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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萬兩?”萬山倒抽一口冷氣。
“去,太孫是這麼小氣的人?”魏珠拍了萬山一巴掌,不屑道:“是二十萬兩。”
“二十萬兩。”萬山直接被震暈了,撫著胸口半天沒緩過氣,結巴道:“師父,你沒弄錯罷。”
“弄錯甚麼,你師父親自抬著滿滿兩大箱子銀票送過去的。”看萬山一副被掐住脖子的模樣,魏珠有點得意,道:“這還不是最貴重的。還有一座蘇州的茶莊,兩個城外共三千畝地的莊子,五間前門大街的鋪子,一間酒樓,一間綢緞莊子,一間脂粉鋪子,一間首飾鋪子,一間乾果鋪子。兩箱寶石,三箱珍珠,十箱上等的藥材。”說著說著魏珠都忍不住嫉妒了,要知道他今兒把東西送去西側殿的時候,李氏倒是收的歡天喜地,他卻心痛得厲害啊。雖然給了這麼多東西太孫的庫房裡還是滿滿當當的,可這都是銀子啊!
“老天爺。”萬山把梳子丟到一邊,巴著手指頭算了半天,才喃喃道:“這得五十萬兩銀子了。”
“五十萬兩?”魏珠呵呵笑,“光是蘇州那茶莊,就帶著五傾茶山,那就得值三十萬兩銀子。”
“這,大郡主……”萬山說到這兒停住,轉而沒好氣道:“這年家,是娶了一座金山啊。”
可不是,隨著哈宜呼的嫁妝一天天置備齊全,宮裡宮外關注的人自然慢慢都知道嫁妝單子上的東西了。那麼多東西,是藏也藏不住的,再說,為了昭示哈宜呼的分量,李氏也不打算藏。她恨不能滿京城都知道她的長女,嫁的如何風光,這樣才能讓年家半點都不敢怠慢,和宗室走動的時候也不至受氣。
不過這份價值過百萬兩銀子的嫁妝,最終不止把外人給羨慕的厲害,就是李氏,看了一回又一回,都變的猶豫起來。
其餘的還罷了,蘇州的茶莊,李氏是真捨不得。茶莊名下的茶山,在洞庭邊上,產出的茶葉乃是上等碧螺春。有這麼一座茶山在,等於手裡握著個產銀子的礦山,說的直白些,礦山都未必有著穩妥。採茶的工人,管事,製茶的師傅,賣茶的掌櫃,全是熟手,接了茶莊,每年只需坐在家裡等著十幾萬兩銀子送進來。這叫李氏如何能輕易丟開手。
不是她眼皮淺,她也不是不心疼女兒,但女兒,終歸嫁出去就是年家的人,要讓她看著年家每年就這麼白得十幾萬兩銀子,還能一代一代的傳下去,她過不了自己那關啊。
得知李氏有意把茶莊留下來,先是最近本就心情不佳的四爺劈頭蓋臉過來罵了一頓的。接著還沒等到哈宜呼開口,弘昐又找來了。
“額娘,這是大哥給哈宜呼的添妝,你不給哈宜呼,留在自己手裡算甚麼事兒,傳出去還做不做人了?”
李氏自己也委屈,“我又沒說一定不給她,我的意思,把茶莊留在我這兒,到時候每年掙多少銀子我給她送過去就是了。”
哪家的嫁妝是這樣的,這不是捏著出嫁的閨女麼?
弘昐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額娘,哈宜呼可是您的親女兒,又不是你抱了別人的孩子來養。”
“你……”李氏被氣的差點沒吐血,“我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你們兄弟幾個。太孫眼下是手面大,可將來,誰說的準。到時候要是有個甚麼,你們難道就守著貝勒郡王一年那幾千兩銀子過日子。”
雖然李氏說的含糊,但弘昐聽懂了。額娘這是怕將來阿瑪也沒了後,大哥就不肯理會他們,他們兄弟幾個日子不好過啊。
的確,皇家子孫,不是個個都富貴的,困窘的不少。不說旁支,就是裕親王府,汗瑪法還時常令人賞賜其後,但除了繼承王位的現裕親王,先王其餘分出府的兒子們,聽說有好些都在靠典當度日了。
在京城這個地方,一年幾千兩銀子的份例,實在算不了甚麼。
看弘昐摸著鼻子無話可說,李氏乘勝追擊道:“你們幾個,以前還罷了,一個月百十兩銀子都能打發,自打太孫回京,你們哪一個不是每月兩三千兩銀子的用。就算僥倖封個郡王親王的,一年給你一萬五千兩,別說養一大家子,你買兩本古籍就把一年的都給花光了。”
弘昐被李氏說的灰頭土臉,想到自己的大手大腳,心裡也有點發虛,不過仍然不贊同李氏的做法,直接道:“兒子以後不會再胡亂花錢,就是弘昀他們,也會管教起來。大哥的銀子,願意給我們是疼愛弟弟,可等我們以後開府,也不能就一心指望大哥。大哥能掙銀子,莫非我們就不能自己養活自己,更別說貪圖妹妹的嫁妝。額娘,你趕緊把茶莊添到嫁妝單子上,別讓兒子們出門無臉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