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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了皺眉,九娘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走到了顧樺承的身後。
孟有才臉色一白,張了張嘴,想要喊一聲二姐,被孟春桃掐了一把,硬生生的閉上了嘴。而蘇荷看到九娘過來,不過是彎了彎唇角,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唯獨顧樺承,絲毫沒有察覺。他看著懷裡的結綠,微微皺眉:“你這又是何必?”
“何必?”結綠歪了歪頭,順勢摟住了顧樺承的脖子。結綠看著九娘,示威似的笑了笑,說出來的話,也不知道是想要說給誰聽,“顧樺承,我十三歲那年便開始喜歡你,一晃眼這麼多年過去了。那時候師父同我說,我不許對你存著那樣的心思,因為終有一日,你是要做我師爹的男人。師父的夫婿,我怎麼能覬覦呢?我應了,可是師父還是不放心,千方百計將我放逐,除了每年師父生辰之時允許我回來,便就是得了師父傳信的時候我能回京。我想,若是顧樺承真的和師父在一起了,那我也能讓自己死心。可是這麼多年,我從來未曾聽說過鄴城酒香顧先生娶妻,也不曾聽過酒不醉人人自醉的玉嬌娘嫁人。我原本以為,這是你們的情趣,今年回來才曉得,原來是因為這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水靈靈的妹妹。”
“誰是你妹妹?”九娘冷著臉,看了結綠一眼,目光便飄忽起來。
結綠冷笑:“喲,火氣倒還挺大。”
顧樺承有些緩慢地回頭,看到一身水色長裙九娘,烏黑的長髮鬆鬆地挽著一個髻,原本由他親手披到九娘身上的披風早已不知道被九娘落在了哪裡,那副模樣在顧樺承眼裡,莫名的就多了幾分纖弱。
可是纖弱,分明是最不符合九孃的一個形容。
酒香那邊反應過來之後跟過來的人,只有一個胡蝶,等著這幾個人都說完了話之後,才似笑非笑地扶了扶頭上的一株紅梅,對著結綠暗暗地瞥了一眼:“我倒不知道咱們鄴城還有如此妙人,敢當著這麼多男子的面脫自己的衣裳,不知……姑娘願不願意告訴一下我,你這一招是哪裡學來的?”
“好好人家的女兒,學這些做什麼?”結綠被顧樺承推開,有些憤恨地瞪著胡蝶。
胡蝶便像是聽了什麼了不得的笑話似的吃吃地笑了一會兒,才點頭:“對,好人家的姑娘自然是不會學這個的。我不是什麼好人家的姑娘,那你呢?你就是了嗎?”
結綠愣了好一會兒,才有些憤憤地拽了拽自己身上的衣服,看了顧樺承一眼,又看了九娘一眼,冷笑:“莫非這位九娘師妹也不是什麼好人家的女兒?”
九娘抬手就是一耳光。
結綠卻只是站著冷笑地看著顧樺承,果然,九孃的那個巴掌,半路里便被顧樺承截了去。
顧樺承皺眉,看著九娘有些生氣似的:“你這是做什麼?”
“我不過是不樂意聽著別人侮辱我和我的姐妹罷了,怎麼?難道師父覺得結綠說的都很對嗎?若是如此,那九娘也無話可說了。”九娘看著顧樺承,眼睛有些發紅,聲音裡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顫抖。說完了這番有些硬氣的話後,九娘甚至還扯著嘴角衝著顧樺承笑了一笑,之後才轉身,回了酒香的攤位前。
顧樺承看著九孃的背影,似乎想要說什麼,卻只是有些頹然地放下手來,看著結綠說了一句:“不要這般的糟踐自己。”
“我糟踐不糟踐的,跟你有什麼關係嗎?”結綠笑問,眉間隱約洩露一絲風情。
胡蝶在一旁看得分明,緩緩地皺起了眉頭,這個女人,不是那麼簡單,說不好,她的來歷還值得自己去探究一番。只是不管這個人什麼來歷,為什麼一個曾經喜歡顧樺承喜歡的顧樺承自己都害了怕的女子,再一次出現在顧樺承的面前,得到的不是顧樺承的厭惡或者躲避,反而是憐惜呢?
胡蝶想不明白,扶桑和姜女更加想不明白,難道就是因為結綠比玉嬌娘年輕,比玉嬌娘美貌嗎?
好好的一個開場,竟然被這些事情攪得一團糟。
019:不容
縱然這之間出現了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到了未時,辰王府還是派了人來,清點了兩邊的記牘。酒不醉人人自醉那邊毫無疑問的贏了這一次,雖然贏得不是多麼的光彩可勝在懸殊巨大。
那一天晚間,鄴城很多人都在議論,是不是如今的天下第一酒的名號,這一次要落到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那群娘們身上去了。是不是曾經做了許多年閨中女子夢中情人的顧樺承,這一次非但要是去天下第一的釀酒師的名頭,還要落上一個負心浪子的稱號?
畢竟,顧樺承和自己的徒弟九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