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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被那些個不乾不淨的東西騷擾,但好歹一直福大命大地活到了現在。這回女鬼足足纏了我半個多月,我該不會被她看上,給拖到地下去配陰親吧?”
——聽上去也不像被肖明隱附身落下的後遺症。
她扶正手機,抓了抓頭髮,“我、我認得可能可以幫你驅鬼的人,要不我找他去看看你?”
“現在?馬上?能來嗎?只要能幫我把那女鬼給驅了,多少錢我都願意給!”
在紀知雲的強烈要求下,沈歆頂著半乾的頭髮走出臥室,打算跟被她拉下水的“驅鬼大師”商量對策。
可晏方思不在客廳。
他身上消弭了與她相似的氣味,尋他變成了一件難事。
她環顧四下,發現異端。
茶几底下零落的空易拉罐頭眾星拱月般圍繞著一個泡著蛇與蜈蚣的大玻璃酒缸,頂部被封了個金光燦燦的印。似曾相識的聲音從酒缸中傳出來,著實讓她受到驚嚇。
“小姑娘,你快放我出來!哎喲……”縮在酒缸裡的肖明隱此時才記起自己冥界之主的尊貴身份,奈何一團白煙也做不了什麼,“晏方思這個畜生竟然硬生生把我拉出人間小夥子的身體,給我塞進這麼個破地方!”
沈歆不好道出是自己要求把老鬼拽出紀知雲的身體,急忙為他揭開玻璃頂蓋。沾了藥酒味的肖明隱火急火燎地衝出酒缸,化作一團舒展地白煙活動了一番筋骨。
“晏方思,我可記住他了。”生了一張白麵小生嫩臉的老鬼霎時目露兇光,咬牙切齒地咒罵了一會兒濫用暴力的罪人,轉頭對她說,“謝謝你啊,小姑娘。作為謝禮,我可以洩漏一點晏方思此生最想銷燬的八卦故事。”
沈歆按捺著好奇,提心吊膽地轉頭張望,“不太好吧……”
“好極了,怎麼不好,我就想看他不痛快呢。”肖明隱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神秘兮兮地湊到她跟前,在她耳邊吐露一個名字,而後腳底抹油似地逃跑了。
***
沈歆抱著藥酒缸坐在沙發上,那三個字好像霓虹燈一樣在她腦海裡迴圈閃爍,擠佔掉其他所有的空間。
她模模糊糊地回憶起了些支離破碎的東西,卻有隆隆雷聲作為背景音樂,干擾她的思緒。一時間她竟難以分清夢境與現實,往昔與此刻。
所以當晏方思走到她面前時,她仍像是失了魂魄的布偶一樣雙目無神地望著前方。他抬手在她眼前晃了好幾下,提走她懷裡的酒缸。
“老鬼跟你說了什麼?”
她緩慢地搖搖頭,“沒什麼。”
他用腿掃走擋路的易拉罐頭,在她身邊落座,“蘑菇,我這兩天要出門辦一件事。”
她不確定自己是否該問他去辦什麼事,於是無言地扭頭注視著他。
沒被她追著詢問各種問題,他反倒覺得不習慣,索性主動交代了:“我此行是要去一座山中尋回你遺落在外的一縷魂魄。”
沈歆初見老鬼時,他確實也提到過。她是缺了一魄的妖怪,因周身靈氣豐沛,才沒像紀知雲一樣傻乎乎的。
“今夜啟程嗎?”
“嗯。”
“那我去收拾一下……”她正要起身,他抓住她的手臂。
“我獨自前去即可。”
她的腳步彷彿被黏在地板上,再邁不開,“你找我的魂魄,卻不帶我去嗎?”
他的目光存在些微躲閃,在別處一晃,才重新回到她眼中:“此行兇險。”
哦,原來是把她當累贅了。
她也沒有資格指責他什麼——她的修為很低,跟在他身邊只會拖他的後腿。
她又只得木然地點兩下頭,表示她知道了。
“你自己小心。”她悶悶地說,“謝謝你一直這麼照顧……我。”
他抓著她的手腕沒放開,使力一拉,將人拉回來。他保持坐姿,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肩膀上,不熟練地揉了揉,“我去去就回。”
“嗯。”
“你無聊的時候可以找你的朋友來陪你。”
“嗯。”
“要記得想我。”
“……嗯。”
“等我回來。”
“嗯。”
他笨拙地安撫她,似乎又什麼話卡在嗓子眼。
而她肚子裡也有許多問題難以問出口。
沈歆默默地把兩條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頭埋進他的頸窩。內丹已歸還,他身上不再具有她的味道,但她還是用力地吸吸鼻子,試圖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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