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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沒有; 實在不行,他還是太子的親舅舅。
總之,被抓來一個多時辰,還沒人動手; 只是讓他跪著; 他心裡也有點數兒了。不管是查到他犯的哪一樁事兒,總之內務府誰不吃拿卡要的,衝著他身份; 不過是分點好處出來,量這幫孫子也沒人敢和他死磕!
前思後想一番,薩勒漸漸沒有之前的慌亂。不過他所有的泰然在看到門開啟後進來的一個人時就都消失了。
“梁,梁總管。”薩勒臉刷的就白成了紙。
“喲呵。”梁九功笑嘻嘻的走過去在薩勒對面坐下,“你小子怎麼見了咱家,就跟見了鬼似的,心裡有數罷。得……”梁九功接過慎刑司掌事太監端上的茶喝了一口,道:“那就別耽誤事兒,老老實實說了,咱家做主,讓他們給你個痛快。”
薩勒背上馬上就被竄出白毛汗,他知道,梁九功說這話不是威脅他。這宮裡,就算是慈寧宮的太監總管來了說要弄死他,他都覺得自己還有一線生機。可梁九功是誰,那就是隻認萬歲的狗,梁九功會出現在這兒,肯定是萬歲的意思。他雖然時常自詡是將來的國舅,可他也明白的很,萬歲不會把他放在眼裡,殺他,跟捏死一個臭蟲沒兩樣。
薩勒立即就軟了,不顧小太監的阻攔,掙扎著求饒:“梁總管,梁總管,您行行好,饒了小人罷,小人把積蓄都給您,小人……”
“別。”梁九功使了個眼色,讓人捂住薩勒的嘴,沒好氣道:“狗東西,既然知道今兒活不了,還敢胡說八道。”
既然對方不識抬舉,梁九功也就不和他客氣了。
至於會不會得罪德妃,嘖嘖,以前他還得想想,畢竟人家是將來的太后啊。可如今,德妃都自身難保了。
接下來鏽釘板,鹽辮子,滾蠟油都只是開胃小菜,還有油鍋刀網,腳心釘等著見血。慎刑司林林總總三百多樣刑具,梁九功打算只要不開口,就全給他試試。
不過薩勒養尊處優多年,根本吃不了苦,至於梁九功原本以為的對德妃的死忠,在極度的痛楚下,也早就被薩勒丟到九霄雲外去了。他開始一樁一樁交待自己在內務府幹下的壞事兒。
甚麼以次充好,把供給那些不受寵的小答應的首飾綢緞都給換了,還有不識抬舉又不得聖心的宗室,就送黴爛陳舊,外地進貢的補品,上好的藥材,先自己試吃試用了,這些還都是小事。他還膽大包天的欺凌過小選的秀女,甚至有兩個被選中入宮的宮女,因實在得他心意,他也想方設法把人弄病了,然後趁其在宮外養病的時候,把人弄上手了。
“你可真是。”
梁九功都沒想到薩勒膽子這麼大,要知道甭管是大選還是小選,那都叫秀女,秀女是甚麼,沒有指婚、安置之前那就是皇上的女人。而已經被選中的宮女,就更不能容易動了。就算是分到各宮伺候娘娘們,,娘娘們要賞給誰,那都先和內務府打聲招呼。
這薩勒,竟敢偷偷對宮女動手,要有一天恰好萬歲看重那宮女怎麼辦,豈不是讓萬歲吃他剩下的!
這麼一想,梁九功覺得薩勒簡直死不足惜。不過哪怕薩勒交待出的事兒再罪大惡極,他還是沒聽到最想聽的。
“說來說去,你都沒告訴咱家,那烏喇那拉格格,是誰叫你動的手啊?”
“烏喇那拉格格。”已經滿臉血汙,只求速死的薩勒頓時摒住呼吸,垂下頭不敢看梁九功,“這,這小人不知梁總管說的是哪位格格。”
跟咱家玩這套。
梁九功嗤道:“別跟咱家玩馬虎眼,你心裡明白,能讓咱家來問的烏喇那拉格格就只有一個,太孫的妾室,庶人烏喇那拉氏的親侄女。”
“快說!”梁九功不耐的起身一腳踩在薩勒已經露出骨頭的手上,在哀嚎聲中道:“實話告訴你,今兒咱家來的時候是領了萬歲口諭的,萬歲說了,一定要把實話問出來,否則就從你開始,把烏雅家滿門一個個拖來。薩勒……”梁九功蹲下身子,提起薩勒的頭髮望著他冷笑,“你就算不孝順你老子,不管你兄弟,總不會連你自己的兒女都不心疼了?”
“公公,公公,您高抬貴手啊,您殺了我,殺了我罷。”薩勒是真的急了,原本抱著必死之心的他體會到比死還可怕的恐慌。
“饒了你,到時候萬歲面前誰替咱家求情?”梁九功拍拍他的臉,嫌棄的把人甩開,用帕子擦著手慢慢道:“說罷,到底是怎麼回事的?咱家也是想不明白,太孫可是德妃的親孫子,怎麼你反而像是被迷了心竅一樣,竟要謀害太孫?”
這句話一出來,薩勒頓時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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