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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了。便再多陪陪她一段時間罷!”
這句話便是逐客的意思了。莊氏身體一僵,卻又不敢頂撞襄王,只得含淚起身,行禮後攙扶著剛才悠悠醒轉的楚沅音向外走去。經過秦景陽時,她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恨,向他投來了怨毒的目光。
見識短淺的婦人。秦景陽毫不畏懼地回視,心中冷冷諷道。若說楚敬宗在利益的驅使下還知道何事可為何事不可為,那你便是徹頭徹尾的糊塗蟲了。楚沅音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不正是你這個做母親的所造成的?
莊氏和楚沅音離開了,可楚敬宗卻沒有走。他倒也稱得上是沉得住氣,剛剛還迫不得已地接受了秦景陽開出的條件,轉瞬便已經平靜了下來,朝著楚清音一拱手道:“襄王,請恕臣無禮。除了小女沅音之事以外,臣還有一事想與襄王商量一二。”
他還想說什麼,楚清音用腳趾甲都能想得出來。她不禁暗笑,你不是想問清楚麼?那我就再刺激刺激你好了。於是答道:“哦?楚相有話不妨直說。”卻不等對方回答,便又看向秦景陽,眨眼間便換了一副關懷的表情,“昨日歇息的如何?早上可用了飯?”
“多謝王爺關心。昨晚一夜安眠,早上我也是用過飯後才趕過來的。”秦景陽也明白她的用語,心下莞爾,順著楚清音的話回答。
“如此便好。”楚清音欣慰地點點頭,“郎中說你身體虛弱,不可一下子大補,要慢慢增益。待回到京城,本王要襄王府的廚子寫幾個藥膳的做法給你,不妨試試。”
“那便先謝過王爺了。”
這倆人居然還當著自己的面秀起恩愛來了,楚敬宗又驚又氣,身體幾乎都要抖了起來。再顧不得什麼氣度涵養,他急赤白臉地插言道:“王爺,恕臣多嘴,您對小女的關懷,已經過界了!”
“過界?”聽見這兩個字,楚清音臉上和顏悅色的表情頓時消失了。她瞥了楚敬宗一眼,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怎麼,平日楚相只知道圍著小女兒轉,這時倒是想起來你的二女兒了?”她頓了頓,擲地有聲道,“你們這些做家人的個個對他漠不關心,那麼本王就來做那個關心他的人!”
此言一出,楚敬宗和秦景陽都愣住了。特別是後者,望向楚清音的目光頓時變得複雜起來,片刻又似是想到了什麼,眼中的光彩微微暗了一暗。
“王爺!”這下子連豪言壯語都放出來了,楚敬宗更急,就差抓著襄王的肩膀搖晃了,“小女是太子妃,是您的侄媳婦!這樁親事,還是您在三年前親自指下的啊!”
“楚相不用提醒,本王也記得。”楚清音雲淡風輕地道,“可這不還是沒過門呢麼?未曾昭告天下,未曾錄入宗室玉牒,連納徵之禮都沒有舉行,那麼現在……她便還不算是本王的侄媳吧。”
這話說出來,底下隱藏的意思就已經是到了昭然若揭的地步了。楚敬宗萬萬沒到她能把話講到這個份上,登時大駭;卻又因為對方的態度實在是太坦蕩蕩,意圖實在是太赤|裸|裸,倒叫他一時間再想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了。
見他呆愣愣地站在那裡,楚清音也懶得在囉嗦下去,裝作不耐的樣子道:“楚相還有事嗎?沒有便先請回吧!”
或許是受到的打擊太大了,聽見她這麼說,楚敬宗居然真的就退下了。帶著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左丞相垂頭喪氣地離去,走之前甚至忘記留給秦景陽一個譴責的眼神。
早在眾人商議如何處置楚沅音的時候,程徽便以不適宜參與的理由迴避了,此時楚敬宗一走,屋子裡邊只剩下了秦景陽與楚清音二人。秦景陽向外面張望了一番,見四下暫時無人,便快速將門關上;一回頭,正看到楚清音悶悶不樂地用匙子攪和著碗裡的粥。“大早上的,吃個飯都不讓人消停。”說著又抬起頭來向他一笑,“怎麼樣王爺,我表現的還可以吧?”
“差強人意。”秦景陽回答,嘴角卻微微勾起,在桌子對面坐下。
“不過我覺得今天既然把話都說到了那個份上,楚相這邊的暗示,應該也就足夠了吧。”楚清音拿了一塊糕點,又將盤子朝著秦景陽的方向推了推,“他差不多也該明白你看上我了,難道還能有什麼更加勁爆的資訊麼?”
“不僅是要做給他看。”秦景陽回答,“還有周九與莊十三,以便之後他們回到京城時,可以將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彙報給皇兄。最好的情況是莊十三能主動向本王提出要返回京城,通報在此處發生的官匪勾結一事;而他一旦回京,皇兄是必定會向他問起我的情況的。這樣的話,得到訊息的皇兄或許便會由於太過怒火中燒,等不及在辦完差事後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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