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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字紙,一目十行地掃過去,嘴角有些挑剔地勾了起來:“還算是個識相的。”
而此時,楚府拈花樓。
楚清音呆站在閨房中央,手裡同樣捏著一張字紙。
靜默片刻後,她突然將那正面寫著“你不是楚清音”、背面寫著“看後燒掉”的紙揉成一團,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秦景陽,你TM在逗我?!
作者有話要說: 晚了抱歉_(:з」∠)_
【預告:秦景陽:徵明與本王英雄所見略同。楚清音:我看你們是狗熊所見略同。】
☆、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如果秦景陽留下的只有一句廢話,那麼楚清音或許應該重新評估攝政王的智商。好在這並不是襄王唯一的留言,之所以把它特地拿在手裡,大概只是為了提醒她別忘了燒掉紙條……
好像覺得更加不爽了。
秦景陽的字條被夾在一卷佛經裡面,這是楚二姑娘房中唯一的讀物。大周女子當中有條件識字者少之又少,其中大多出自富貴殷實之家。大家閨秀們的書單上,涉及政事的經學典籍過於枯燥,滿是“俗豔情愛”的話本又在禁止之列,學完最基礎的開蒙讀物之後,還能夠被允許閱讀的,也只剩下不講今生、只談來世的佛道之書了。
故而,宗教雖然在大周從未被當政者吹捧推崇,卻在貴族女眷中信者甚眾。楚清音倒是覺得沒什麼不妥的,至少比大肆宣揚一些所謂《女德》、《女誡》的思想糟粕要好多了。
當然這些都是題外話,楚清音關心的還是秦景陽留下來的資訊。草草掃了一遍,大多都是要求與叮囑。最近不要去上朝,先在程徽的幫助下熟悉日常辦公的流程;送來的奏摺能壓則壓,晚上等他回來處理,急件千萬要和程徽商量後再做決定,切不可擅自批覆;如果有大臣來找他商議事情,能稱病不見就不見,躲不開的話也不要輕易許諾。諸如此類,事無鉅細洋洋灑灑,竟然寫了滿滿一張紙。
這人是多怕我給他捅亂子啊,楚清音感慨。不過這也算是應該的,雖然並非本意,但既然穿了別人的馬甲,就要按照人家的意願去行事。反正她寫的那封信裡大體上也是這些內容,只不過出發的角度不同罷了。
在信的末尾,秦景陽同樣表示了想要儘快面談的意願。楚清音估摸著等明天兩人再交接班的時候,他和程徽兩人大概就能擬出一個籠統的章程了,因此也懶得再操心,直接等著明天坐享其成。
將信紙放在蠟燭上燒掉,楚清音粗略回憶了一下今天拈花樓內發生的事情。襄王殿下御下有方,敲打了一番四個眼線嫌疑人,又收服了忠犬小妹一名,可喜可賀。至於馮媽則在清早便被轟出去打探楚沅音的情況,得到了“四姑娘哭暈在祠堂”這個令人滿意的情報不說,這個老滑頭還被一肚子火氣無處撒的李嬤嬤在屁股上狠踹了一腳,可謂大快人心。
我在宮裡替你戰戰兢兢地應付老哥,你倒是在這兒過得夠逍遙自在。楚清音慨嘆了一聲這就是命,給自己重新梳了個漂亮的髮式,又對著鏡子美美打扮了一番,出屋等著開飯去了。
而此時在襄王府,秦景陽也已經將白天楚清音所經歷的事情瞭解了一遍。孟煦插手刺殺一事多少有些令他意外,但是再仔細想想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大周皇族這幾代人丁單薄,又兼內鬥頻頻,毫不慚愧地說,他秦景陽如今便是宗室當中的頂樑柱,地位無可替代。他若死了,大周必定內亂,南梁恰好乘虛而入,坐收漁翁之利。
兩國之間可以因為時機未到而暫且休兵,維持虛假的和平,但百多年來彼此征伐而結下的血仇,卻不是一紙盟約便可消弭的。同樣,肆無忌憚的掠奪,終究要比需要付出不菲代價的貿易來得痛快。若是南梁國內出現了類似的狀況,將心比心,秦景陽覺得自己恐怕也會忍不住出手。
不管怎麼說,防範勢在必行。雖然秦玉昭從頭髮絲到腳尖都令人生厭,但畢竟還算靠譜,僅僅保持公事上的交流尚在他的忍受範圍之內。更何況如今白天行動的都是楚清音,那個討厭鬼總不至於大晚上跑過來打擾自己的清靜。想到這一茬秦景陽頓時心情暢快不少,第一次覺得這靈魂轉換也是有些好處的。
當然,滎陽郡王還是楚二姑娘的親姐夫這件事,暫時已被襄王殿下拋到了腦後。
其餘事情都沒什麼值得特別在意的。徐元朗的咄咄逼人,皇兄的隱隱忌憚,這些都在秦景陽的預料之內。與程徽交代了一番向南梁派出密探的事宜後,他的思緒便轉向了最關乎切身利益的那件事——與楚清音見面。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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