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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這縣城裡最好的郎中,為她把把脈,開些方子。”
“是,是!”梁默點頭如搗蒜地應著。
“進城時,本王看見了城門口懸掛著的匪首首級;在回來之前,也將留在老巢中的匪徒殺了不少。但這並不代表此事就這麼完了。”秦景陽說著,聲音猛地一沉,銳利的目光掃過在場眾人,“本王不妨將話放在這裡,若是楚清音的身體因為此次遭難而落下了什麼病根,那麼本王……一定不會放過始作俑者。”
語畢,襄王最後掃了一眼面色蒼白的左丞相,便轉過身,朝著後堂的方向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了。
瞧這範兒,豈止是霸道,簡直就是霸道。一直站在旁邊默默當背景板的楚清音望著他的背影,心中不禁慨嘆。
身上髒兮兮的,肚子也飢腸轆轆,身體更是累得不想動彈半分,該率先解決哪方面的需求,楚清音一時都要拿不定主意了。她拖著腳步走進了為自己安排的房間,映玉瞧見了她,頓時滿眼淚花地撲了過來:“姑娘!嚇死婢子了!”
“好了,我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嘛。”好歹這相府之中還是有一個真心關懷自己的,楚清音心中覺得暖了些,拍了拍她的肩膀溫言安慰。“你這幾天怎麼樣?我與王爺下落不明,想必其餘人都是一片兵荒馬亂,可有顧得上你?”
“託程長史的福,婢子沒事。”映玉不好意思地抹掉眼淚。
“呃……楚家人呢?這兩天有什麼動向?”
“四姑娘這幾日一直閉門不出,婢子沒有見到她。夫人與相爺似乎吵了一架,現在兩人都不碰面。二少爺……倒是瞪了婢子幾眼,不過也沒做什麼別的事情。”
“瞪你?他那好妹妹做出闖了這麼大的禍,他還有臉瞪你?”楚清音又好氣又好笑地搖頭。心中暗道,楚潤明果然比起他老爹來說差得遠了。她絲毫不懷疑,如果秦景陽真的出了事故,屆時皇帝追究起罪魁禍首,楚敬宗會毫不猶豫地將楚沅音推出來,大義滅親。
不過現在他們已經平安回返,這些也就是假設罷了。楚清音伸了個懶腰,說道:“你去打些洗澡水,我要先洗個澡。估摸一會兒飯菜也該送來了,洗乾淨之後正好吃飯。”
“是。”映玉應著,剛要去做,卻聽見有人在敲門。她走過去開門,一看來人連忙低頭行禮:“相爺。”
“父親?”楚清音正背對著門口,聞言轉過身來。
來人正是楚敬宗,身後還跟著一名年過花甲、揹著藥箱的老者,想來便是郎中。楚敬宗道:“六公子為你請了郎中,讓他為你診診脈吧。”
這是秦景陽的吩咐,楚清音自然合作。於是便坐到桌前,朝著郎中伸出手來。那老者摸了摸脈,沉吟片刻後笑道:“姑娘體質原本便偏寒,此番落水又入了些寒氣,然而並無大礙。老朽開個驅寒固本的方子,姑娘照著抓藥煎服幾日,再吃些熱性的食物便可。”說著便提起筆來唰唰唰寫了張單子,遞給楚清音。
“多謝老人家。”楚清音接過,掃了一眼,暗道這古代郎中的書法可比現代醫生的好看多了。“那位六公子的手臂時也受了傷,雖說他自己包紮了一下,但我覺得還是要仔細處理一下為好。請老人家再去為他看看吧。”
她這話一說出來,餘光便瞥見旁邊便宜老爹的臉色黑了下來。
“映玉,你領老人家去六公子那裡,我要與阿清說幾句話。”楚敬宗乾咳一聲道。郎中不疑有他,笑呵呵地應了,揹著藥箱起身;映玉有些擔憂地看了楚清音一眼,卻也只得依言離開。
“你與為父說說,怎麼一下子與襄王走得那麼近了?”房門一關上,楚敬宗便三兩步撲到桌前坐下,壓低聲音火急火燎地問。
“走得近?父親是指請郎中為其看診一事麼?”楚清音挑眉,佯裝不解地反問,“我落水時,是襄王奮不顧身地去救;在密林中艱難穿行時,是襄王揹著我;遭到河匪餘孽截殺時,也是襄王一路保護著我。若是沒有襄王,我早已不知死了多少回了。關心一下救命恩人,難道還有錯了麼?”
“你不要與我裝傻充愣!”見她這副態度,楚敬宗氣得吹鬍子瞪眼,“你們回來的時候是怎麼回事?關心恩人自然無不可,但凡事也要有個限度,怎能如此不知廉恥!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是太子妃,成婚後襄王便是你的叔叔,你們兩個成何體統!”
“成何體統?”楚清音冷笑,“我與襄王同乘一匹馬不成體統,妹妹謀害親姐姐便成體統了麼?父親想要追究,不妨先追本溯源地想想吧,我與襄王之間有機會發展到這個局面,究竟是拜誰所賜?當時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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