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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望面前道納喇氏為銀子不要臉面,把家裡房子租給做‘私活’的吳夫人,惹得何正望發了一頓脾氣,後來吳夫人雖解釋清楚身份,但不知道甚麼原因,納喇氏對吳家人很避諱,卻又不阻止何妙蘭與吳絳雪相交,不過平日吳家的事納喇氏從不過問。何妙蘭深知這恐怕也是吳家母子被帶走但家裡無人提一句的原因。
她把衣櫃子裡的衣裳全翻出來,在最底下翻出個小匣子,開啟來,裡面是塊鎏金的長命鎖。
這長命鎖做工精巧,只是年代久遠,看上去有些暗沉,何妙蘭掂了掂分量,把長命鎖捏在手裡,出了屋子復又爬上梯子,對夕照道:“你把這個拿去當了,雖是銀的,分量倒還足,外面還刷了一層金粉,少說能當個十兩銀子。五兩銀子你拿去給你們姑娘買藥,剩下的買點好吃的補一補,等我能出門,就去看你們姑娘去。”
“三姑娘,這……”夕照也算有點見識,一眼就看出這長命鎖怕是當初何妙蘭出生時候家裡至親長輩送的,她哪裡能要呢。
“拿著!”何妙蘭塞到夕照手上,囑咐她,“快別耽擱,趕緊去拿藥,好好伺候你們姑娘,聽見沒有?”她其實有點不放心夕照這個小丫鬟去當東西,但她又不能出門,親孃的脾氣她還是知道的,本來就不大喜歡吳家的人,要是再為吳絳雪翻牆出去,到時候指不定一怒之下把吳家給攆走了。
夕照看看何妙蘭,又看看銀鎖,含淚把銀鎖收了,臨走前道:“三姑娘,您得恩情,咱們姑娘一定會報答的!”
何妙蘭也沒把這話放在心上,看夕照拿著銀鎖走了,她捧著下巴坐在牆角下為吳絳雪擔心,全然沒注意到自家屋頂上有人將戲看到了尾,又跟上了夕照。
回到府裡蘇景聽到石榮回稟,難得笑了笑。
將手裡的扇子熟練一顛,他悠然道:“這麼說,今日這事果真是湊巧?”
石榮如此嚴肅的人,都咳嗽了兩聲,“石華親自去打聽的。”
其實石華就是趴在房頂上把何家這出戏從頭看到了尾,當然還包括何沉魚不要臉的表現。石華一直就是揚州人,見多江南女子的溫婉柔美,猛不丁碰到何沉魚這樣豁出去的滿人貴女,真有點不習慣。尤其看到何沉魚把巴顏氏扔出去的絨花喜滋滋撿起來,差點沒一腳踩空。也怪何家房子太破,那瓦都不知道幾年沒修補過了,弄得他走的時候挺不好意思,還順便吩咐人去給何家收拾收拾房頂。
蘇景聽石華差點因為何家的瓦太舊給摔下去,有點愕然,隨即問:“隆科多道那是他外甥孫女,他家裡與佟家有何關係?”
隆科多此人,蘇景是很瞭解的。今日他願意出頭,證明何家與他關係還算親近,否則此人一貫心高氣傲,連不得寵的皇子宗室都敢不放在眼裡,如何會親自出面賠罪作保呢?
這頭出得,讓蘇景有些困惑,只是何家若真與隆科多有舊,為何又窮困至此?
一個連房頂都修不起的京官?
石榮看石華。
石華咳嗽了一聲,很自豪自己後來還很八卦的去打聽何家的情形,要不這會兒怎麼回答的上來。大哥還怪他像個婆娘一樣愛打聽呢!
石華很驕傲的挺了挺胸,上前道:“貝勒爺,這何家其實是赫舍里氏的分支,不過是很遠的旁支了。何家已故的額奔痴迷漢學,又有世祖爺提拔漢官,提倡滿漢一家,當時多有滿人取了漢姓,額奔在分家出來後,就給自己的兒子取名何正望,從此家裡的孩子都隨了何姓,不過他們依舊在正黃旗下。這何正望頗類其父,從小喜歡詩詞歌賦,也曾經參加過滿人的科舉。”說到這兒石華清了清喉嚨,“只是屢試不中,為請先生交文友,還花了不少銀子,以致家境漸入困窘。”
作者有話要說: 吳絳雪就是女主啦啦啦,但是她不是漢人不是漢人,再後面一章會告訴大家她的身份,原諒我沒讓她出正臉,但是個絕世大美人。作者顏控,一直認為美人必須配美人,堅決支援優生優育,不能鮮花插在牛糞上!
☆、清聖宗
狗屁文友,其實人家就是把何正望當傻子,混吃混喝。反正是滿人,不坑白不坑啊……
至於滿榜的屢試不中……
世祖入關後復開科舉,以收天下士人之心。而能用滿人治理江山,大清的皇帝還是更想用滿人的,號稱最喜漢學的世祖爺也不例外。故此,為讓滿人向學,世祖又將科舉分為滿榜與漢榜。漢榜自然是漢人,滿榜,卻並非只有滿人能考,蒙古旗,漢軍旗,甚至回人,都能考。並且世祖當年也知道旗人與漢人比起來,文化功底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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