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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玉嬌娘和姜女一起轉頭看了過去,扶桑滿臉大汗地站在院子裡衝著身後揹著藥箱的小大夫招了招手。
姜女皺眉:“怎麼這一位先生這麼面生?”
“同濟堂裡的大夫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今兒都不在。我這是在一家藥鋪裡找的坐堂郎中,也沒有別的法子了。”扶桑湊到姜女耳邊輕聲唸叨,轉身衝著小大夫指了指屋子,“大夫您先在這兒稍後,我進去……”
“來了就快些進來。”顧樺承隱隱夾雜著怒氣的聲音從屋裡響起。
扶桑心虛地看了姜女一眼,姜女只是說了一句“小心”就再也沒有說其他的話。
看著屋門開啟,又被關上。
玉嬌娘嘆了口氣:“姜女,我先回去了,一會兒你過去告訴我一聲這邊的情況,我也就不在這兒等著了。”
“也好,到時候我過去和你說也是一樣的,你在這兒,我老是覺得心緒不寧。”姜女皺著眉頭應聲。
玉嬌娘愣了愣,笑著搖了搖頭。
走出酒香的時候,玉嬌娘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正巧看到顧樺承出門,站在院子裡和姜女說著什麼。
那個側臉,還是玉嬌娘熟悉的樣子,微微皺著眉頭,帶著些許嚴肅。
玉嬌娘想,從今以後,那個叫做雅爾的女子才是真正的死去了吧。縱然曾經能夠在顧樺承的心中永遠活著,經過了這樣的一場變動,連玉嬌娘都看的清楚,九娘在顧樺承心裡頭的分量。
不是顧樺承薄情,而是因為顧樺承的深情。
因為深情,所以終究那份感情只能留給活著的人。
縱然直到今天,玉嬌娘也想不明白,雅爾究竟為什麼而死,分明是嫁了人的,卻只有一座孤墳,從來無人祭拜,還能夠讓顧樺承惦念這麼多年。
可是又有誰能說,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要有一個為什麼呢?
不管曾經是因為什麼,終究都已經過去了啊。
就像這天氣,不管在怎樣的陰沉,也終究會有雨過天晴的時候。
玉嬌娘回到酒不醉人人自醉不久,蘇荷就來敲門,說是姜女來過了,只留下一句沒事兒了就走了。
玉嬌娘喊了一聲知道了,便走到了窗邊,看著對面。
當初她盤下這個店子看重的就是這扇窗戶,可以清楚地看到酒香那邊的動靜。而今,酒香大門緊閉,她看不到裡面的動靜,更加不知道如今裡面的人又是什麼樣的情形。
一扇門而已,就已經阻斷了許許多多的東西。
關上的,彷彿不只是一扇門,還有那些任性的過往。
玉嬌娘嘆了口氣,轉身出去尋了蘇荷:“備上禮物,咱們過去探探。”
“可是師父你不是才剛回來嗎?”蘇荷皺眉。
玉嬌娘卻毫不在意:“讓你去準備你去就是了,哪裡這麼多廢話。”
“師父,我也去。”結綠不知道打哪裡冒出來,看著玉嬌娘微微笑了笑,彷彿害怕玉嬌娘反對似的,趕緊又補充了一句,“師父我也放下了,我只是聽說九娘身體不好,真心想著過去探病的。”
“師姐你就別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九娘他們對你心存顧忌,哎呀,我看師父你也別過去了,若是真的想要去表示一下,我自己過去……”
“呸!你自己過去?你過去勾搭扶桑嗎?”結綠啐了一口,衝著蘇荷翻了個白眼。
“師姐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蘇荷皺眉,憤憤地看著結綠一副要和結綠打起來的樣子。
玉嬌娘突然覺得有些心煩意亂,揮了揮手有些沒精打采地:“算了不去了,蘇荷你過去看看吧。”
結綠皺了皺眉,想要說什麼卻被玉嬌娘拉著走了。
蘇荷愣了一會兒,嘆了口氣,去準備了一些補氣養血的補品帶著去了對面的酒香。
開門的是扶桑,看到蘇荷微微愣了一下,卻很快就將蘇荷讓了進來。
站在院子裡,蘇荷就看到了九娘和顧樺承的屋子裡頭泛著柔柔的光亮,看起來就讓人覺得溫暖。
扶桑順著蘇荷的目光看了過去,微微笑了笑:“是師妹嫌屋裡的油燈太亮了,這才跑去風花樓找胡蝶討了個燈罩子,沒想到現在風花樓當真清雅了許多,這個罩子我去拿的時候都做好了胡蝶給我一個特別風塵的樣式了。倒真是沒想到……”
“你和胡蝶姑娘似乎很熟捻?”蘇荷歪著頭問了一句。
扶桑愣了一下,點頭:“是啊,很熟悉了,畢竟胡蝶和師妹是自小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