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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作勢要跪。
“誒,你這是何苦!”秦煜陽伸手要去扶他起來,動作大了些,又引起一陣咳嗽。“兄弟同心無間,你我都明白便是了,旁人的話,朕不去信,你也不要信。”
楚清音諾諾應著,將誠惶誠恐的姿態做足了,這才重新坐回位置上。心中卻是暗自嘆息,纏綿病榻的皇帝與風華正茂的攝政王,站在這個立場上兩人不彼此防備才是反常。這種事兒心照不宣便好,皇帝卻偏偏要捅破那層窗戶紙,越是強調親密無間,也就越是代表著他果然還是忌憚著秦景陽的。
不過當然,比起宮中的其他人來講,皇帝所做的已經是很不錯了。在心裡順手給襄王點了根蠟燭,楚清音見秦煜陽面露疲倦神色,便順勢道:“左右無事,臣弟這便回府去了,也好早日傷愈,繼續替皇兄分憂。也請皇兄保重龍體,不要太過操勞了。”
“嗯,也好。”秦煜陽頷首,倒也真不留他。於是楚清音便起身,告辭後向外行去。走到門口剛要開門,卻聽見皇帝突然在背後說道:
“對了。你若有空,不妨順路去東宮看看秦曦吧。”
……看太子?
作者有話要說: 沒錯!雖然說請假但我還是更!新!了!酷愛了表揚我!
和王爺的其他親戚比起來,黃桑真的算是一個正常人……
猜猜看楚二會不會去看她的未婚夫?233333333333
【預告:秦景陽:紙條看完燒掉。楚清音:你什麼時候產生了我會留著這玩意的錯覺?】
☆、第一次溝通
最後楚清音還是沒有去東宮。
經過了二度的靈魂轉換,她當然能夠猜到,昨天第一個穿成楚二姑娘的正是攝政王本人。雖然不知道這個糟糕的局面究竟是怎麼造成的,但既然人家原主還活著,而且對這具身體還擁有一般的使用權,那在她最好也尊重一下對方的意見,別擅自做出決定。一切都靠拖字訣,等到晚上秦景陽回來了,再去自己處理。
早上來上朝,那是迫不得已,但去東宮就能省則省了。楚清音以秦曦上午要隨太子太傅研習經義,不便打擾為由婉拒了皇帝的提議,後者倒也沒勉強,吩咐一句好好養傷,便放她離開了。
對於楚清音來說,這一個上午過得可謂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打交道的不是人精就是大佬,再不就是人精加大佬,再加上自己底氣不足,每說一句話都要揣度一番,生怕出了岔錯,讓人看出破綻來。
時時刻刻精神高度集中的結果就是,還沒等回到攝政王府,她就餓了。
早上儘管起得很早,但秦景陽出門前依舊墊了點肚子,可楚清音卻是在睡夢中就被換過來的,精神上連碗湯都沒來得及喝。從皇宮回襄王府,恰好要經過京師最為繁華的一條街道,兩邊有叫賣各式吃食的小攤,一路走來這香味就順著簾子的縫隙直往轎子裡鑽,還不帶重樣的。
雖說轎子樸素低調,但秦景陽的這張臉在帝都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要是今天她敢坐在路邊攤吃碗麵條,明天就能傳遍大街小巷不說,還要被徐老頭抓住把柄,狠狠彈劾她一個有失皇家威儀。可要是讓黃芪去買過來躲在裡面吃……想象了一下程徽聞著一轎子煎餅卷大蔥的味道時露出的表情,楚清音不忍直視地捂住臉,掐掉了這個念頭。
就這樣又坐立不安了大約半柱香,一行人終於回到了王府。走下轎子時,楚清音看上去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實際上恨不得大吼一聲掌櫃的給灑家來兩斤醬牛肉。可是攝政王的形象不能破壞,所以她只能繼續擺著一臉高冷的表情,邁著不急不緩的步子走向主院。
進了院門,楚清音一打眼,便看到程徽與蘇婧柔站在廊下說話。那兩人聽見腳步響動也循聲望來,卻是反應各異。蘇婧柔飛快低下頭去,沒說話臉先紅了半扇;程徽一瞬間表情僵了僵,卻又很快恢復過來,神色如常地迎上來道:“王爺,今日早朝如何?”
楚清音故作深沉地搖了搖頭:“皇兄免了本王的早朝,將本王叫去惠安殿,陪他下了盤棋,說了會話。詳情容後再和你說。”又看向蘇婧柔,“婧妹可是有事?”
“沒……沒什麼。”蘇婧柔的臉更紅了,垂著眼輕聲道,“昨晚……聽黃芪說王爺不喜歡身上的藥味刺鼻,我便做了個香囊。時間短,倉促而成,還望王爺……不要嫌棄。”說著便從袖中取出一小巧精緻的物事,雙手遞了上去。
這一句話說出口,在場的一個半男人都愣了一愣。程徽也沒想到蘇婧柔難得主動過來是為了這個,回過神來再看向楚清音,目光頓時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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