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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掃蕩了似的。”扶桑嘖嘖感嘆。
九娘卻皺眉問扶桑:“師兄,咱們當初可沒帶這麼多的酒啊,這些酒哪裡來的呢?”
“師父!”姜女在一旁驚呼。
九娘擺手:“就算是師父去買的,他一個人哪裡買的了這麼多啊!”
姜女拽了九娘一把,指著角落裡的一個凹凸物:“不是啊師姐,我是說師父啊。”
“什麼師父啊……”九娘話說了一半,就被扶桑扯了一把。順著扶桑的目光看去,角落裡似乎躺著一個人……
那是,顧樺承。
再看一看這一屋子的酒罈子,他們便什麼都明白了。
也不知道顧樺承這是又受了什麼刺激,要這麼折騰自己。
“我去煮粥。”九娘沉默一會兒才開口,這一屋子的狼藉,便是讓自己來收拾,也只怕收拾完了,姜女他們又得來照顧自己了。還不如自己主動去做點別的。顧樺承這個喝法,醒來一定很難受。
九娘找到灶房卻發現這兒沒有白米,全是一些黍米之類的東西,當下皺了皺眉。
“師姐。”姜女大約是聽了扶桑的話,也跟著九娘過來,往甕裡瞅了一眼,道,“師姐,用黍米也是一樣的吧?”
“不知道啊,我也沒用過。”九娘攤手。
“做米曲的時候不是什麼用大米黍米都可以的嗎?”姜女問。
九娘嘆了口氣:“酒麴畢竟還是曲,不是直接食用的東西,能跟做粥一樣嗎?師妹,咱們去買些大米來吧。”
姜女點了點頭,“我去問師兄要銀子。”
九娘連忙伸手拉住她,笑了笑:“你師姐我也是有銀子的,師兄啊,視錢財如生命,你若是去問他要,指不定他會以為我把銀子弄丟了,會心疼地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的。”
姜女瞭然地點頭,挽著九孃的胳膊十分親熱的模樣。甫一走到院子門口,就撞上了啞婆。姜女僵了一下,訕訕地放下了挽著九孃的手。
九娘瞥了姜女一眼,沒有說什麼,卻衝著啞婆笑了笑:“婆婆好。”
啞婆點頭,問她:“這是要去哪兒?”
“師父醉了,我想去買點白米來給師父熬些白粥。”九娘如實回答。
啞婆皺眉,看了顧樺承的屋子一眼,點了點頭,不做聲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直到啞婆的房門閉了起來,姜女才扯了扯九孃的胳膊:“師姐,啞婆真的怪怪的啊。”
九娘衝著姜女安撫一笑,沒有多說什麼。
買了白米回來,九娘又把姜女打發到扶桑那兒,自己一個人去了灶房。要了一大瓢水放進鍋裡,九娘便去點火。許是北胡較為乾燥的緣故,這兒的柴火倒是一點就著了。九娘起身盯著那一鍋水,莫名地開始發起呆來。
似乎自打來了北胡,顧樺承整個人都頹廢了一樣。縱然知曉了顧樺承的那檔子往事,可是九娘還是有些不能理解的。負了自己的女子,死在給別人生孩子的過程裡,還有那個女子的母親……難道這一切不會時時提醒著顧樺承那段揪心的過去嗎?還是說顧樺承就是欠虐,就是喜歡每年都來一次,看看那個女人,然後不忘自己曾經被人拋棄?九娘嘆氣,覺得著實無法理解。
灶臺上的水已經咕嚕咕嚕開了起來,九娘洗淨了米,一股腦的倒了進去。
“我說師妹, 你這是打算讓咱們今兒吃一天的白粥?”早已站在灶房門口的扶桑終於忍不住開口。
九娘怔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扶桑,又回過頭來看自己的鍋。
“呀!”九娘忍不住叫了一聲,方才一不小心,將一袋子白米全倒了進去……
扶桑搖頭,上前接過九娘手裡的勺子:“得了,你去守著師父吧,我來熬粥好了。”
九娘躊躇。
扶桑有些奇怪地看了九娘一眼,剛想說什麼,卻聽到九娘開了口。
九娘先是去將灶房的門給閉了起來,然後神神秘秘地回到扶桑的身邊:“師兄,你有沒有覺得,師父近來不正常?”
“何止是不正常,簡直就是十分的不正常。”扶桑撇嘴,“以往我也跟著師父來過北胡,也沒見師父這麼個喝酒法,難不成是覺得徒弟多了,能伺候他了?”
“師兄知不知道離咱們這兒大約一刻鐘的地方,有一座孤墳?”
“什麼?”扶桑睜大了眼睛,旋即摸了摸下巴,“難道,你說的是……”
九娘點頭:“那個女子,大約才是師父心上無法逾越的傷口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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