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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樺承也湊上來看了幾眼。搖頭:“九娘,就這麼幾句話你就看不懂了?”
“你看得懂?那你來解釋解釋吧。”九娘將條幅塞到顧樺承手裡,抱著胳膊,好整以暇地看著顧樺承。
顧樺承點頭:“不孝女兒,這個你還不懂嗎?反正他們家現在女兒不就孟春桃一個了嗎?大概是指的孟春桃的夫婿三狗子來鄴城掙錢。也不曉得孝敬他們,這樣子就不孝了。罔顧倫常這個……嗯,隨便理解吧。弟弟有難見死不救,就更好解釋了,你之前不是都問出來了嗎?三狗子攛掇著孟有才偷了四方齋的東西,如今大約四方齋的人來找,三狗子卻裝作什麼事兒都沒有的樣子,把責任全推給孟有才了唄。”
“哦,是這樣啊。”九娘陰陽怪氣地附和。
曹氏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看著九娘,半晌才說了一句:“胡說!”
九娘絲毫沒有搭理曹氏,只是看著孟有才問:“不是說孟大牛也來了嗎?人呢?”
孟有才低著頭不吭聲。
周圍的人也沒有一個吭聲的。
九娘又轉頭去看姜女,姜女攤手,也是一副一問三不知的模樣。
九娘顯得有些煩躁,原本以為這一次能夠來發洩一番的,接過這都是些什麼事兒,簡直就是戰鬥力都沒有五的渣子。九娘猛地翻了個白眼,走到酒香門口,唰的一下子開了門,才埋進去一隻腳,身後就傳來了胡大的聲音。
“顧夫人這麼急著回去,是怕丟人現眼嗎?”
九娘冷笑,轉過身來看著成管事:“胡大老闆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
顧樺承皺眉,走到九娘身邊,面色不善地看著胡大:“不是說好了明日在開始比試嗎?這個時候,胡老闆不是好好的準備明日的事宜,跑來我們這兒管我們的家事做什麼?”
“我自然沒心情管你們的家事,只不過我這個人一向對各種事情都比較的好奇。你們也知道,我往日都是在北胡經商的,我最想拿下來的一塊地方也不過北胡而已,你們鄴城離得遠,也沒什麼意思。可是北胡人不一樣,北胡人有意思的緊。顧先生,前些日子,我就聽說了一件事兒呢,不曉得顧先生和顧夫人有沒有時間聽我說一說?”胡大笑了笑,摸了摸大拇指頭上的玉扳指,看著顧樺承的眼神,彷彿帶著一絲挑釁。
048:舊事
北胡的事兒,在九孃的心裡,最為深刻的不過兩件。
一件,是那個孤單的死去的女子,一件,便是自己暈酒之症的好轉。
而胡大,想回來並沒有什麼好心。他要說的,八成是那個女子的事兒了。
九娘嘆了口氣,正要握起拳頭,卻冷不丁的被顧樺承握住了手。
微微皺眉抬眼看著顧樺承,九娘輕笑:“怎麼?還怕我發脾氣嗎?我早就知道的事兒,還要發脾氣做什麼呢?”
顧樺承只是對著九娘笑了笑,並沒有解釋什麼。
倒是胡大,看著顧樺承和九娘之間的動作,冷笑一聲:“你們如今倒是夫妻情深,也不知道顧先生從前的想好,如今在地下,該是多麼的難過呢。”
“左右不過是個死人。”扶桑皺眉。
九娘心中忍不住嘆了口氣。
扶桑這句話,說錯了。
看著顧樺承微微顰起的眉頭,還有手上傳來的一陣疼痛,九娘皺眉,從顧樺承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顧樺承有些歉意地看了九娘一眼,九娘卻也只是含笑搖頭。
她一直都是明白的,無論如何,她都爭不過死人。這個世上,永永遠遠都爭不過已死之人。很多時候,死了就是永恆。
不管生前有什麼不堪,有過什麼爭吵,通通都在死後化作銀粉,在沒有一絲一毫的痕跡。留下的全是在世時所有的美好。
從扶桑說出那句“左右不過是個死人”的時候,從顧樺承開始變了臉色的時候,九娘就已經明白,胡大的這個賭,算是贏了。
九娘早已明白的道理,自然不會咬著這個事兒和顧樺承糾纏不清。
可是九娘不去糾纏了,並不代表這個事情就可以過去。
畢竟。胡大隻是開了個頭。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兒要說,那才是這場賭局的關鍵。
可是即便他不再說,這場賭。他也已經贏了。
九娘微微仰頭看著有些刺眼的眼光,皺了皺眉頭。到底,胡大身邊還站在一個專開賭場的成管事,到底是久經賭場的人。知道什麼才是一個人的軟肋。
顧樺承的軟肋,除了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