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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把自己當狗的人今後都像狗一樣趴在自己跟前,只要自己臉色不好,他們就不得不跪在地上拼命搖尾巴!
這樣的日子,才叫活著!
所以她折磨赫舍里氏,一步步試探隆科多的底線,她收底下人孝敬的銀子,拿隆科多的名帖出去辦事,開始只是些爭產官司,後來變成賣官,私和人命,隆科多全都依著她。再後來,實在沒意思了,聽說崔家莊有人告狀,她覺得尚家一個小小的內務府包衣人家都能養人,她為何就不行呢?她不僅要養,還一分銀子都不想出。尚家算甚麼,她的倚仗,是佟家!但尚家無意重開崔家莊,反而把她引到內務府掙銀子的門路中來。
就這樣一步步,她知道尚家還有內務府其餘的人家是看在佟家的招牌上,但她不在乎。只要有銀子,很多的銀子,將來就算隆科多再遇上一個張四兒,王四兒,她都不用在乎了。她給隆科多生了兒子,生了女兒,手裡再捏著銀子,將來兒女都能安頓好,她還怕甚麼呢?至於相信隆科多是自己一輩子的依靠,她從來沒這麼想過。赫舍里氏還是少年夫妻,正經原配呢……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若不是玉柱,若沒有眼前這位端貝勒,她會按照原來的打算將自己的女兒厚嫁,搶在隆科多嚥氣之前給自己的兒子謀算一份厚厚的家產,加上一個大好前程。可惜啊,她拼盡全力,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事到如今,她苦心積慮要圖謀的,正如面前這位端貝勒所言——保住兒女性命罷了。
她嚥下喉頭一團淤血,濃烈的腥臭衝上來,沒讓她反胃,反而讓她覺得靈臺處分明清明。
手背反手一抹,李四兒慘笑道:“端貝勒,我手裡有一樣東西,您必然有心。”
“你說的是一本記錄宮中藥庫人參出入的賬冊罷。”
平靜如水的話卻在李四兒心上重重一擊,她睜圓眼,忽然不確定起來,“你……”
“這東西,數月前就曾有人想要獻給我。”蘇景眉目安寧,“李四兒,你自詡聰明,卻不要把天下男人都看輕了。”
李四兒渾渾噩噩,不明白道:“既如此,您為何還要見我?”當發現自己倚仗的東西在蘇景面前毫無作用時,李四兒的口氣恭敬了許多。
即便李四兒開始試圖引誘,心裡也很明白她這樣的女人,別說已人老珠黃,就是仍在青春年少,面前這位怕是也不會多看一眼。
“我見你,自然是想要你手裡的東西。”蘇景道。
李四兒完全糊塗了,“要是那些賬冊,想必您很清楚,都給……”
“我知道,在噶岱他們手裡。”蘇景打斷李四兒的話,淡淡道:“三年前,山西范家曾經讓人入京宴請內務府下包衣世家,當時噶岱之妾蘇氏曾告知你此事,後來你在范家派來京城主事的範洪國即將出城之時,令人將其截住,把人帶到佟家的別院。我說的,沒錯罷。”
李四兒像見了鬼一樣看著蘇景,“您,您怎會知道此事。”
“你連關乎孝懿仁皇后的參冊都毫不在乎,願意雙手奉送到我手上,反倒怕我知道你與范家勾連?”蘇景勾唇淺笑,“是因我阿瑪乃孝懿仁皇后撫養長大,你知道我手中有參冊也無濟於事,威脅不到佟家,更連累不到玉柱他們罷。至於范家……我想,你是捨不得那些銀子。”蘇景摩挲著手裡的玉扳指,繼續道:“玉柱兄妹在家中形同軟禁,你在刑部大牢,也不許人隨意探望,若我沒猜錯,那筆銀子,你早就告訴過玉柱。”
李四兒聽著蘇景一字一句猜的精準無比,只覺周圍一陣刺骨寒意侵襲而來。
“這些銀兩,我另有用處,還有你與范家聯絡的人手,暗號,印章,賬冊,全都交出來。我答應你,可以保住玉柱兄妹的性命。”蘇景話音陡然一沉,“你起初不肯開口,當是明白只有我開口,你想要的才算真正到手。”
的確如此。
她開始無論那些人如何威逼利誘都不肯鬆口,不是因為骨頭多硬,而是不相信那些人真的能做主。
但……
李四兒咬咬唇,“貝勒爺又何必執著於奴婢那點瑣碎銀兩呢?”
聞言蘇景失笑,“你那些銀子,可不僅僅是甚麼瑣碎銀兩。再說,這些銀子,我另有他用!你只要告訴我,肯不肯與我做這筆交易。”
“我又有甚麼選擇?”李四兒雖不知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句話,此時自身的處境倒是認識的清楚明白。她咬唇道:“貝勒爺想要甚麼,奴婢自然不敢不從,只望貝勒爺記得奴婢的忠心,給奴婢兒女留一條生路。”
“看來再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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