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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是外地來的吧?”小二回頭看了眼那牆上潑墨一般的洋洋灑灑的詩作,面露自豪,語帶驕傲,“那可是徐侍郎的墨寶!徐侍郎年少有為,文采出眾,如今在這京城呀,除了攝政王之外,就屬他的名號最響亮了!”
“是啊……文采出眾,太出眾了,簡直是神來之筆,仙家之作。”楚清音還沉浸在震驚之中,聞言喃喃說道。這個世界出現了另外一個穿越者,與這個穿越者恬不知恥地剽竊了李白的大作,很難說這兩件事哪一個對她造成的衝擊更大。
這槽點巨大得令她簡直覺得站在八珍坊裡都會感到羞恥了。楚清音瞬間失去了點菜的興致,正要掉頭就走,卻聽見身後傳來一個青年的聲音:“哦?夫人也是愛詩之人?”
作者有話要說: 【預告——徐檀知:夫人對拙作有何見解?楚清音:沒啥,就覺得你挺不要臉的。】
☆、穿越男與穿越女
其實,對於八珍坊牆上的這首《將進酒》,起初徐檀知是想抹掉的。
在發現攝政王可能是穿越者之後,他想起來的第一件事情便是這個。只要秦景陽看到了這首詩,就絕對會明白他徐檀知也同樣是從地球穿越過來的。
如果襄王得知了此事,會做什麼?徐檀知不禁忐忑不安起來。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一個世界不需要兩個穿越者,他堅信在發現這件事後,秦景陽消滅自己的心思一定會愈發旺盛。但是現在抹去這首詩顯然已經來不及了,它早已隨著自己的“文采斐然”而傳遍京城,倉促間抹消了反倒會顯得做賊心虛;更有甚者,在他進入官場做了黃門侍郎之後,甚至成了八珍坊用來招徠顧客的手段之一。儘管食肆的老闆表示今後徐公子來吃飯通通免費,卻也並不能彌補徐檀知悔不當初的內心。
這面牆,就此成了他的一塊心病。儘管後來的種種跡象表明,無論攝政王是否知道這件事,至少目前並沒有將他人道毀滅的興致,但徐檀知依舊草木皆兵。沒事的時候他便會來這裡轉轉,只要有人對這首詩表現出不同尋常的興趣,他就會上前詢問試探,生怕對方是襄王府上的人。
哪怕這樣會給人留下自誇自耀、賣弄才學的印象,徐檀知此時也顧不得這許多了。好在在鳴冤鼓的政策推行過後,百姓們聽說了這個法子是他想的,頓時對他再次好感度大增,因此,就算是他有事沒事就跑到食肆裡刷存在感,倒也真沒有誰揪著這件事來嘲諷他。
黃門侍郎是天子近臣,可天子本身就是個不管事的,管事的那位又不可能來找他做事,所以徐檀知這個活兒還是挺輕鬆的。今日也正是巧了,楚清音來時,他恰好無事,就閒坐在這八珍坊一樓的大堂裡面。見進門的是兩名帶著孩子的婦人,他起先只是瞥了一眼,並未太在意,卻沒想到那戴著帷帽的年輕女子竟是一眼看到了牆上的詩,並且被迅速抓住了注意力。
雖說是婦孺老幼,但本著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的原則,徐檀知還是迎了上去。
剛要離開卻被人無緣無故地攔住了去路,楚清音也是一頭霧水。正待開口詢問,卻聽見身後的店小二又熱心介紹道:“夫人,這位便是徐檀知徐公子呀!牆上的那首將進酒,正是徐公子的大作!”
……這人就是那第二個穿越者?!
楚清音開始慶幸戴著帷帽了,不然她可不能保證是否控制得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再一端詳她也認出來了,這不就是跟在太子身邊上躥下跳,給秦景陽添堵的那小子麼?難怪歪點子不少,敢情是個老鄉啊!
“呃……我才疏學淺,僅僅粗通文墨,‘愛詩之人’四字可不敢當,徐公子謬讚了。”咳了一聲,楚清音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回答道。“不過外子乃博學之士,我跟在旁邊也讀過幾本詩集,能大致看出個好壞。徐公子的才情,著實當時罕見,佩服,佩服。”
都誇你了,能放我走了吧?雖說楚清音很想嘲諷嘲諷對方閹割剽竊詩仙之作的行為,但她也明白,現在這情況下別說認親了,連自己穿越者的身份最好都別顯露出來。敵方在明我在暗,這才是正道,沒必要為了幾句口舌之快而暴露了自己。
不料對方卻不按常理出牌:“哦?這麼說尊夫君是同道中人了?不知可否引薦給在下?與同道切磋研習詩詞精要,想必也是一件快事吧。”
誰稀罕和你切磋了,簡直神煩!本來因為陣營和剽竊問題,楚清音對徐檀知的印象就不怎麼樣,這一下更是覺得對方討厭起來。身為穿越者好歹你也自覺一些,以為這是二十一世紀,在街上見到個妹子就能隨便搭訕呢?客套著附和你一句就算了,還來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