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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勇武豪爽,意氣風發的胤禵?
自己頭一個平安長大的骨肉,曾寄予無限厚望,諸子之中,除了太子,最疼愛的就是他。哪怕因孝懿仁的緣故,自己曾經親手教導過老四,可胤禵,在自己心中的份量絕不相同。
而這兒子,如今竟像是與自己一般的老叟了。
可最讓自己震驚的,卻不是胤禵的蒼老。
康熙苦笑一聲,收斂思緒,面無表情的看著胤禵,“你方才說,胤祍的外室以及外室所出一子一女皆在你府中?”
胤禵垂著頭沒看康熙,低聲道:“是。”
康熙眼神莫測望著胤禵頭頂那縷白髮,“你說,那外室乃前明皇室出身?”
“是。”
“你今日入宮,還想告訴朕,那外室,是老八特意送到胤祍身邊?”
“是。”
此時,胤禵的聲線已有些發顫。
“你放肆!”康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咆哮道:“若果如你所言,那外室今已年過三十,所出長女已有近十歲,幼子也年滿三歲,甚至,甚至……”他吸了一口氣,眸光銳利如箭,“你明知此事,為何直到今日才入宮稟告於朕!胤禵,到此時入宮,你分明居心剖測!”
“汗阿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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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五十二年春
玉蘭湖畔,絨花絮絮,綠葉抽展。一座白玉石橋橫跨湖面,寬大的橋面上馬車如流水,遊人似梭機,一派喧囂之景。一條烏篷小船在這清晨中悠悠然自北面浩瀚湖水而來,穿過橋洞,停在湖畔聽水軒的棧橋邊。
凡是揚州人,都知道聽水軒乃揚州城內數一數二的酒樓,這聽水軒有三絕,賞景一絕,正對湖心最好的精緻,第二絕,便是聽水軒三層木樓中掛滿字畫,都為江南最頂尖大儒親筆所書,第三絕,卻是春水時的江魚,經過聽水軒大廚巧手烹製後,一入口中,滿是鮮香,直叫人回味無窮。
此時正是又一年江魚肥碩的好時候,聽水軒日日高朋滿座,鹽商巨賈,高官貴族,不管是誰,往往提前十幾日就來下訂,也難求得一個位置。可今日這普普通通的烏篷船一來,沿著湖邊棧橋就徑自上了聽水軒,往三樓最好的雪芽閣而去,領路的人更是在揚州頗有幾分聲名的聽水軒大掌櫃王思文。
待為首一名白衣公子坐定,王思文便趕緊跪在咚咚磕了三個響頭,神色激動道:“奴才給太孫請安。”
是了,一路輕車簡行掩蓋身份,竟忘了兩月前自己已被大清的端貝勒變為大清的皇太孫,真正的萬人之上,兩人之下。
蘇景唇角一勾,起身來到窗前望著外面的碧波粼粼。一別經年,自己又重新站在一手建立的聽水軒中,眼前依舊是熟悉的柔情山水,可身份,卻是大大不同了。
“起來罷。”蘇景淡淡道:“在外頭,喚我一聲主子便是。”
隨著蘇景一擺手,王思文站起身,熟悉蘇景脾氣的他趕緊收斂心情,說起正事兒。
“主子,您吩咐要找的人,奴才等已尋到些蹤跡。”說罷,王思文在袖口中一掏,將一個精鋼鑄造的箭頭遞到石榮手上。
蘇景自石榮手中接過已驗毒的箭頭,仔細觀察後發現了箭頭頂端上刻著的興漢二字,不由玩味一笑。
將箭頭丟給手下的人示意他們包起來,蘇景卻暫時不打算驚動這追擊許久的大蛇,只是稱讚了王思文兩句。
王思文正要再表表功,門被敲響了。他不悅的皺眉,卻見石華徑自開門,將外頭的人叫進來。
來人是個圓盤臉,面白無鬚的中年人,進來後就縮著脖子,一看到蘇景,立馬跪在地上,“奴婢給太孫請安,太孫吉祥。”
不用旁人說,只聽這嗓音,王思文便知道此乃太監。
蘇景看著那太監,道:“孫河,你不在十三叔身邊服侍,到孤這聽水軒來做甚麼?”
孫河一臉諂媚的笑,別看他是皇子身邊的大太監,眼前的人是晚輩。可那也要看是哪家的晚輩,太子的兒子,最得寵的太孫,他一個皇子貝勒跟前的太監,敢有半點不恭敬?
要知道,跟眼前這位主兒作對的人,不是被他殺了,就是被萬歲爺殺了!就是萬歲的親兒子……
想到昔年叱吒朝堂的賢王八貝勒如今的境況,孫河心裡一個哆嗦,臉上笑容更勝,討巧道:“回太孫的話,咱們爺今兒一早就去江邊垂釣,也是巧,弄了幾條上好的江團,這不叫奴才來請您回去一道品品。”
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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