他忐忑的伸出自己的手,想了想還是握住肅肅的小手,暖聲道:“姑娘都能在這裡住著狹小的屋子,吃著平民的三餐,還被個小人欺辱,奴才不過是皮肉傷,又有什麼挨不過去的?”
“一切會好的,對麼?”肅肅難得脆弱的紅著眼睛,哽咽道。
穀雨艱難的伸手將她攬入懷裡,像平時那樣拍著她的後背,溫柔道:“會的,一定會好起來的。”
☆、第十九章
“這天還熱著呢你們就上山撿柴火啊?”
“可不是麼,到了秋天天氣一涼,指不定哪天就下雪了,到時候再去撿就來不及了。更何況你還指望外頭的人今年能給咱們送柴火?”
“話是這麼說,可也太早了。”
“我說你啊,也趕緊多撿點吧,實在不行咬咬牙拿點吃的給小太監,讓他們幫你砍點。”
“那怎麼行,這吃的我還要留著呢,尤其是不容易壞的……”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哦,也不知太子殿下……唔。”
“作死別帶著我!還太子呢?這都一年過去了,你見著有太子的人來了麼?我就見著原來管封地的人都走了,太子啊肯定是沒了,你別做夢了。”
肅肅一直站在牆角聽著兩個宮女躲在牆後說話,春去夏來,人類真是一種隨遇而安的物種,尤其是女人抗壓能力令人驚歎,原虎剛來的時候加大了工作量,當時不少人反對,甚至好像活不下去一樣,可看現在呢?宮女們雙手粗了,面貌憔悴了,但依舊頑強的活著,還能顧及到去年冬天沒有想到的事情。
冬天呢……肅肅抬起頭看向刺眼的夏日太陽,真希望將這溫度留到這個冬季,起碼別再死人了。
走下土坡,前年的她絕對不會想到自己會有踩著泥巴路的時候,低頭瞧著自己一雙重紫的棉布鞋邊緣帶上了一層淺淺的灰土,肅肅只是隨意的蹭了蹭又繼續往前走,這雙鞋鞋面的布料是她壓箱底最不好的料子了,不過這雙鞋卻是她在這半年裡做的最好的一雙。也不過半年而已,織布裁衣做鞋,這些普通女兒很自然會做的活計,她這麼個所謂高貴身份的公主似乎也沒什麼不能適應的,只要她想好好的活著。
再往前走,謝氏的大門開著,李秀如正端著一盆水皺著眉頭潑了出來,接著一抬頭就見挎著個籃子的肅肅。她垂下眸子,似乎頓了頓才笑道:“這是去摘野菜了?”
“恩,我認識的不多,都是她們教我的。”肅肅看她的笑容很淡,心裡卻沒什麼感覺,大家本來在宮裡就都是逢場作戲,出來了,因為她得罪了原虎反而累的諸位姐姐妹妹繳納棉布。這關係能好才怪,不過面上的情誼。
“那你快回去吧,這都到晌午了,我還要織布呢……”撇了肅肅一眼,李秀如還不忘刺她一句。
肅肅到沒什麼,只是看了看她的手指,笑得頗為譏諷道:“那就不打擾大姐‘織布’了!”
李秀如臊的臉皮發燙,轉身端著盆走了進去,之後重重的關上大門。
肅肅提了提籃子,繼續往家走。每個人身邊的財物都是有限的,她就要看看這些看不清前路的高貴人兒到什麼時候才會清醒。不是說她對於連累姐妹不愧疚,那些比她小的妹妹們,她也經常送些東西貼補,可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地步,在她實在無路可退的時候,如果是真正的一家人,就該團結起來,放掉那些可笑的自傲,正視現在的地位。她們難道沒有瞧見如今圈禁地裡除了她們這些所謂的良悌以上位份的人,其他大多數都抗不過命運,開始自食其力了麼?就連帶著九姑娘的葛良媛,帶著十姑娘的馬承徽都開始親手織布,她就親眼看見自己站著還不穩的兩個妹妹在母親的身邊幫著遞棉花捲,收棉線。
難道良悌以上所出的姑娘就比其他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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